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刀劍]今天也在努力不翻車_第75章
“等等,阿銀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剛剛是我輸了對吧?啊,對吧?”他這個輸家都沒有哭,小嬌氣包哭個什么鬼??? 吉田松陽想了想,一臉真誠的答道,“銀時,應該是你太弱了吧?!?/br> “哈?” 怪物是最能理解怪物的,吉田松陽作為大怪物當然十分理解他一手教導出的小怪物的思想,不顧自己的弟子跳腳的反駁,吉田松陽半瞇起眼,“從今天起,刀劍訓練加倍,你的基礎實在太差了?!?/br> “松陽老師,阿銀我確定你和那個家伙都是怪物!” ———— 他不應該是戰場上廝殺的武士,更應該是被惡龍掠走去,藏進城堡最頂層,枕在惡龍收集成山的黃金堆上,數著漂亮的寶石打發。 什么都不用去做,只要等待年邁的國王在全國發布懸賞,就會有無數的騎士蜂擁而至,討伐惡龍。 在和驕矜的小仙魚打成一片后,高杉晉助在他們四個第一次被這松陽老師喝酒后,帶著三分醉意,這樣評價著淺倉麻澤。 淺倉麻澤直接將手里的酒樽砸在了地上,抬起眼,一本正經的搖頭,“不對哦高杉,你這個故事不對!” “我才是那只為非作歹的惡龍,吉田松陽是被我圈禁的姬君?!?/br> 淺倉麻澤一腳踏在矮小的酒桌上,霸氣宣言,高杉晉助皺起了眉,狂妄的貴公子心里唯一的逆鱗,就是為他指引了前進方向的松陽老師,即便知道這是醉話,他依舊不滿。 淺紫色的和服被他不羈的搭在身上,栩栩如生的蝴蝶在主人的暴怒下,仿佛要從和服衣袖上飛出,然后被坂田銀時一把拉住。 “啊哈哈哈,矮杉你這家伙也喝醉了?”開什么玩笑,要是讓矮杉這么鬧下去,瓷娃娃一不小心動氣又暈過去了他們怎么辦??! 而且,這種一看就很高級的店,銀時在點餐時就已經注意到了,這群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少爺們點的清酒菜肴,就算把他們三個賣了,也是付不起賬的。 銀時他可是很清楚的,假發和他一樣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根本不會想到存錢,高杉家倒是有錢,可惜前兩年已經和家里斷絕關系了,所以他們這群人,今天完全是在吃狗大戶啊。 面對金主爸爸自然要有春風般的和煦,畢竟這位大佬可是作用三千土地的真壕。 無意中撞見平日里對松下私塾的學生們相當冷嘲熱諷的鄉紳在看見麻澤時點頭哈腰并在一臉橫rou中努力擠出一朵花來說好話,希望麻澤在下一年能夠把地繼續租給他的那一刻。 銀時就已經明白了,在松下私塾里最不能惹的并不是傳道受業的松陽老師,而是一身公主病的淺倉麻澤。 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銀時,喝醉了的瓷娃娃會那么的難搞,他哭嚷著要回家去,結果一個人就跑到了海邊,就像中邪了一樣的往大海中間走去。 那一天為了方便玩樂淺倉麻澤穿得是白色短打,奔跑掙扎過程中被高高束起的長發也散開了,月光下,更像是女鬼索命了。 偏偏,尋死尋活要回家,結果跳海自殺的麻澤沒死,他們這些擔驚受怕跑下海撈人的小可憐們被一個海浪打過,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就溺水身亡,英年早逝了。 要不是察覺到幾個學生遲遲未歸的松陽老師找過來,他們大概就真的死了。 吉田松陽一手拎起一個小朋友,胳膊還夾了兩個,將不省心的學生拖上岸,冷笑,他的學生們可真是長本事了啊,竟然還和一條魚比潛水? “所以,銀時、高杉、桂,你們能告訴我,你們在干什么嗎?” “松陽老師你聽我解釋!”