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挑顆星星,我在那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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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抽出紺青拼色那只,輕輕擦著我手肘一直流到手腕處的血漬。 我看著他心里充滿了好奇和欣賞,他又把水藍色的手帕放到我的手心里,我握著棉麻的手帕低頭想欣賞一番,卻被周易坤奪了過去,利落的包在我的手肘處,順便打了個結。然后周易坤便一直沒再松開拉著我的手。 我就這么一直撐到山腳下,在醫院門診處包扎傷口的時候,手帕洇滿了血跡,我收到包里,心想著回去洗干凈再還給安樂。 醫院急診門口聽到一則意外事故,面包車墜崖,全車人無一幸免。 當我們電話打給圣母堂神父之后,才知道,確實就是下午要載我們下山的那個車。 坐在回京的長途車上,我的身子還在抖,一邊擔心后怕一邊又在嘆息生命的短暫。 周易坤讓我躺在他的腿上,他嘴上說著沒事,嘻嘻哈哈聊著明星八卦,可是手指卻輕輕撫著我的頭發,一圈又一圈,不停的在食指上饒緊又松開。 我看著窗外的星星,轉移了話題,輕聲說:“你看,今天的星星真美?!?/br> 他漫不經心的回:“嗯?!?/br> 我只好用手推了他的臉側向窗外,指著星星對他說:“聽說每顆星星都住著一個人的靈魂?!?/br> “你們教會不是堅信天主審判,靈魂去往天堂地獄嗎?星星這個說法背離了信道理論?!?/br> 想不到他這幾日的《要理問答》沒白學啊,可惜知識都學傻了,信仰問題比我還死板。我其實不是想說這個,于是手指著車窗外的星星說:“你挑一顆,等我死了,就到上面等你?!?/br> 周易坤忙打斷我說:“呸呸呸,不許說這樣不吉利的話?!?/br> 我看他每次說呸這個字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好想笑。 我這邊還沒笑完,他卻托起我的腦袋,一把將我的身子扶正。 我回頭看到陳神父站在大巴車的過道中間,看著我,目光慈祥,并未有任何的不悅,但我還是滿臉羞怯的坐直了身子。 陳神父看著周易坤不說話,周易坤很識趣,站起身對我說:“我有些困了,去后面躺一會兒?!?/br> 我知道陳神父是有話要跟我說,于是點了點頭。 長途車還在高速上行駛著,陳神父卻一言不發,拿起經本,翻開圣母經那頁遞給我。 我笑著說:“Father,我6歲就會背這篇了,給我看這個做什么?” 他把經本放到我的手里說:“100遍?!?/br> 我不解:“哈?” 我心想平時找您告解(教友犯錯,可通過神父與主懺悔認罪),您赦免我的罪過的時候,最多也只罰我念10遍,100遍也太多了吧? 可沒等我問出口,陳神父便帶頭念了起來。 他還念的是拉丁唱經的那個版本,巨慢無比,照這速度,念完還不得明天早上了。 我回頭看著已經躺下的周易坤,這家伙倒是悠哉的很,沒一會呼嚕聲都起來了。 直到窗外的太陽都升起來了,我瞌睡到睜不開眼,也沒有念完100遍。 …… 再睜眼已是長途車站內,老爸的車就停在門口,靠在車前吸煙等著,老媽從車后排下來,臉色很不好,我猜要不是有陳神父在場,她一定會叨叨個不停。 老媽把陳神父叫到車后面,不知道又在打探我的什么消息,哼,我能不知道陳神父是她的眼線么,一想到這個就心煩! 這邊,臨別前,安樂同學扭扭捏捏,再見的話說了不下五遍,每次我一轉身,又喊我等一下。我心想不逼他一下,估計是說不出來了,于是笑著把便簽紙遞給他說:“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話,就寫下來,回去我再看?!?/br> 這回他倒是答應的很快,把寫好的紙條塞給我之后,邊擺手邊跑回了他家的奔馳車里。我打開看了一眼,竟然是西城某高中的通訊地址,這孩子是要我給他寫信嗎?這么迷惑又復古的行為竟讓我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