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分節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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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回話,徑自收拾食盒而去。 正走沒多久,前面一個青衣丫鬟迎面趕來,上下看他一眼道:“你可是公子新來的小廝?” 紀拂塵道:“正是?!?/br> 青衣丫鬟又看了眼他的拐杖確定沒有找錯人,又道:“你叫什么名?” “紀拂塵?!?/br> “跟我來吧,太太要見你!” 太太?紀拂塵心里一突,面色平靜跟了上去。 ☆、第31章 死纏爛打(六) “這位姑娘,你知道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嗎?”紀拂塵試探道。 青衣丫鬟見他雖是個瘸子,卻長得極俊,便好心提醒道:“可能跟公子有關,你只要本分守禮應該就無大礙了?!?/br> “多謝姑娘提醒!”紀拂塵點點頭道謝,再不搭話,尾隨她來到別浦院。 別浦院正是沈母的住所。 沈母見紀拂塵進來,睜了睜假寐的眼,稍稍抬頭,視線從那副拐杖上移過,最后停在他微垂的臉上道:“你就是鈞兒新來的貼身家奴?” 紀拂塵頷首而立,身體站著筆直,回道:“正是小人?!?/br> 沈母吩咐道:“抬起頭讓我看看?!?/br> 紀拂塵抬起頭任她打量,見她看得差不多了又識趣低頭,默默候在原地等著她發話。 沈母盯著他許久,看清楚他的容貌后,眉頭深深皺起,陰陽怪氣說道:“倒是生了副好皮相?!?/br> 紀拂塵盤算著她說這話的意思,原本是句夸人的話,可配上她剛才說話的腔調,他便知道不再是明面上的意思了。保險起見,他選擇保持沉默。 沈母看他一眼道:“你可知我生平最恨怎樣的男人?”婦人臉上平靜無波,如同閑話家常。 紀拂塵頭垂得更低了,沉著嗓子道:“小人不知?!?/br> 沈母端起茶吹了吹,輕輕啜一口,“你可以猜猜看!” 沈家主母的愛惡又豈是下人可以胡亂猜測的? 紀拂塵心知言多必失,再加上隱約感覺到的來自沈母身上的敵意,更確定要謹言慎行。他知道一旦自己開口,猜錯了不行,猜對更不行,想了想便道:“太太的心思又豈是我們這些為人下者猜得到的?小人斷不敢隨便揣測太太的喜好?!?/br> “無妨,你倒是說說,猜錯了也不礙事!” 紀拂塵見推辭不了,只好硬著頭皮上前,狀若哆嗦道:“在小人看來,天底下可恨的男人多得是,只是難只難在那個‘最’字上?!?/br> “哦?那你倒是說說哪些是可恨的?” “小人覺得那些為上不仁、為子不孝、為下不忠、為友不義等人都勉強稱得上可恨之人!”紀拂塵搜腸刮肚地想著一些大而不實的套話應付道。 “你倒是聰明,”沈母眼神倏冷,“可是,在我眼里,你說的這些都是可以原諒的,唯獨有一種,罄竹難書?!?/br> “太太指的是?”紀拂塵詫異道。 沈母一字一頓道:“甘于雌伏的男人!”說到這,沈母的音調不自覺更尖了,“明明是個七尺男兒,卻偏偏恬不知恥地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和一群女子爭寵,如此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你說留在世上有何用?是不是該千刀萬剮?” 紀拂塵眼皮一跳,聽到這他總算明白沈母叫自己來的意思了。一番話下來,沈母的意圖昭然若揭,她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成為她口中所說的那類男人,說白了也就是告誡他不準跟別的男人茍合。至于別的男人究竟特指誰么,明眼人自然一想便出來,指的正是她的兒子沈鈞!她這是在警告自己跟沈鈞保持距離,她這是在試探自己對她兒子的態度! 想通了這點,紀拂塵暗暗松了一口氣,雖然她說話的方式讓他不喜,但她所恨的類型卻也正是自己所不屑為的,便坦然道:“男人確實該有男人的樣,太太放心,小人不會忘記自己的性別!” 沈母看他不似說謊,又見他雖然長相偏陰柔,到底不流于女氣,眉宇間都是男兒的硬朗,這才臉色稍好,慢慢站起來身道:“你看起來倒有幾分貴氣,想必也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我也不為難你,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問你兩句話?!?/br> “太太想問什么但問就是,小人一定絲毫不敢隱瞞?!?/br> 沈母走到他身邊停下,揚起頭,目光如電盯著他,“我問你,公子可有對你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紀拂塵愣了愣,即便他在心里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個!他并未急于回話,沉思良久,待想清楚了她口中所言的出格究竟所指何物,才直視著她越來越犀利的眼神,一臉冷靜道:“若太太所說的出格指的是一些驚世駭俗的言語,那便是有,若只限于離經叛道的越禮之舉,那便是沒有?!边@番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前者為言語的出格,后者為行動的出格,至于到底哪個才算真的出格,那就要看沈母怎么想了。 沈母聞言看他一眼,“很好,若僅僅是公子單方面的口無遮攔那也罷了,如果我要是發現你背地里也不知好歹,動那些傷風敗俗的歪心思,那就別怪我事先沒有警告你了。我要是想對你怎么樣,即便是公子護著你,后果也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可懂我的意思?” “太太放心,小人明白?!奔o拂塵在心里冷哼,他哪里會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母見他識相,又重新坐下去,靠在椅子上,擺手道:“你下去吧!” 紀拂塵作一揖退出,未來得及出門,沈母的聲音卻又響起,“慢著,你先回來?!?/br> 紀拂塵轉身道:“太太還有什么吩咐?” 沈母吩咐家奴們都出去,起身從木格上拿下一個錦盒,又順手將它打開。 紀拂塵耐心地站著,卻一直用余光瞟著沈母的視覺盲區。他不知道她把自己單獨留下來究竟所為何事,他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婦人共處一室,他只想早點聽他說完了事。 沈母收回落在錦盒上的目光,再次看向撐拐杖的人,緩緩道:“如果,我要你在公子和我之間做個選擇,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紀拂塵垂首道:“小人不明白太太的意思?!?/br> “這么說吧,你是愿意替我做事還是愿意替公子辦事?”沈母出乎意料地重復。 “小人是公子招進來的,當然要聽公子的話,太太是公子的母親,小人自然也不能違背太太的命令?!奔o拂塵小心翼翼道。 “若我要你做一件事,公子卻又命你不能做那件事,你是做還是不做?”沈母見他妄想含混過關,再次把話題挑明。 紀拂塵這下為難了,若說做那便是得罪公子,若說不做那便是得罪太太。照目前的情況看,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沈鈞整天以戲弄他為樂,偏偏自己又毫無辦法被他拿捏得死死,而眼前這個沈母,心思極為深沉,手段又很利害。如果兩人之間必然要得罪一個的話,他會選擇得罪眼前的婦人。不為別的,僅僅只是因為跟她打交道的感覺比跟沈鈞交流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