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么，你怎么處置至尊魔戒呢？至尊魔戒不毀，索倫就不會滅亡，至尊魔戒毀了，那些戒靈也就完蛋了，黑暗力量也成了無源之水，你怎么去統領黑暗！”

    薩魯曼冷笑一聲，竟然顯得有了一點睥睨的味道：“愚蠢，我干什么要索倫死，我只需要讓索倫陷入永恒的沉睡，然后掌控至尊魔戒就可以了！”

    馬修和洛基再次確認，薩魯曼真的是有些腦子不清楚了，以馬修和洛基所知道的事情，也知道，至尊魔戒一旦活躍起來，就代表了索倫也清醒過來了，你指望索倫沉睡，至尊魔戒繼續發揮它統領群戒的作用，這想得太美了吧！不過估計這是索倫給薩魯曼的誤導，索倫同樣是個心理大師，他當年能夠將精靈們騙得一愣一愣的，利用薩魯曼的嫉妒心和野心將薩魯曼騙住也是正常的事情。馬修和洛基根本沒有提醒薩魯曼的意思，洛基有些夸張地攤了攤手，然后說道：“好吧好吧，也許你能夠成功，不是嗎？那么，你想跟我們談什么呢？之前我們就說了，作為外來者，我們不想參與你們中土的陣營之爭！”

    薩魯曼嚴肅地說道：“不，你們已經參與了，你們將制作魔法晶石的手段教給了精靈，這已經表達了你們的傾向，你們就沒有想過，勝利的可能不是他們嗎？”

    馬修很是稀奇地看著薩魯曼：“可是，憑什么你們會覺得勝利的是你們呢？別的不說，你們這里的創世神，伊露維塔雖說很多年不露面了，可是他還活著，生活在那個所謂的創世大殿里頭呢！這個世界就算真的被黑暗顛覆，導致了魔茍斯的歸來，對于伊露維塔來說，不過就是再度創造一個世界而已，他完全可以掀桌子重來，所以，你們的自信到底來源于何處？”

    薩魯曼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來源于人心！誰希望魔茍斯歸來了？炎魔或許會，但是他們現在能做什么？他們根本不能離開摩瑞亞！索倫嘴上說是魔茍斯的追隨者，實際上呢，他也就是打著魔茍斯的名義，想要實現自個的野心而已，世界毀滅了，對我們有什么好處。難道讓我們通通回到那個虛空中嗎？所以世界就算陷入黑暗，也不代表世界會毀滅，不是嗎？這對于一如來說，只是另一種可能而已，算得了什么呢？”不管是維拉還是邁雅，最初的時候就是被伊露維塔在虛空中創造出來的生物，一開始他們根本沒有身體，就是一個靈而已，等到世界創造出來之后，他們投入了其中，才算是穿上了身體這件衣服。

    看到了真實世界的美好，就算是曼威也不想回到虛空那個沒有方向，沒有任何生機的地方了吧，如果創世很簡單的話，他們任憑米爾寇毀掉這個世界，另外開辟一個世界就是了，干什么要折騰出那么多事情來呢？

    薩魯曼越說越來勁：“即便是維拉，也不是每個人都心存純潔，每個生命的心靈之中都存在著黑暗的一面，要不然，為什么誰都不愿意觸碰至尊魔戒呢？至尊魔戒無非就是可以利用索倫還有黑暗的力量放大生命本身的陰暗面而已！因此，世界墮落如黑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你們如果與我合作，我可以允諾，你們將得到不遜色與邁雅的地位，我可以與你們分享黑暗的榮耀！”

    洛基簡直要被薩魯曼的邏輯打敗了，見識過黑暗精靈企圖利用現實寶石將整個世界拖入黑暗的事情之后，洛基沒想到又遇到了這樣的傻叉！洛基同樣擅長勾起人心的陰暗一面，他本來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最是明白，人心同樣善變，哪怕是深淵那些惡魔，也不是純然都是混亂黑暗好吧！

    馬修打斷了薩魯曼的慷慨激昂，他咳嗽了兩聲，然后說道：“那個，打斷一下，薩魯曼閣下，我想先提醒你們一句，我們并不想留在這個世界！”

    第155章

    洛基跟著一本正經說道：“沒錯, 我們并不想留在你們這個世界！這里實在是太小了, 哪怕不用宇宙飛船，就靠著兩條腿, 用不了多長時間, 我們也能將整個大陸走上一遍了，大概除了去阿門洲那樣的地方需要維拉們的允許之外，其他的地方, 就算我們停下來慢慢走，很快也就逛完了！你知道我們的世界嗎？僅僅是個銀河系，里頭相當于中土大小的行星起碼就以億為單位，在我的國家，我是一個國王，統治了遠比中土廣大千百倍的地方！我到任何一個文明, 光靠著刷臉都是最尊貴的客人！而馬修, 我的朋友, 也是我們那個世界頂尖的強者之一, 在我們那里的多元宇宙都留下了自個的威名，我們都有著光輝的前途, 干什么要在你們這種小地方, 分享這莫名其妙的黑暗榮光！”

