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_分節閱讀_14
許青寒疑惑的道,“為什么關他?” “……不是您下令讓哥哥‘好好反省反省’的嗎?” “???”許青寒一拍額頭無語的道,“我隨口一說而已?!?/br> 此時沈辭已經因為許青寒放得那句狠話在地牢里蹲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沈澈公職在身抽不出時間來一直陪他,聽聞消息后送過藥就匆匆離開了。沈辭靠坐在牢門和墻壁的夾角處,一邊往被鞭子抽得皮rou翻卷的傷口上抖藥粉,一邊痛得直吸涼氣的抱怨,“老子一定是腦袋被你丫的踢了才肯回來,你找我回來是為了打著玩的?許青寒你個大傻_逼大智_障!” 他痛得□□,又正在氣頭上,連有人來了都沒注意到。 許青寒很少看到沈辭這樣孩子氣的一面,竟還帶著nongnong的委屈之意自言自語。他只聽到了沈辭的后半句話,便趴在鐵欄上笑吟吟的低頭看沈辭,“背后罵人真的好嗎?” 沈辭余怒未消的白他一眼,“當面照樣罵,你個豬!” 作者有話要說: 令人窒息的數據Σ(?д?|||)?? ☆、第11章 二之維艱(四) “消消氣,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沈澈去宮里搬我這救兵回來,在路上就已經跟我說了來龍去脈?!痹S青寒將胳膊搭在橫欄上墊著下巴,聲音略顯慵懶,“我本來是要過來救你于水火的,結果王妃先我一步到了。那段話是說給她聽的,省得她又耿耿于懷整日郁郁寡歡的?!?/br> “你倒是會做好人,你訓我的時候就不怕我耿耿于懷郁郁寡歡了?” “當然怕,這不馬上來找阿辭解釋了嗎?”許青寒直起身子,邊用鑰匙開牢門邊道,“我沒想罰你,他們會錯意了,我隨口說說增加氣勢而已?!?/br> 沈辭站起身推著牢門不讓許青寒進來,冷笑著道,“誰說要把我當枕邊人而不是屬下來著?結果還是說打就打說罰就罰,我跟你講許青寒,我耿耿于懷郁郁寡歡了,你離我遠點!” “當真?” “當真!” “那好吧?!痹S青寒利落的“喀嚓”一聲把牢門又鎖上了,抿著唇促狹的笑。 “你他_媽……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沈辭一時找不出語言來可以表達此時的心情,隔著柵欄作勢掐住許青寒脖子晃了晃,“腦袋給你擰下來!” 兩個人這么打打鬧鬧一回,沈辭也就忘了生氣了。也不知道一個人太不記仇是好還是壞,因為不記仇沈辭活得特別豁達坦蕩,也因為不記仇別人時常把他的原諒大度視作理所應當,傷害他傷害得心安理得。 兩個人回到西院,東屋的床還可憐的瘸著腿斜著,地上鋪的被子和散亂的床單也沒有整理,青天白日下看到一夜旖旎后的痕跡,許青寒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歡愛時的一幕又一幕,直把自己想得臉微微發燙。 沈辭沒他想得那么多,又疼又困癱在地鋪上就不想起來了。 許青寒趴在他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你打算怎么處理衛鈞?” 沈辭一掀眼皮道,“你問一個侍衛怎么處理侍衛首領?當祖宗供著唄?!?/br> “我是在問王爺的枕邊人想怎么處置一個總想害他的刁民?!?/br> “你別管,你這一管我和抱大腿吃軟飯的小倌兒有什么區別?”沈辭瞇著眼睛胸有成竹的道,“我已經有對付他的辦法了?!?/br> “嗯?什么辦法?”許青寒興致勃勃的問。 沈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讓他沉迷于老子的英俊瀟灑無法自拔,最后哭著喊著求老子寵幸。這叫用真情感化邪惡勢力,懂不懂?” “你趕緊閉嘴吧!”