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分節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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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焦武、李羨、李義山、趙闊、馮俊達五人?!?/br> 五人聽罷,忙跪下道:“荀公子明鑒,蘇云秀雖然跟我們說荀公子的壞話,可我們并沒有聽信她的讒言,更沒有背叛荀公子?!?/br> 荀裕走過來,親自扶他們起來,安慰道:“五位無須驚慌,我荀裕雖不濟,卻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五位忠心不貳,何罪之有?我只是想請你們五位幫忙管些人馬罷了。有毅,這件事你去安排?!蔽迦寺牶蟠笙?,磕頭道謝。 安排好一切,荀裕面色無常站起來,起身欲往房里去。 蘇云秀卻突然沖了過來,雙眼通紅,眼角還有淚痕未干,手持一把長劍指著荀裕,喑啞吼道:“他們既向你求饒,你為何還害他們的命?那可是十三個活生生的人,十三條活生生的命啊,荀裕,你怎么下得了手?你這般狠毒行事,跟朱承秉有什么兩樣?你就不怕遭天譴?” “我若是他,他覺得你還能三番兩次出現在我面前?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與你有何相干?”說罷,荀裕再不看他,抬腳走開,又停下,頭也不回道,“他們可都是你害死的,奉勸蘇姑娘一句,最好三思后行,否則,下次就沒有這么好運了?!?/br> 毒日偏西,已不似先時刺眼,光線輕微泛著柔和,地面的熱氣卻還在騰騰往上冒,晚風吹來,帶著夏天特有的悶熱,并沒有多幾分清涼。荀裕沒走多久,手心便冒出了一層細汗,膩乎乎的黏著很是難受。 荀裕打一盆水凈了凈手,頓覺掌心干爽。 不多時,沈鈞走進來,卻見荀裕正靠在椅子上,兩指揉著眉心,皺著眉頭出神。 沈鈞輕輕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肩膀道:“累了?” 荀裕側頭看他一眼,笑道:“無妨?!?/br> 沈鈞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可得習慣啦?!?/br> “我想什么總是瞞不過你?!避髟UJ命似的喟嘆,肩膀被他捏得極舒服,干脆把頭倚在他的身上,閉上眼道,“經此一事后,想必他們也該有些懼意了?!?/br> 沈鈞樂得為他服務,雙手捏得更用心了,笑道:“恩威并施,拂塵可是會收買人心?!?/br> “這只是個開始,以后的日子怕是更艱難了?!?/br> “怕什么,我會一直陪著你?!鄙蜮x道,聲音突然有些啞。 荀裕心里一陣感動,笑了笑,須臾,站起身回頭,卻不經意撞見一個突兀的……帳篷,頓時僵住,笑容凝滯在臉上。 荀裕:“……” 沈鈞涎皮賴臉道:“拂塵到底什么時候才跟我洞房花燭?你摸摸看,我的小沈鈞想你想得好辛苦!” ☆、第57章 第章 翌日立秋,宜出行。 荀裕三天前已下令放棄青云寨。經過三天的準備, 行李早收拾妥當。辰時初, 荀裕領五千人馬轍往東海落雁島,投奔岷王王馀。為免太過引人注目, 每日天微亮則行路,至人多時便停歇, 午時天熱趕路, 未時人多再歇,日落后至子時這段時間內又行, 如此每天至少能保持六個時辰的行程。 這樣的走法,中間免不了錯過客棧驛館, 但勝在人數眾多,一應帳篷鍋具也都隨身帶著, 吃往雖極為簡陋, 倒也不至于餓著冷著。 當晚,眾人在一山地洼處安營扎寨。 藏身端一碟咸菜和三個饅頭掀開帳篷走進來,朝荀裕和沈鈞道:“餓了吧, 你們倆快來吃飯?!?