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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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言笑“那你覺得孫公子呢?” 糕糕很自然地說道“旁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考得上?!?/br> 他倆也不敢說太久的話,匆匆分開,糕糕的貼身丫鬟忽然問“小姐您頭上怎么多了根簪子?” 糕糕摸下來一看,不僅欣喜起來,這一定是肖正言給她的。 賞櫻回去,丫鬟肯定來報,說是蕭秋水在家里等候多時了。 胡鶯鶯與蕭秋水也很久未見了,但卻聽了不少有關蕭秋水的事情。 比如她相公又得兩房美妾,比如她相公先前的妾室生了個兒子很是受寵,旁人都在替蕭秋水感慨,胡鶯鶯聽了也的確覺得有些替她不值得。 蕭秋水這半年來去了江南,游歷一番,又寫了不少的詩,此番回京,得了皇上不少贊美,令人將蕭秋水的新詩印成書,這是莫大的榮耀了。 按理說蕭秋水這樣的女子,擱誰那都會無比珍惜,只可嘆她夫君偏生不喜歡她這一類型。 蕭秋水坐在廳中,穿著一身淺青色得羅裙,美貌依舊,只是看上去又輕減許多。 她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沖胡鶯鶯輕笑“你回來了?聽你家的下人說你去賞櫻?!?/br> 胡鶯鶯點頭,也坐下來“你也真是厲害,獨個兒去一趟江南,辛苦嗎?回來之后適應嗎?” 她其實很擔心蕭秋水回到家被人苛待,可蕭秋水卻只是輕輕一笑。 “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蕭秋水兩手一拍,她的人從外頭進來,抬了幾只大盒子。 “這里頭是蘇州的錦緞,杭州的藕粉,醬鴨,以及龍井,還有些其他瑣碎的東西,你一大家子過活興許用得到?!?/br> 這都是江南一帶的特產,胡鶯鶯看花了眼“你真是浪費!把江南都搬我家來了!這得花多少銀子???搬運起來又麻煩?!?/br> 但那些東西當真是好的,就說那布料子,竟然不比宮里賞下來的差,甚至更勝一籌。 見胡鶯鶯喜歡,蕭秋水便道“沒什么,都是小事?!?/br> 恰好豆哥兒進來了,見到了蕭秋水就很高興,因為蕭秋水會給他糖吃,而他娘胡鶯鶯是限制他吃糖的。 “秋水姨媽,可有糖吃?豆哥兒要吃糖!” 豆哥兒抱著蕭秋水不松,蕭秋水伸手去摸他,胡鶯鶯便眼尖地瞧見她白嫩的胳膊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是怎么了?”胡鶯鶯趕緊就問。 蕭秋水面色瞬間低落很多“沒怎么,就是意外?!?/br> “意外?那為何沒有處理?你不怕留疤嗎?” 胡鶯鶯真是痛恨蕭秋水這態度,明明長得美艷不可方物卻偏偏根本不知道珍惜! 她叫了乳母把豆哥兒帶走,令丫鬟拿了紗布和藥膏過來,仔細地給蕭秋水上藥。 劉二成原本今日回來的早,聽聞胡鶯鶯在待客,便來看了一眼,瞧見胡鶯鶯正給蕭秋水上藥。 他沒走進去想著給他們留個空間,卻下意識再看過去一眼,就發現蕭秋水看胡鶯鶯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舒服。 