第20節
楚寧氣呼呼地握著鞭子,她前方站著的是一位穿著深褐色衣袍的男人,一身魔氣,顯然是魔界之人。對方長長的頭發神奇地分成了兩色,半邊黑半邊白,白色對應的臉上,還戴著半張銀色面具。 而露出的另半張臉,倒是清秀得陰戾。 在場的釀酒仙子里,就剩下楚寧還堅|挺著。其余那些道行本就不太高的全都被這個魔頭帶來的人挾持和打傷,而她還能站著與對方對峙還是因為方才的交手中,云綾仙君扛下了大部分的傷害。 云綾被對方重傷,落到邊上昏迷不醒。 “小主莫要著急,本君也只是來向你討要個東西罷了?!贝髦婢叩哪腥嘶氐?。 他話剛說完就察覺到了結界被破壞的動靜,然而不等他對此采取任何行動,遠處嗖地竄來的幾十道劍氣便將他帶來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些劍氣就像是長了眼睛那般,速度甚至快過閃電,男人帶來的那群魔將連叫喊聲都沒能發出,就直接化作了一縷黑煙消失。 男人扯了下嘴角:“人來得倒是比我想得還要快?!?/br> 話剛說完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勁,驚訝地發現對付自己的是同為魔界的人。 來人的身份剛在他腦中浮現,那人便已來到他身邊,和他打了起來。 楚寧怎么都沒想到,關鍵時刻出現的人是葉云卿。 出現在海月仙峰的人是魔界一位被稱作蒼牙魔君的人。蒼牙與魔殿并沒有什么交情,他地盤離虛妄山很遠,自成小勢力。他也曾是想競爭魔尊之位的一員,不過當時在生死決斗的時候因為害怕,所以直接選擇退出了。 葉云卿對他的印象不怎么好,此人給他的感覺過于陰戾暗森,他平日里也不讓魔殿里的人與蒼牙勢力有過多往來。 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里碰上。 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交手的力量在空氣中震出了激烈的波蕩。 “我原本聽說魔尊被仙尊捉走的消息時還不愿意相信,如今一瞧……沒想到還真是事實?”蒼牙饒有興趣地對著葉云卿問道。 葉云卿沒有應答,只是近身交手時,蒼牙在他耳邊留下的話語讓他微微亂了心神。 “我猜猜,魔尊大人究竟是真的被困住走不了……還是自愿留下的呢?” 蒼牙沒有錯過葉云卿眼中的異色,在倆人再次因為激烈的力量碰撞而分開前,他又低笑著說了句話。 “你說,不爭不搶的一個人,怎么就恰巧在那時候出現,不要命似的奪下這個高位呢?“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段千鈺他就是個沙雕直男(bushi 嗐,至少是干了點東西 我覺得今天還是在撒糖的,我只能說我真羨慕段慫慫 然后下一章就入v了,謝謝小天使們一直以來的支持,你們的加油我都有好好收到,mua! 趁著這個時候,敲鑼打鼓遛一遛我下一篇古純接檔文《不想死就要對我好》是的文名很直接哈哈哈哈哈,有興趣沒興趣(劃掉)的都可以點進專欄找到并丟個收藏(喂 文案是這個: 詭物現世,為先帝亡魂所擾被迫出宮赴這一趟渾水的國師白行歌途徑某地,忽見一人萬靈伴身,陰氣縈繞,為將死之相。 那人迎面走來,他下意識道:“你快死了?!?/br> 然后……他被卸了四肢筋骨,痛得他看起來才是命不久矣的那個。 “那再算一算,我和你誰會先死呢?” 很不湊巧,此人正是江湖巨頭勢力之一,飛月樓極其兇殘的樓主凌天玨。 · 后來,擁有幾乎被上天寵著的命格的白行歌突然發現,只要這位樓主對他好一點,死氣就會少一些。 凌天玨問:“怎么個好法?” 白行歌隨手指向路邊給友人買了煎餅,還貼心遞上,態度之好的男子:“那樣好就行?!?/br> 凌天玨回過頭,正好見到他指的人低頭在另一名男子嘴邊飛快親了一下。 “……你確定?” 白行歌疑惑:“怎么?很難嗎?” 凌天玨回答得意味深長:“倒也不是?!?/br> · 白行歌最后也沒想明白,凌天玨怎么就把自己瘋成了斷袖。 =========依然是敲可愛的分割線========== 被基友們寵愛著的我也來給她們推推各種連載和預收坑啦!純愛言情只吃一個的要看好哇! 古純:《穿成反派養的鵝》by中子星 ——今天大白鵝被燉了嗎? 幻純:《穿書后我和反派他爸he了》by兩條魚 ——反派他爸正是少年時 古純:《沒事拉個配郎(快穿)》by長樂夜未央 ——做人不能太浪,媳婦會跑。 幻言:《我靠后福上熱搜》by青蛙頭弗蘭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衍言:《穿而復始[綜]》by司晨啼曉 ——影視綜穿,小配角開掛之路! 第26章 葉云卿對權勢一直沒有什么興趣。他潛心追求仙道,在對主修的劍術的領悟與造詣上要求極高,卻對名利看得十分淡泊。 他在墮魔后很是低調地進入了魔界,除了在仙界掀起浪花,本身就很是雜亂的魔界并沒有給他太多的關注,所以他很快就在這塊荒涼貧瘠卻又無比寬闊的土地上銷聲匿跡。 葉云卿自進入魔界后也沒有放棄修行,而魔界里像他那般特立獨行,不怎么和其他勢力或門派抱團的魔修也不少,他倒也沒有成為特殊的那一個。