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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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了眼還未散去,甚至精神都還帶著亢奮之色的一群人,包勉上前幾步,抬手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遠走幾步,抱拳低聲道:“諸位,在下包勉,還恕我無禮了?,F如今天色已晚,且賈珍也到底是個病患,這需要靜養,他對聲音也是敏感,若是……” 屋內的賈珍雖然具體沒聽清楚包勉說了什么,但他會腦補啊。這四舍五入一下,也是心疼他。 而且,嗯,該怎么打昏賈蓉,他要起夜呢? 畢竟,人有三急,真控制不住??! 藥喝多了! 第125章 養傷二三事 當然, 賈珍最多也就想想而已。 不提賈蓉, 也不說一旁想把賈珍拆分研究研究的一群人,光憑當今臨走前雖然氣勢洶洶, 卻也丟下一句“安心養病”的話語,便也注定了賈珍身邊什么都缺,就不缺伺候的。再者賈珍還“妄圖”讓堂堂朝廷二品總督攙扶了。 這種想法完全是不尊重仆從這一職業。 賈珍:“…………” 賈珍木然的看著床榻邊黑壓壓的一排人, 密密麻麻跟鐵鏈似的, 保護與監視不去深究,委屈巴巴的看了眼自己床頭的小玲鐺—他就是很單純的發展一下革命友誼啊。 豈料,千算萬算漏了這一條—這是個萬惡的封建社會!擁有森嚴的等級制度! 賈珍默默要了口水喝, 也沒多說什么, 閉目休息。他得養精蓄銳, 盡快恢復, 否則到哪恐怕都一串人。而且他也不是戀愛腦的, 在他還實力還不算絕對雄厚時,若是露出了些心跡, 恐怕會連累了包勉。 包勉瞧著賈珍視線飛快掃過宮婢, 隨后表情高深莫測的,不由得眉頭微微緊蹙, 眼神若有若無地看著賈珍有些蒼白的唇畔,心下幽幽一嘆。這賈珍是人是妖其實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帝皇態度。眼下,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有盡快撬開那癩頭和尚的嘴, 證明賈珍先前的確被托夢, 所言非虛。 當然,若是被證明真有神仙妖魔,對于賈家來說也是道坎。 你說說什么風水啊,神仙歷劫都往賈家跑。包勉臨走前看了眼賈珍,總覺得人意外的有些小可憐,明明一身傷,卻堅毅頑強的小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惜一分,故而有些怨懟,在心理偷偷腹誹著所謂的神仙。 與此同時,已經回宮的當今也忍不住吐槽。哪怕如今夜深了,但誰睡得著!氣都氣走瞌睡蟲了! 上皇也沒睡,看著坐在秋千架上的老兒子,嘴角抽抽,不耐的開口:“你幾歲了?朕記得你都坐壞一個秋千了?!?/br> 大明宮有個滑滑梯,滑滑梯里有個小秋千,小孩子專用的。這小秋千坐的最多的就是賈芝。沒事抱著乖乖坐在秋千架上看著其他熊孩子玩耍,自己臭美著是漂亮公正的小仙女,等著熊孩子爭執找她審判。 當初他還用這實例點醒過皇帝,豈料皇帝轉頭就干起跟小孩子搶秋千的事情來,然后一屁股就坐斷了繩索。 當然,這其中也有些其他宮斗事件??偠灾?,就是皇帝坐壞了秋千,引發出了一場宮廷政變。想起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件,上皇視線緩緩抬起,看了眼鐵鏈,斜倪了眼自家兒子,深深擔憂著:“你對自己的體重要有點自知之明?!?/br> “那也是朕心寬體胖,”當今咬牙切齒著:“胖斷的?!?/br> 聽著人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怨念之色,重音都落在“寬”上了,上皇也不講究,一屁股坐在了滑滑梯臺階上,擺出一副慈愛之色來,問道:“朕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氣什么?” 說完,上皇也不等當今回話,自問自答著:“戰前,賈珍話說得還算漂亮;戰中……” 抑郁嘆口氣,上皇哀怨:“朕雖然沒親眼看到現場,但聽過稟告,賈珍也算露了點小法術。輿論引導一下,羅漢轉世武曲星下凡,你愛哪個挑哪個。這民間怎么傳,全看你怎么辦。你之前不是也有這個計劃?” 當今聞言,面色微微變了變,露出些委屈神色來。 但上皇對視視若罔聞,自顧開解著:“至于說掌控,警戒賈珍的異心,朕覺得吧,就賈珍那腦子那性子,他還玩轉不了政治,一朝一國壓在他身上,他會步子跨太大,扯到、蛋?!?