但劉二成沒多想,還是先去書房了。 蕭秋水自打回了京城便時常與胡鶯鶯走動,兩人關系日漸親密,林氏與崔氏倒是都有些艷羨。 林氏有孩子,又要cao持一個家庭,時間不多,崔氏要做生意,日常忙碌的厲害,也只是偶爾與胡鶯鶯碰頭了才會說說話。 蕭秋水喜歡與胡鶯鶯來往,喜歡糕糕與豆哥兒!卻極少提及劉二成。 偶爾糕糕提到“我爹如何如何”,蕭秋水還會轉移話題,胡鶯鶯倒是也沒在意,她知道蕭秋水原本就不是很喜歡男人。 四月下旬,蕭秋水進宮幫助皇上整理書籍,便好一陣子沒去劉府。 恰好宮里的德妃近來頭發掉得又很是厲害,便派人傳了消息要胡鶯鶯進宮。 胡鶯鶯的染發膏一直都在賣,但數量也有限,且這種東西本身用的多了效果便不會特別好了。 她如今是三品誥命夫人,進宮也屬正常,但這是胡鶯鶯第一次進宮,劉二成有些擔心,告訴她自己那日會跟皇上談事,就在勤政殿,若是出了事情便讓豌豆機靈一點去勤政殿通報。 胡鶯鶯穿戴齊整,跟著宮人行了許久才到德妃所居住的宮殿。 雖然只是個妃子的住所,但已經極盡奢華,胡鶯鶯沒敢抬頭看,但已經非常震驚。 怪道人人都想進宮,宮里的生活當真是如同天堂一般。 胡鶯鶯知道封建社會權力至上,一不小心就會送命,便十分謹慎。 還好德妃為人也算和善,言語聲柔和,雖說年紀也不小了,但五官仍舊看得出十分美貌。 胡鶯鶯細心教授了她一些養發護發的法子,德妃聽著名人記下來,一邊留胡鶯鶯吃飯。 說實話胡鶯鶯是不想在宮里用飯的,可惜德妃十分熱情,竟然都推拒不了。 德妃愿意小酌兩杯,胡鶯鶯堅持不能喝,可吃了點飯菜,卻覺得腦袋發暈。 她料想宮中德妃只怕不敢如何大膽,心里也有些忐忑,便不再進食。 可那頭暈的滋味越來越重,胡鶯鶯自覺不對,趕緊起身告辭。 德妃的臉搖搖晃晃,她那美艷的笑容讓胡鶯鶯很恍惚。 “來人送劉夫人出去?!?/br> 豌豆小心地扶著胡鶯鶯,察覺出不對時就發現他們被引入了一處便殿,這里并非是大門口。 “夫人,不好了”豌豆才說了這兩句話就被人拉開了。 “姑娘,我們主子找你們夫人有事,你先等會?!?/br> 豌豆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在宮中還有這樣大膽的事情。 胡鶯鶯暈乎乎地被推入一間屋子里,聞到一陣松木的香味,她已經徹底清楚是有人要害自己。 不行,她必須及時逃出去。 可這是德妃的宮殿,自己根本不熟悉,逃出去談何容易! 胡鶯鶯正胡思亂想,就見到一個男人走到了自己跟前。 “許久不見,你都成了旁人的誥命夫人了?!?/br> 那聲音很熟悉,胡鶯鶯用盡力氣咬牙切齒地問“你是郎元遲?” 她視線模糊,但憑聲音認出來了。 郎元遲輕笑一聲“如此說來你倒是對我很上心啊,否則何以被下了藥就認出了我?” 胡鶯鶯狠狠掐自己一把,聲音發顫“你想干什么?” “我想想讓你成為我的人。哈哈,這幾個月,我忙得很沒時間找你,你過得倒也不錯,只是,我覺得你可以過得更好?!?/br> 胡鶯鶯掐自己掐得手指都發麻了,可是那藥力讓她根本無法如何清醒。 郎元遲抬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嘖嘖,你越是不肯接受我,我越是覺得你好,你瞧你都兩個孩子的娘了,竟還如此美貌,若你肯與他和離,我會放過他,也放過你的孩子?!?