許青寒簡直不想看見他,抓過被子一角蒙到沈辭臉上,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湊在他耳邊道,“不許你□□他!” 沈辭輕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笑許青寒連這種不著邊際的話都當真。他漫不經心的道,“辭舊齋我早晚要回去,你也不用費心思給我找地方住了?!?/br> 辭舊齋是沈辭昔日在王府住的四合大院,是以侍衛首領的身份入住的。他這是在說他有爭回這個身份的野心。 王府侍衛素有月試的傳統,他們負責王府上至王爺下到仆從的安危,沒有真才實學的武功可不行。為防侍衛懈怠偷懶荒廢武藝,每月定時考察侍衛的月試應然而生。 月試是抽到同數竹簽的兩個人比試,勝者與另一對的勝者繼續較量,敗者亦然,層層選拔下挑出前十和倒數前十,前者有賞后者有罰。沈辭站在沈澈旁邊聽他給自己講規則,發現衛鈞上任后獎罰分明了許多。他當年定下的獎罰是前十賞酒一壇,墊底十個罰酒三杯,許青寒偶然聽聞后評價他道:“你仿佛腦袋有坑,獎罰一樣有什么意義?”可偏偏沈辭帶的侍衛們很優秀很要強。 如今拖后腿的要挨棍子了,表現好的也不賞酒改加月錢,沈澈說侍衛新規里有禁酒一條。沈辭一拍大腿惋惜道,“我那壇女兒紅還沒來得及喝!我出王府喝算不算犯禁?比如翻個墻?!?/br> “哥……是侍衛禁酒,不管在不在王府都禁酒?!鄙虺簾o奈的道。沈辭有些嗜酒,禁酒令確實讓他很難受。 兩個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間所有人都抽過了簽,沈辭捏著竹簽一看,紅漆處刻著個“壹”字。他咂了咂嘴道,“呦,了不得?!?/br> 月試的傳統是放簽的首領不抽簽,所有的簽都是兩兩相同的數字,唯有一號是單獨的,誰抽到這支簽誰與首領過招。 “一號?!毙l鈞負手站在臺上叫道。 沈辭單手撐著臺沿跳上去,彎身遞上竹簽,不卑不亢的一拱手,“請首領賜教?!?/br> 臺下轟然響起議論聲,本該同時進行比試的其他單數簽不約而同的沒有上臺,顯然是想看這場前后之爭。 “老大,干.他.娘.的!”忽而有人高聲喊著為衛鈞助威,一石激起千層浪,霎時眾人群情激奮的吵嚷起來,迫不及待的想看衛鈞給那個風評極差的卑鄙小人點兒顏色看看。 衛鈞長劍斜指地面,對沈辭揚了揚下巴,“你的武器呢?” “屬下也不知道?!鄙蜣o攤手,“三年前入獄時被沒收了?!?/br> 衛鈞道,“你要用什么我借你一把,省得別人說我勝之不武?!?/br> “哈哈哈是這樣么……”沈辭尷尬的笑,他本來想投降來著,衛鈞歪打正著這么一說他倒沒辦法付諸于行動了,“隨便吧,都行?!?/br> 衛鈞也不糾結,回身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把□□來丟給沈辭。沈辭握著槍掂了掂,嫻熟的挽了個槍花擺好起勢。 衛鈞打眼一看,心道自己應該誤打誤撞挑到了沈辭所擅長的,不會有欺負他武器生疏之嫌,便安下心提劍喝道,“注意了!”而后一劍刺出,直取沈辭肋下。 沈辭直攖其鋒,曳槍迎上,槍尖在石臺上擦出細碎的火花。他提腕橫槍硬生生擋下這一劍,借著沖撞之力翻身騰越而起,掃腿向著衛鈞右肩壓去。 沒有人用這樣強硬的方法破解灌注全力的一劍,明明能避開一劍竟會有人拼著沖出內傷也要強行接下,這大大出乎衛鈞的意料,更讓他練得爐火純青、基于這一起手的劍招出現了一瞬間的空擋。 沈辭哪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他毫不遲疑的一腿壓倒了衛鈞,橫槍抵在他頸側,用左手拇指揩去唇邊的血跡道,“承讓了?!?/br> 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