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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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到勁爆分宗消息趕到牢房門口的大理寺一行人聞言,面色齊齊扭曲了。就這種傻逼,為什么上皇會覺得人可憐啊。 為什么? 蒼天為何如此無理取鬧。 第20章 成功分宗中 腹誹歸腹誹,但大理寺眾人也覺得此時此刻賈家分宗這cao作忒絕情寡義了點。他們這些人自問審過不少貪官污吏,見過世間種種因為金錢權勢引發的愛恨情仇。說句膽大妄為的話語,自古最為奇葩沒有規矩的應是皇家奪嫡,殺兄弒君武力逼宮。但他們不管如何,也是得贏了的那個手握實權后,才開始清除異己,還得要臉,弄個罪名什么的。但起碼,也沒否認過自己是有野心的。好些失敗的,還直接一刀子自己抹脖子,給他擁躉留一絲生機。比如十幾年前,因太子病危,想要奪權的三皇子仗著有些所謂的軍功,自己個帶兵逼宮,失敗后自我了結。 世間至尊至貴的皇家尚且如此,失敗了斷,事后按“罪”懲罰等等,勝利者更是按著“禮”一步步來;可賈家牛啊,尚在審理中! 案件審理中,所謂的賈家勝利者賈政就反手甩鍋給律法給皇帝,大義凌然的讓賈蓉先大義滅親把賈赦一房驅逐后,再行分宗手續。 這cao作,堪稱千古奇景,絕了。 賈政要不一條路黑到底,這種不亞于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的,簡直讓人唾棄。 相比之下,賈赦不過一嬌氣二風、流三有錢,所犯罪行,從其本身來說不過仗著權勢從別人手里強買古玩,這個強,還不是借勢力壓價,是仗著權勢保證他赦大老爺看上的東西能夠高價買到手。當然,賈赦也收過些賄、賂,但三節兩壽這些官場潛、規則也論進去的話,滿朝文武官都沒一個干凈得了。故而,賈赦在眾人眼中的壞,大多人還是怒其不爭,恨其嫡長。若賈赦不是嫡長,不是繼承人,不是家主,那么他當個富貴閑人,沒人覺得不對,反而靠臉都能混成個風雅人物。 但如今一對比 賈赦都是清清白白的真君子了,至于賈珍,也被襯托得有些光明磊落了。哪怕賈珍不要臉,但做過的事,他還是無比爽快承認。 伴隨著一閃而過的種種念頭,作為此案負責人的左權聽著那越來越近的歡喜聲,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說此事。 等來到關押賈家三人所在的玄字號牢房,左權抬手讓獄卒把三人提到審訊房內。因大理寺職能所在,到達本寺內的案件都是涉、官特大重案。若說其他衙門牢房是“大通鋪”,按著罪名刑期等等,十幾個人關押一起都有可能。那么大理寺內的牢房便算得上是豪華雅間。一個案件,基本上除非是出于審訊技巧需求,關押一起,為犯罪嫌疑人提供串、供或者誘、導坦白的機會,其他時候同案犯都是打散關押,一人一間。連牢房修建都比其他牢房牢固,密不通風些。 當然,審訊房內的刑、具也多一些。 賈赦一入內,掃見最中間的大理寺寺卿,少卿,再看看左右那些掛在木架子上,他雖然叫不出名來,但泛著幽幽血光的刑具,嚇得當場就腳軟了。他他他他他……他寧愿煎熬著,也不要那么快等來處罰的一天。 賈璉雖然也有些腳抖,但轉眸掃掃恍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賈珍,瞧著人那昂首挺胸,如進自家大堂的模樣,想想自己所犯罪行,真論起來還不如賈珍大。一對比,倒是給自己找到了些底氣,邁開步伐往里走。 賈珍進此間審訊房倒是一回生兩回熟了,鬧得他非常想給大理寺提一些建議,比如說請中間加一道墻,把罪犯和審訊官隔開,萬一碰到個蠻橫的,反手劫持了官員當rou、票怎么辦? 這些官大都文人出生,手無縛雞之力,他哪怕不用異能,就正常練武的,也能一下子把手上的鏈條當做“三尺白綾”套在官員脖頸上。不能跟犯人講道德的。古代人有時候又真淳樸。 日后,當王子騰被捕入獄,劫持官員逃離時,賈珍猝不及防回想起自己冒出過的念頭,忙不迭各種補救起來。 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如今,賈珍眼見老熟人視線尷尬的望向后頭,轉眸一瞧,只見賈赦還在門口磨磨蹭蹭,再瞅眼押著賈赦前來的兩獄卒也不敢直接動腳踹,揮鞭子趕,甚至連句怒喝都沒有,眉頭挑了挑,露出一抹了然以及無奈來。 賈蓉之前傳過來的情報是真真切切沒錯,賈赦到牢房是來療養的。 看看,現在精氣神多好,比起之前那縱欲過度,一臉蠟黃的憔悴模樣,如今哪怕吃著被他自己個埋汰的“豬食”,氣色紅潤有光澤。 