    洛基點了點自個，然后下了一個結論：“你從什么地方看出來我們愿意生活在黑暗中了, 黑暗有什么好玩的，那些黑暗生物難看得要死，天天看他們, 我一定會恨不得自個眼瞎的！所以，你打錯主意了！”

    薩魯曼簡直要氣瘋了：“你們在原來的世界再怎么了不起，在這里還不就是這樣！想要回去，做夢去吧！”

    馬修漫不經心地研究著薩魯曼的法杖，嘴里說道：“沒關系，就算是不得不留在這個世界，我也情愿身邊是長的賞心悅目，能歌善舞的精靈，而不是一幫看起來坑坑洼洼，一副慘綠模樣的半獸人和哥布林??！”

    薩魯曼看著洛基似笑非笑的模樣，忽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之前到底說了些什么，他幾乎是慘叫了起來：“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洛基歪了歪頭，笑嘻嘻地說道：“我們能對你做什么呢，你不過是說了幾句心里話而已！好吧，薩魯曼閣下，現在你算是完全暴露了，你還有別的什么能跟我們談條件嗎？”

    薩魯曼正想要死不承認，就看到馬修揮了揮手，然后面前出現了一個全息投影，上頭赫然是他近乎慷慨激昂的種種宣言，頓時氣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好半天，薩魯曼才擺出了一副認命的樣子：“好吧，既然你們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們想要怎么樣？將我交給那些精靈？還是甘道夫？”

    馬修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們并不想介入你們這里的陣營之爭，所以……”

    薩魯曼自以為自個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他們想要兩面逢源，頓時又精神起來：“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才能換得自由？還有，換取你們保守這個秘密！”

    洛基笑了起來：“哦，如果在我們那個世界，我會非常欣賞你的！我一直喜歡聰明人，看起來，你的確很聰明！沒錯，你得付出代價，畢竟，你摸到我們這里來，最后還變成了俘虜，我們又抓住了你這么大的把柄，想想看，如果我們將這事告訴圣白議會，那邊將消息傳回阿門洲，我想，阿門洲那邊不會吝嗇再派出幾個邁雅出來追殺你這個叛徒吧！或許你的主神會親自出手也說不定！那么，為了保住你的自由和性命，你能夠付出什么呢？”

    馬修忽然有了個想法，他笑嘻嘻地說道：“也許我們可以簽訂一個契約，在契約的見證下，你就可以付出對等的代價了！”

    說著，馬修掏出了自個的法杖，然后弄出了一個天平出來，同時，一張羊皮紙飛了出來，馬修指揮著一支筆在羊皮紙上飛快地寫下了契約，然后那張羊皮紙漂浮到了薩魯曼的面前。

    薩魯曼看完了羊皮紙上詳細的幾十條條款，非常嚴密，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情況，然后他注意到了羊皮紙上隱隱約約的圖案，皺了皺眉：“這些是什么？”

    馬修聳了聳肩：“當然是確保你履行契約的東西，我想，中土這邊暫時還沒有什么所謂契約精神，尤其在牽扯到很大的利益的情況下，所以，我覺得，還是借助魔法的力量保障契約的履行才行！”

    薩魯曼猶豫了一下，問道：“如果我不履行呢？會有什么后果？”

    馬修眨了眨眼睛，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那么，也許我可以得到一個墮落邁雅的靈魂作為收藏品？”

    薩魯曼只覺得自個跟馬修比起來，純潔得如同剛剛出生的小羊羔一般，他頓時咬牙切齒起來，很想要拒絕，但是形勢比人強，他最終只得咬牙切齒地答應了下來：“好吧，這個契約該怎么簽訂？”

    洛基一揮手，薩魯曼身上的魔法鎖鏈被解開了，他很想要暴起攻擊這兩個混蛋，但是他很快恢復了理智，然后就看到了馬修和洛基有點失望的眼神，心里頭一邊后怕，一邊氣惱，后怕是猜到這兩人肯定有后手，氣惱是暗恨自個這么多年來可是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他要不是本質上還是邁雅，都要心臟病發作了。

    薩魯曼咬牙切齒地在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不是薩魯曼這個名字，而是他作為邁雅的本名，然后，他就看到那張羊皮紙飄到了那個魔法變出來的天平上，然后問道：“這是什么？”

