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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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照顧玉兒?!毙旆蛉苏f道,“你也看見了,這孩子平時冷冷清清的,結果我們這一出事,她自己倒把自己弄病了。她啊,面冷心熱?!?/br> “鳳青明白?!奔绝P青恭敬地應道,“我一定會好好待玉兒的?!?/br> 徐夫人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去了前院。 季鳳青得了徐夫人的話,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算是徹底成了。自己笑了一下,就走了進去。他進來的時候,正看著她靠床抿著嘴微笑。不由得有些好奇。 “想什么了這么開心?”季鳳青問道。 “沒事?!毙煊窭烧f話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就跟月牙似的。 季鳳青坐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額頭,明顯溫度降下來了。 “昨晚快被你嚇死了?!彼f道,“額頭那么燙?!?/br> “現在不是好了?”徐玉郎歪著頭看著他,“昨日多謝你了。下午沒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br> “好的?!奔绝P青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怎么忽然嘴這么甜?” 徐玉郎瞪著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說:“哪里有,分明跟以前一樣?!?/br> 季鳳青趁著侍女不注意,偷偷親了她一下。 “你干什么?”徐玉郎語氣有些嗔怪。 “在嘗嘗你是不是吃了蜜,嘴巴這么甜?!?/br> 冬日的陽光很暖,兩個人笑笑鬧鬧,時光過得飛快。 徐玉郎休養了幾日,又見徐家夫婦傷勢好了,這才跟季鳳青出發去雍郡。臨行前,徐玉郎喬裝打扮去了一趟紫宸宮,跟聞人琰密談了一番,就連季鳳青,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 問起來,徐玉郎只說是一些舊事。季鳳青見她不想多說,也沒有多問。徐家夫婦的事情,徹底惹惱了徐玉郎,安順怕是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說來也奇怪,可能是因為習慣了,季鳳青前兩日還在馬車上難受得不行,到了第三日,竟然習慣了。沿途風景優美,兩個人在馬車上看看山水,倒也不覺得煩悶。第七日,一行人終于到了雍郡。徐玉郎坐在椅子上,覺得這屋里都是晃的。 第二日一早,徐玉郎剛起身,孫知州就把戶籍捧了過來。說來也巧,這雍郡城,只有一個叫安秀的女人,看生辰,正好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明日把她帶來?!毙煊窭煞愿赖?。 孫知州點點頭,也沒多問。他在官場甚久,能從一窮二白混到今日,什么時候該張口什么時候該閉嘴,他比誰都清楚。 雍郡比汴梁冷得早,這個時候都已經下了兩場雪了。一個小院子里,一位婦人從井里打了水出來,正準備洗衣服,就聽見有人敲門。她擦了擦手,說:“誰???” “知州府?!币粋€聲音傳來,“開門?!?/br> 那婦人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快步走過去,打開了大門。 “官爺是有事?”那婦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知州大人讓你明日一早去趟知州府?!蹦莻€人說道,“至于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br> “是是是?!眿D人唯唯諾諾地應了。 那人見把話帶到了,也不久留,轉身就走了。婦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衣裳也不洗了,直接去了屋里。 她走進內室,鎖好門之后,從靠窗的柜子下面拿出一個錦盒,她按了幾下,錦盒嘣地一下打開了,里面是一張發黃的宣紙。 那婦人看了許久,這才把盒子又放了回去。她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也罷,總比現在提心吊膽過日子要好。 晚上,她燒了四個菜,又把準備過年吃的豬rou切了一塊,豐盛得很。 “娘親,這不年不節的,怎么做這么多好吃的?” 坐在婦人對面的一個少年郎問道。 婦人沒說話,只是夾了一筷子rou放到少年郎的碗里。 “娘,到底什么事?”少年郎說著忽然抬起頭來,“汴梁來人了?” 婦人點點頭,說:“白日知州府來人,讓我明日過去,你呢,照常上你的學。若是官府有人來找你,就跟他們走。別怕?!?/br> 少年放下手里的筷子,嚴肅地看著那位婦人。 “娘親怎么知道那不是安順王的人?” 婦人聞言一笑,說:“那安順不過就是在茍延殘喘罷了,早晚圣上會扳倒他,既然找到了這里,就證明快了?!?/br> 那少年猶豫了一下,說:“可是當年的事情您也插手了?!?/br> “不怕?!蹦菋D人安慰他,“這些事情娘親都沒有插手,只是傳話罷了。況且當時的情形,我就是說出去,又會有幾個人相信?而且,咱家一家人的性命都被柳貴妃攥在手里,不聽她的,就都是個死?!?/br> 那少年低著頭,沒再說話。 第二日,那婦人清早起床,精心給自己梳了一個發髻,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仔細地撫平之后,關了大門就往知州府走去。 今日雍郡的天陰沉沉的,看樣子是要下雪。她裹緊身上的衣服,穩穩當當地走著。