還在哆嗦的賈赦敏感發現所有人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只感覺自己迎著嘲諷眼神,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默默念頭一遍自己的原則—“要頭沒有,要爭取保留全尸”,而后悲壯的昂首挺胸,邁著沉重若鉛坨的雙腿,一步步朝前,大步走著。 所有人:“……” 大理寺寺卿揪了揪自己精心蓄養的華白胡子,讓疼痛維持自己的理智,省得他又想笑又覺得心酸,沒有保持住公正心。 聽三人見禮之后,大理寺寺卿沉聲開口:“左少卿,請你把案件最近進展說一下吧?!?/br> 左泉聞言,不亞于被晴天霹靂劈了個正著,不由得想要開口委屈一句:“大人,您在雙皇面前咋說的,咋拍胸朝上皇說的?”但沒法,千萬委屈心情不如現實—人是寺卿,他的上峰,大理寺老大。 “是?!弊笕h首應下之后,目光雖說看向賈家三人,營造出一種“我在看你們的”視覺效果來,但定焦的點卻是放在了賈珍背后木架子上的鐵鏈上,緩緩道來自己所知曉的分宗前因后果。 要是看著賈家三人,他怕自己無法客觀一句話說完:“據傳因顧全大局,斷臂求生需求,賈氏于今日一早進行了探討,由賈氏少族長賈蓉主持會議,決定先驅逐二房主支賈赦,而后進行分宗,榮寧從此后各為一宗,現已戶部成立三個新氏族。據傳,賈氏新族長賈政用三十九萬兩買斷原先賈氏一族所有家產?!?/br> “三……三十九萬兩?”賈珍聞言,驚駭了。他……他……他兒子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甩掉所有包袱,還賺個錢。 “三個新氏族?”與此同時,賈璉也抓著自己所認為的關鍵信息,問道。別說被賈珍教育過了,便是他自己個對榮府的歸屬感,在知曉他敬重過的老太太,二叔,絲毫沒有為他怎么奔走,連出門動動嘴皮子都沒有,反而他爹為他大鬧凌淵閣,導致被抓時,便消失的徹徹底底。 至于賈家的族人,他好歹也是管過庶務的,有幾個成器的?看看賈氏族學烏煙瘴氣的樣子,也有數了。 左泉看眼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只不過臉色灰白灰白的賈赦,嘆口氣,倒是頗為耐心和藹的回答了兩回過神來的問題。 “據傳,的確是三十九萬兩。令公子將其中十五萬兩已轉給慈恩堂,希冀能恕賈家之罪;五萬兩交契轉到其族兄,原寧府正派玄孫賈薔名下,讓其能夠延傳香火,重揚賈家;十萬兩送到道觀,說是奉養之銀,剩下九萬兩,五萬兩奉與皇恩觀,懇求觀主清和道姑收留其母尤氏入觀為尼。四萬兩據聞用于遣散仆從,與你們一路流放打點所用?!?/br> 不得不說,賈蓉這安排還真考慮周全??汕疤崾?,他們還沒結案!還沒結案,還沒結案! 誰說要流放??! 左泉說完,看眼賈珍一臉呆怔的模樣,轉眸看向賈璉,解釋起何為三氏族:“正所謂樹大分支,賈氏先分榮寧二小宗,而后賈蓉念起你們父子被驅逐出宗,但好歹也是賈氏族人,在他們錯誤觀念中,雖說你們父子會流放,但至少還有賈琮,而且賈璉你還有一女,得替他們考慮一二,因而為你們再開一宗?!?/br> 因為這些措施,他們聽聞賈蓉和賈薔兩個小紈绔跑完戶部跑宗祠又跑去順天府,跟個小旋風似的跑來跑去,似乎被刀子懸掛在脖頸上一般,便愈發認定賈蓉是因為接觸不到朝堂最新信息,沒有機會揣摩圣意,從而被賈政,甚至能夠上朝的王子騰給忽悠了。 瞧瞧,都開始安排流放后的事情了。 等左泉說完,賈赦恍恍惚惚回過神來,雙眸猩紅,說時遲那時快,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賈赦眼見手緊緊抓著賈珍衣領,咆哮:“說,是不是你在背后攛掇的?” 雖然賈珍早已發覺有殺氣朝他來襲,渾身雖然下意識閃出防御動作,但還是克制住自己的動作,迎著賈赦的質問,轉眸看著怒發沖冠,恍若困獸做最后搏斗的賈赦,點點頭,認真無比承認:“是我攛掇的?!?/br> 沒想到賈蓉給他個超級驚喜,現如今賈赦看起來完全不傻啊。 一下子透過陽謀看到了本質。 “別誆我,我可是很聰明的?!辟Z赦聽著毫不猶豫的回應,又一次氣勢如虹,開口咆哮道。 賈珍繼續點點頭,抬手抹把臉,一臉真摯道:“知道你很聰明?!?/br> “你!”賈赦繼續咆哮,撕心裂肺叫喊著:“我要找賈敬,賈敬!他才是賈家的族長,他才是!” 說完,賈赦一手緊緊拽著賈珍的衣領,一邊扭頭,眸光看向大理寺一行:“不把他給我叫過來,我就真死給你們看!讓你們大理寺所有人都吃落掛!我到底是我爹的嫡長子,手里還是有點能要人命的東西?!?/br> “把我逼瘋了,誰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