期間他也不是沒試過找個小魔門安身,奈何魔界爭斗平常,迅速的更新換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好幾次他不過是出一趟門回來的時間,待著的小魔門就已經被人踏平了。 次數多了,他也就不再歸入誰人的門下,獨自修行去了。他雖然已經成為魔修,但先天那極好的氣運與天賦似乎都還在。哪怕他從資源充足的仙界到了匱乏的魔界,卻依然可以撞見各種機緣,獲得幫助提高自身道行與修為的物品。 于是,在獨自修行的情況下,葉云卿依然憑著他的得天獨厚成長到了能夠在魔界橫行的程度。其實倒也說不上橫行,只是他逐漸發現魔界里的人幾乎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他的實力很強大,劍術修得出神入化。這一路上也并非沒有魔修找他麻煩,但他的事跡并沒能在魔界里激起水花,除了他本身的低調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試圖取他性命的人全都死了。 所以段千鈺這期間都沒能找到葉云卿的蹤跡,而葉云卿也不想被發現。 倘若可以,他想獨自在魔界游走到他生命極限的那一日,安靜地歸于虛無。 打亂這一個計劃的,是在他偶然與魔殿的人有了接觸之后。 葉云卿在魔界唯一稱得上交好的人就是顧弈南,因為他曾經在對方最狼狽的時候救過他,從那時候起顧弈南就把他當成親兄弟看待。他們初時并不是一起修行的關系,他習慣了獨行,顧弈南也有自己的歸順勢力,大部分時間都不在一起。 后來顧弈南逐漸在魔殿站穩腳跟,能擔得起一聲魔君,有自己的一方小殿了,便會邀請他到魔殿作客。 那是某一次他到魔殿找顧弈南的時候,偶然撞見前任魔尊與幾位魔君的談話。 他們正在密謀,如何能將仙界仙尊殺死的方法。他們甚至認為,若實在殺不死,把人搞得半殘也應該可行。 葉云卿恍惚想起,仙界仙尊一位在空缺許久后,不久前終于有一人成功通過天道考驗,登上了那個位置。 那人的名字,就叫段千鈺。 葉云卿的想法在那一刻產生了變化,然后他找到了顧弈南。 “你,云卿你是說,你想要爭奪魔尊的位置”顧弈南得知他這個念頭的時候,很是吃驚。 他不可思議地道“我實在沒想過,你平日里看著像是對任何事物都了無興趣的模樣,結果一有了念想,便是如此艱難的 目標嗎” 葉云卿沉默著,并未多做解釋。 他原本想著,既然他已經入了魔就不要再和仙界的舊事舊物有任何瓜葛,能夠站在遠處,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從仙界傳來的,與段千鈺有關或無關的消息就挺好。 然而前任魔尊與魔君們的談話讓他意識到魔界對仙界究竟抱有多大的惡意,在這混雜之地摸滾帶爬了許久的他更能深刻理解大部分強大的魔修,手段有多殘忍無情。 葉云卿忽然意識到,他根本就放不下段千鈺。只要是和此人相關的事情,總能讓他失去平日里的冷靜與理智。哪怕他知道,以仙界仙殿的勢力,魔界的人也不一定能夠輕易傷害他。 可是,若有萬一呢如果魔界的人,決定鋌而走險,祭出最極端的方式來將仙界拖下水呢 所以他做出了這個瘋狂的決定。 葉云卿處事向來也十分果斷,他回去后在一個月內把自己身上有的,魔界中可尋得的,所有能夠增進修為提升道行的東西全都用上了,提劍殺上了虛妄山。 其實他原本還要花上更久的時間,只是沒想到在他短暫閉關的期間,魔界人還真沖入仙界一趟惹了不小的麻煩。 聽聞段千鈺還因此受了傷。 葉云卿的襲擊來得悄無聲息,但若想挑戰魔尊,那就必須先將他底下的擁護者,以及所有的合作聯盟對象處理掉。他們都是第一道阻止他登上虛妄山山頂的障礙。 他平日在魔界并不與人結交,他的存在讓所有人都感到陌生,身后也沒有任何能夠支撐他的勢力。 唯有顧弈南在這個時候叛離了魔殿,義不容辭地站到他身邊,幫他打了這場硬戰。 葉云卿也不記得他當時究竟在虛妄山待了多久,手中除去的魔的數量遠超過他從踏入魔界以來,迫不得已殺死的。 也許是因為葉云卿實在過于藉藉無名,他剛出現鬧事時,魔界并沒有人將他放在眼里。大家甚至都認為,他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修,鬧不出什么亂子來。 等眾人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摧毀了多方魔君的魔兵,并踏著那條鮮血鋪成的路登上虛妄山,甚至在消耗了不少精力后,還能親手殺死當時的魔尊,奪下魔殿。 葉云卿把前任魔尊殺死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 他手中的劍握得死緊,泛著紅光的眼睛盯著躺倒在地的黑衣人,久久沒有移開。冰涼的雨水將他打濕,將他的臉色映得更加蒼白。 魔界的奪位之戰素來如此殘忍,一旦 開始了,便只有其中一方徹底消亡才能夠停止。 經過連日不停歇的打斗,葉云卿的身體早已到達極限。于在這樣的絕境中,他還迎來了天雷。 雷劫在虛妄山上足足落了九日,所有人都以為葉云卿肯定撐不過去,在等著看他好戲。 可他又一次在眾人意想不到之下憑借強大的信念撐過了雷劫,修為甚至獲得了極大的飛躍。那會兒又有幾位早有想篡位念頭的魔君趁他剛突破正是虛弱時候向他發出了襲擊, 站到最后的那一個人卻依然是葉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