/br> 說到最后一詞,上皇眼里帶著犀利的銳光與自信。他一生的歷練都在識人上了,形形色色成千上百的人,不說一眼看透人心,但七八成卻也沒問題。 聽到這話,當今面色大變,抬眸定定的看了眼上皇。雖說現在夜深,萬籟靜寂的??苫实壅勗?,這周圍光照定然是充足的。當今看著上皇透出來的睥睨霸氣篤定之心,原本提著的心放松了幾分。 這個問題,他還是信他父皇的眼力的。否則,就不會一回宮,借口看兒子賴在大明宮里了。 “父皇,人言可畏?!苯鉀Q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后,當今哼哼唧唧說起了其他糾結的事情:“或者說賈珍損害了他人的利益。而且有些行為朕瞅著也不虞?!?/br> “比如說呢?”瞧著人終于開口說話,不當小仙男了,上皇耐心的問道。自己選的繼承人,得陪人聊天談心啊。 “您看看賈瑜那口口聲聲武力解決一切,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嗎?”當今不滿:“還有賈芝,才幾歲人,竟然想當仵作,驗尸都不怕。這比賈瑜還不像樣!”小姑娘家家的,漂漂亮亮當小仙女就好了。他既然許諾了郡主,怎么會食言呢?! 上皇:“…………” “嗯……”看著上皇直勾勾的盯著他,當今面色緩了緩,不甘不愿著:“當然,這小芝也有受包卿的影響緣由,但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賈家這家風不對?!?/br> 說完,當今小心翼翼看了眼上皇,忐忑不安問道:“父皇,您能告訴兒子,賈敬為何入道嗎?” 一個正常繼承人腦子就算進水了,也不可能進的那么徹底,說當道士就當道士,最起碼總得培養好接班人。像他徹夜難眠,他父皇也順著臺階陪他聊天一樣,他們哪里睡得著,愁打斗引發的“人與妖”的后續。這是刻入在骨子里的“一家之主”擔當。天塌下來,他們得頂著。 許是今晚氛圍不錯,上皇看看當今那小心謹慎卻又好奇的模樣,笑笑,坦誠著:“朕一手締造著繁華盛世后,也追求過長生不老。更別提你大哥病臥在床了。于是,就信了邪,想給他換個健康的軀體。賈敬長相,腦子也算好。若是成功了,朕讓其認祖歸宗也很方便?!?/br> 當今:“…………” 看著當今一個失臀,跌坐在地,上皇連眼皮也沒眨一下,繼續說道:“賈敬聰明,連賈代善都瞞住了,也算忠心你太子哥的,豈料你哥搶先一步自殺了?!?/br> 當今恍恍惚惚,緊張的看向上皇。 “他用死死諫之后,朕倒是不追求長生,勘破了生死。但是……”上皇俯視了眼當今,笑著:“但是看你們這些人,咋看咋不覺得能比得上的。于是就看著你們斗啊斗啊斗的,想從爛柿子里挑一個好的。最后賈代善用死死諫了朕。再然后你就登基了??!” 當今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說些什么,只結結巴巴開口呼喚著:“父……父皇,您……您……“ “哼,嚇了?!”上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來:“縱觀古今,只有朕一個幼年天子活得健健康康的,懂嗎?朕六歲就俯視朝臣了,俯視天下了?!?/br>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哼!”上皇又冷哼 ,“這種話,朕六歲都不信了,百歲都沒得了,我連花花都快抱不動了。哎……” 緩緩走下臺階,上皇彎腰看看當今,倒是頗為慈祥得對人笑笑,還揉揉頭:“皇帝啊,你老子今兒心情好,就問你一件事,太子考慮的怎么樣了?不催你,就打算拖著?” 當今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幼年,有些希冀又有些忐忑的等待帝王靠校功課。剛斟酌組織了一下自己的理由,當今就聽得一句話:“正好借賈珍來看看你的兒子們?!?/br> “父皇?” “當皇帝,自己才干多少并不重要,最重要是格局。這話你當然知道,朕今日說的是另外的一層意思。你史書也讀了不少,這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勾心斗角,恩怨情仇的,基本上都已經重演了無數遍了?!鄙匣收f著說著,話語帶上了一份的傷痛:“就像帝王,《諫太宗十思疏》都概括的差不多了,功成德衰,你老子就是這樣的。所幸朕淪為暴君之前,有人拉我一把。留著賈珍,一是讓你心里有些顧慮,別走了朕的老路;二來,看看他們的態度吧,容不得還是為了武力為了軍權甚至是玄而又玄的長命百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