    馬修解釋道：“這個是我以前發明出來的一個魔法，叫做公正天平，當然，這個公正其實是來自每個人的內心，你覺得自個的自由和性命值多少，就得在另一端放上相應的代價，等到天平平衡之后，這個契約就正式達成了！”

    薩魯曼驚訝地看著馬修，這可真是一個狡猾的選擇，靠自身的內心認定，這雖說不確定的因素很大，但是，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生命和自由都非常寶貴，薩魯曼這會兒都有點后悔簽訂這個契約了，不過，他還是問道：“你們想要什么？”

    馬修笑嘻嘻地說道：“那得看你有什么！”

    薩魯曼沒有掏出什么金銀寶石之類的東西，畢竟他也知道，在他心中，金銀寶石什么的壓根不值錢，因此，他沉吟了片刻，便選擇了知識，薩魯曼在中土的邁雅中簡直是個異類，他精通機械，化學，生物改造，同樣擅長心靈類的魔法，在正常情況下，他用自個的聲音就可以感染聽者，只要自個的講話一直在持續，那么對于對方的影響就可以持續，他運氣不好在遇上了馬修和洛基，兩人可都是心靈魔法方面的大師。

    這會兒，薩魯曼將自個所知的知識都放到了天平的另一端，然后又是他收集的各種寶物，再之后，又是他手下的武裝力量，一直到他連自己的法杖還有他制作的贗品魔戒都壓上去了，天平才算是勉強恢復了平衡。

    洛基用一種譏諷的語氣說道：“哦，薩魯曼閣下，我發現你真的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薩魯曼陰沉著臉，沒有接話，直接說道：“既然交易已經達成，那么，我可以走了吧！”

    馬修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當然，薩魯曼閣下，你盡管隨意便是！”

    薩魯曼灰溜溜地離開了，馬修看著薩魯曼留下來的知識，他挑起了眉頭，說道：“哇哦，這是個天才，我覺得其實他如果不是那么急功近利，而是自個弄上幾個魔法晶石自己研究的話，用不了多久，他也能研究個差不離了！”

    洛基瞧著薩魯曼留下來的那些寶物，無趣地翻看了一番，然后說道：“這家伙到了中土這么多年，居然還這么窮！”說著，取過那個贗品魔戒仔細研究了起來。

    馬修搖了搖頭，說道：“他需要的又不是什么珍寶，他想要的是中土的統治權，自然不會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何況，他原本就是個邁雅，一般的東西也入不了他的眼！唔，他簡直是個生化改造大師，如果放到地球上，他一個人就能支撐起一個生化類的軍工企業！哇哦，不畏懼陽光的強獸人，還有被他改造過的間諜，嘿，難怪他這么有信心，他實在是做足了準備！”

    洛基撇撇嘴：“準備做得再充分有什么用，我記得以前你給我看過的書里面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不說阿門洲的那些維拉，光說索倫，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他之所以淪落到這一步，索倫肯定起了不小的作用！我現在對索倫可是挺感興趣的，老實說，他可真是個能人，我好像聽人說過，他一開始不是米爾寇手下的邁雅？結果米爾寇折騰了一番之后，到頭來是索倫摘了最大的果子！對了，這些東西我們真的不告訴那些精靈嗎？”洛基躍躍欲試，很有多坑一個算一個的意思。

    馬修笑了起來：“根本用不著我們告訴啊，薩魯曼這次損失慘重，圣白議會那些人又不是傻瓜，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不對了，尤其，埃爾隆德早就懷疑他了！另外，我想索倫也未必會放過他，老實說，他按理應該算是個聰明人，怎么做出來的選擇確實這么不明智呢！他當初自告奮勇跑過來對抗索倫，結果最后自個墮入了黑暗，說不定有人會以為，他原本就跟索倫勾搭上了，以前就算有什么功勞，也都被抹殺了，這是何苦呢！”

    洛基嗤笑了一聲：“誰知道呢，野心和嫉妒總是能夠蒙蔽一個人的理智！”說到這里，他忽然感嘆起來：“也許，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或許我也會跟薩魯曼一樣吧！”

    第156章

    馬修很能理解洛基一時的感慨, 畢竟洛基的身份一直比較尷尬, 不管在哪個世界。

    薩魯曼有沒有露出馬腳他們不知道，但是甘道夫卻是有麻煩了, 甘道夫護送著護戒小隊前往魔多的途中失蹤了，也不叫失蹤，他們冒險穿越摩瑞亞的時候遭遇了炎魔，甘道夫與炎魔一番大戰，應該說是同歸于盡，埃爾隆德盡管精于預言，但是對象是曾經作為邁雅的炎魔和甘道夫, 他很難看到他們的未來，因此, 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甘道夫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