到了知州府,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知州府的人見她來了,按著徐玉郎的吩咐,請她進了廂房。 “您先坐一會兒?!?/br> 那人說完就走了出去,只留婦人自己坐在那里。 一會兒,翠墨走了進來,端著茶杯跟茶壺到了那婦人跟前,也不說話,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去了靠墻的柜子。把香爐點燃之后,就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那里。 果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沒一會兒,滿室飄香。那婦人拿起茶杯,輕輕地聞了聞,之后輕啜一口,真是好茶。 她端著茶杯,轉身打量起翠墨,翠墨也不慌,大大方方地立在那里讓她看。半晌,那婦人才轉回身,看著手里的茶杯,心下大驚。這杯子,是孝慧太子的舊物!這次來的,究竟是什么人! 忽然,她又注意到室內的熏香,這香是當年孝慧太子妃最常用的,據說這是她自己制的香丸。若不然,柳貴妃,恐怕連熏香里面都要下藥。 屋里暖烘烘的,那婦人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請她來的人,究竟上誰! 這時,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那婦人順著望過去,只見那人穿著一件藏青色的常服,盤領窄袖,前面及雙肩,各繡了一只織金蟠龍,玉帶銙做的革帶,配上皂靴,襯得這個人格外精神。 “安氏?!蹦莻€人忽然開了口。 那婦人一愣,接著就跪了下來。 “罪婦見過孝慧太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徐玉郎:我想讓她白日見一回鬼 第80章 那婦人跪在那里, 抬頭看著眼前的人。雖然是青天白日,可是天氣陰沉沉的, 讓人骨子里往外透著涼氣。那個人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讓她更加惶恐。 她知道孝慧太子已經死了,可是眼前這個人,跟孝慧太子一模一樣,讓她一時慌了心神, 不由得說出之前的話。 沒錯,進來的那個人正是徐玉郎。她笑了一下,就坐到安氏面前的椅子上。她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安氏。 “您是?”安氏跪在那里,抬頭看著徐玉郎, “您不可能是孝慧太子,可是為什么跟孝慧太子這么像?” 徐玉郎沒說話,拿過一只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輕啜了一口, 說:“這茶,沒有披香殿的好, 對吧?” 那婦人抖了一下, 又壯著膽子抬頭望過去。 “您到底是誰?” 徐玉郎笑了一下,沒有答她的話。 “這茶你熟悉, 這杯子跟這香, 你也應該熟悉吧?” 那婦人跪在那里,忽然就反應過來。 “您是幾皇子?倒是跟孝慧太子長得相像?!?/br> 徐玉郎搖搖頭,說:“你還是先起來再說話, 我不太習慣別人跪我?!?/br> 那婦人聽了這話,起身之后又看了一眼徐玉郎。 “您還是先讓這丫頭走吧?!彼鋈徽f道,“再往后的話,我怕這姑娘聽不得?!?/br> 徐玉郎一挑眉毛,說:“這時候心善了?早干什么去了?” 安氏聞言一笑,很是慘淡。 “正是虧心事做多了,得了報應,才越發不敢再做壞事?!?/br> 徐玉郎抬頭看向翠墨,說:“你先下去吧?!?/br> “是!”翠墨乖巧地應了,行了個禮就走了。 安氏見翠墨走了,又仔細地瞧了瞧徐玉郎,說:“您是謝家人?” “那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毙煊窭尚χf道。 “算了。不管您是誰家人,我今日算是逃不過了?!卑彩险f道,“您想問什么,就問吧?!?/br> “你怎么知道逃不過?”徐玉郎繞開正題,看著繼續按照她的想法問下去。 “我當年做的事情我最清楚?!卑彩险f完指了指茶壺,“我一進來,聞見這茶香,就明白今日是逃不過去了。柳貴妃最喜歡西湖龍井,我們下人,也沒少跟著沾光。這一擺出來,我就明白,是宮里的人?!?/br> “倒也聰明?!毙煊窭烧f道,“黃龍巢中事,雍郡尋安秀。這是你留下的吧?” 安氏點點頭,說:“沒錯。是我留下的?!?/br> “可是你怎么就能確定一定會被人看見呢?”徐玉郎問道。 “這誰能確定??!”安氏說道,“當時不過是想留個線索罷了?!?/br> “既然你都能留線索,為何不直接去跟宮里說?”徐玉郎肅聲問道,語氣嚴厲,讓那婦人又想跪下。 “去宮里?”那婦人冷笑一聲,“您忘了,嵐縣大水可是十年以前,當今圣上不過剛繼位才三年,宮里柳貴妃留下的人手還沒清干凈,罪婦去宮里,恐怕連嘉猷門還沒看見就被人弄死了?!?/br> 徐玉郎想了想,當時確實圣上剛繼位,雖然有老臣護著,但根基還不穩。 “柳貴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徐玉郎問道。 安氏想了想,說:“幾乎都知道?!?/br> “那為何只有你全身而退?”徐玉郎說話間攥緊了茶杯。 安氏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但是她確定這位是聞人家的人。一時間,倒也平復了心情。 “您看這茶好不好?”安氏說道,“只可惜水不好。應該是取的井水吧?這雍郡井水發澀,不好喝??墒?,這日子口,除了除了井水,也沒有別的水不是?知道它不好喝,也得湊活喝。這人,還不是一樣。知道這事錯了又如何?一家老小,十幾二十口人的性命被人捏住了,不從也不行??!” 徐玉郎沒說話,安氏沒騙人,柳貴妃當時確實捏著她家人的性命。 安氏說完話,從懷里掏出錦盒。 “這是柳貴妃留下的唯一罪證?!彼f道,“柳貴妃謹慎,做事情只靠口耳相傳,從不落到紙上,只是這一次,罪婦察覺不對,謊稱記不住,才留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