/br> 他停頓了一下“若是你不肯,我如今的勢力足以讓他一介文官家破人亡,你說說看,哪個更合適?” 胡鶯鶯想起來自己發上的簪子,她今日出門心里也做過打算,突發異想地假設遇險了該怎么辦。 “你既然這樣說,我還能如何?郎元遲我今日從了你,只希望你能放過我相公與孩子” 郎元遲倒是有些意外,胡鶯鶯流淚喊道“你能抱抱我嗎?我好難受?!?/br> 郎元遲自然應允,趕緊去抱胡鶯鶯,嘴里說道“我知道你難受,我有解藥,你喝一點” 他把藥拿出來,胡鶯鶯卻拔下那枚鋒利的簪子狠狠地刺中了郎元遲,接著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地也扎了一下。 郎元遲被扎了一下,踉蹌著后退又要撲上來,嘴里喊道“你這毒婦!我這是喜歡你!” 胡鶯鶯因為胳膊上的傷,疼的清醒了許多,趕緊揮著簪子喝道“再過來我殺了你!” 此時前頭的宮殿內,德妃臥在美人塌上,貼身侍女輕聲說道“娘娘,那劉夫人生的果然美貌,不怪被郎大人看中?!?/br> 德妃瞧著自己的指甲,唇畔是淡淡的笑意“這等姿色的女子,不能久留,即使是已經嫁做人婦,男人們也都會忍不住下手,郎大人答應了助我為后,我也答應了保他得到這個女人,雙贏?!?/br> 侍女趕緊夸贊“娘娘思慮周全,郎大人與劉夫人乃是兩情相悅情不自禁,一切與娘娘無關?!?/br> 她兩人正說著,外頭有人忽然趕緊來報“皇上來了!不好了娘娘!皇上來了!” 皇上帶著劉二成一起來了德妃的宮殿,德妃原本還想推脫,皇上卻直接下令讓人去搜。 德妃臉色一變“皇上,您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懷疑臣妾嗎?臣妾冤枉??!” “你是不是冤枉,搜了就知道了?!?/br> 豌豆是沒能逃脫,一直被人看著,但卻用足了力氣尖叫了一聲,劉二成事先在德妃宮里收買了太監,那小太監立即就去稟報了。 皇上一聽怕劉二成辦事不方便也立即趕來了。 等搜到胡鶯鶯被困的屋子,郎元遲已經抓住了胡鶯鶯,正在奮力去解她的扣子。 兩人身上都是血,看著很是嚇人。 劉二成幾乎沒有思考,直接上去一腳踹開了郎元遲,緊緊把胡鶯鶯抱了起來。 胡鶯鶯一看是他,再也沒忍住崩潰地哭了起來。 她靠在他懷里,所有的委屈一瞬間迸發出來,德妃跟在后面瞧見這一幕也怕的不行。 而皇上轉頭,眼神凌厲地看著她,一巴掌打了上去! “賤婦!” 德妃被打翻在地,她一向尊貴,在皇上那里也得了許多體面,何時被這樣辱罵過?當即就落淚了。 郎元遲被抓起來,也恐慌起來,今日原本是有萬全之策的,他只消得了胡鶯鶯的身子,不愁她不屈服。 胡鶯鶯的丫鬟要被扣下來了,皇上怎么會來? 這是宮中發生的大事了,皇上對劉二成很是愧疚,痛斥了后宮一頓,派了太醫去看胡鶯鶯。 胡鶯鶯被下了藥,身體上沒有多大傷害,就是胳膊被自己刺了一刀,劉二成看著那刀傷,腦子里血都往上涌。 他不是沒有堤防郎元遲,只是這人狡猾得厲害,證據難湊,若是一次不扳倒,只會讓事情更麻煩,可是這一回,他后悔了。 胡鶯鶯眼睛哭得紅腫,夏氏都心疼壞了,抹著眼淚求劉二成一定要報仇。 劉二成沉聲道“娘您放心我一定會讓那畜生付出代價?!?/br> 這事兒對胡鶯鶯是有名譽傷害的,皇上便壓住了沒讓傳出去,那么劉二成若是彈劾郎元遲便困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