/br> 行了一日路, 還是三個時辰前吃過東西, 荀裕早已腹中饑餓,伸手拿起一個饅頭, 干吃著,并不動那為數不多的咸菜。 沈鈞亦拿起一個饅頭,又夾一筷咸菜到他嘴邊, “拂塵這樣干吃饅頭怎么好吃,吃點菜,好歹有個味?!?/br> 荀裕見那筷子紋絲不動貼在自己嘴邊,面色如常張嘴,嚼罷道:“我不愛吃咸菜,你自己吃就好?!?/br> 沈鈞縮回筷子,突然伸出舌頭舔一下,目光炯炯望著荀裕微動的嘴唇。 一旁侯著的胡有毅登時跳起來,見荀裕卻只視而不見、裝作不知被人調戲,話到嘴邊又拼命咽下去,心知有些話不是他該說的,只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又生生別開頭望向別處。 藏身道:“咸菜雖不好吃,但就著饅頭,倒有些味道?!?/br> 沈鈞卻是笑笑,咸菜量少,料想荀裕是怕自己吃慣了大魚大rou,口里吃不下這些東西,又知自己不喜饅頭,便把咸菜都留給自己。思及此,不時夾些菜送往荀裕嘴邊,見他喉嚨一動剛要開口,搶先一步道:“你我既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自然也有饅頭一起啃,有咸菜一起吃?!?/br> “……”荀??此谎?,再次張嘴吃了。 胡有毅本來決定堅決不看他們的,卻不知為何,不自覺就將目光鎖定了那兩人,這時看他們眉來眼去,吃個饅頭都不忘談情說愛,干脆憋著一口氣出帳篷,落個眼不見為凈,心中也舒坦些。 洼地面積有限,大大小小的帳篷一個接一個緊挨著,錯落有致,星羅棋布。這樣雖能勉強裝下五千人,睡覺卻很是遭罪。 此時夜深,帳篷隔音極差,只聽四周都是鼾聲、夢話聲、乍冒出的響屁聲,這聲唱罷那聲登場,全無節奏,此起彼伏。荀裕睡眠本輕,直吵得睡意全無。 沈鈞也沒睡著,翻一個身面對荀裕而躺,又坐起來,瞇著眼道:“夜還長著,反正也睡不著,拂塵想不想做些別的事?” “不想?!避髟1犻_眼道,恰好撞見他餓狼般的眼神,身體猝不及防一麻,被他點了xue道,只如木樁一樣定住。 “沈鈞你敢……” 話未完,一個柔軟的唇驀地覆上來,四肢如同觸須一樣牢牢纏上了他。 有了幾次經驗,荀裕知道他親嘴不僅僅是碰碰嘴唇,一會兒鐵定還得伸舌頭,當即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沈鈞仗著武功比他高便這般耍流氓,偏生自己又動彈不得言語不了,只覺一股濁氣都堵至胸口,怒氣上涌,眼睛亦赤紅。 沈鈞似乎忍了極久,嘗夠了嘴唇的滋味,只一個勁撬他的牙關,正撬得歡樂,忽見荀裕主動張了嘴,忙趁機伸進去,卻突然感受到危險,又倏地縮出來。就憑剛才他咬合的力道,自己若再慢退幾分,不定舌頭都被他咬斷。 “解xue?!避髟@淅涞?,眼里明顯帶著警告。 沈鈞卻是置若罔聞,鼻尖親昵地抵住他的鼻尖,濃烈的欲望在瞳孔深處閃爍,再次吻了上來,一手環住他的腰,另一手則隔著衣物目標明顯地往下。 荀裕眼神一僵,身子如同一根緊繃的弦,一肚子話沒有出口宣泄,仿佛要爆破出來。 南方的秋初并不比夏日涼爽多少,天氣悶熱,衣裳依舊單薄。 荀裕臉紅得滴血,那個地方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握住,又正極富技巧地玩耍著,原本蟄伏之物剎那間蘇醒,只頂天立地著。懷抱越來越緊,全身也越來越燙,汗水從額頭曲曲折折流至鬢角,里衣也汗濕了。忘了是何時,xue道早被沈鈞解開,他已能行動自如。 荀裕緊緊閉上眼,這種陌生的的感覺他還是頭次領略到,迷糊地張大了嘴,任由沈鈞在他嘴里攻略城池,任是他再能忍耐,自制力再強,此時也深深沉溺于這利極于宣泄的感覺中不可自拔。 一陣靈魂深處的顫栗,荀裕全身虛脫般地躺著,卻又說不出的舒服。失神片刻,終于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