已經被坑出經驗了的坂田銀時一聽到松陽老師這個語氣,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他雙腳一軟,直接就跪了,“銀時你跪什么???” “哈哈哈?!臂嗵镢y時尷尬的笑笑,“咦,我怎么跪了呢?膝蓋,膝蓋你掙點氣啊,膝蓋!” “這大概是阿銀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沒有在青少年時期補好鈣片得了軟骨病吧?!?/br> “哦,這樣啊?!?/br> “對,沒錯松陽老師,你也知道,阿銀我小時候過得都是些苦日子?!?/br> “嗯,我也覺得?!蓖蝗皇趾谜f話的吉田松陽完全沒有反駁,瞇起眼,竟然承認了銀時的說法,“我覺得銀時你不僅缺鈣,而且還有些缺心眼!” “是誰給你們三個勇氣跑到海里和海魚類比潛水的?” “?!t~類?” 宛如彈簧失去了重壓,咻地一聲抬起了頭,銀時顫顫驚驚的看向他的老師,“松陽老師您是在開玩笑吧?” 吉田松陽卻難得的沉了臉,“我應該在給你們上第一堂課時就已經說過了吧,銀時,這個世界很大?!?/br> 坂田銀時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松陽老師說出這句話時的表示,是慶幸,滿足,被認同的小確信,簡直就不像是他了一樣。 那一刻,宛如時間的洪流奔流而下,任何人,物都被沖擊于無形,幾億年前的地球霸主恐龍不例外,只是在這混亂的世界艱難求生的坂田銀時也不例外。 只有他的老師站在時間的另一頭,似笑非笑的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坂田銀時離吉田松陽最近,就越能體會那種無奈。他轉過身想要求救,卻發現高杉正在拼盡全力去阻止受到刺激發瘋似得想要跳海的桂。 然后,在海里鬧夠了的麻澤一頭鉆出了翻滾的海面,沒有桂期待的人魚魚尾,他渾身濕透,帶著潮氣,淌過奔疾的潮汐,一腳踩進那道坂田銀時無能為力的洪流,平靜的來到了盡頭。 “松陽~”小酒鬼撲進溫暖干凈的懷抱,就像是落水的狗狗上岸之后,依戀于干燥的毛巾,使勁兒蹭蹭,又發出嗷嗚嗷嗚的奶叫。 那一刻,不論是銀時還是高杉都覺得松陽老師應該是認錯了吧,這家伙真不是哪家走丟的奶狗? 偏偏吉田松陽已經照顧了這個孩子不知多久了,他極其熟稔的應了一聲,掏出干凈的手帕開始慢條斯理的擦拭小孩兒的臉,然后是爪爪,“我在,怎么了?” “按照約定,我們約好了的哦……” “嗯,當然?!?/br> “名字……真后悔,那個時候……” 醉酒之人的思維發散特別快,或許是在海底大鬧了一通,淺倉麻澤的酒勁兒上頭,銀時支起耳朵聽了半天,都沒聽到動靜,再抬頭就發現,他的老師已經將醉酒的小孩兒背到了背上。 那道宛如天譴的洪流消失不見,仿佛是坂田銀時的喝多了之后產生的幻覺。 那一天的醉酒,被松陽老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只罰了他們三個抄了一篇課文就此揭過。 但是沒多久,天人和幕府談判破裂,終于發起了總攻,鋪天蓋地的宇宙飛船裝載著星際大炮劃破天際,轟隆而下,冰冷的炮口對準了負隅頑抗的家伙。 先是大阪,再是平野,幕府連連敗退的消息就連他們這個偏遠的鄉下都能得到消息。 然后是學生們的請辭,那天晚上,最先站出來的是那個妻子回娘家探親結果被突然出現的天人小隊殘忍殺害的鐵匠,然后是隔壁村的浪士,一個接著一個的青年站了出來,跪在松下私塾的庭院,滿滿當當的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