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了你每天都在死人_分節閱讀_54
葉思睿決定這個案子后找他道個歉,再好好謝謝他?!罢垎柡罡拇蠓蛟诤翁??” 沒人理他。葉思睿放棄了?!鞍崛ベe客們休息的屋子吧?!痹x似乎費了很大力將香爐抱起來,艱難地邁出一步。最后何安說:“你們不長眼睛嗎?萬一磕碰了怎么辦?”下人們又是懼怕又是奇怪,躊躇片刻便出來兩個人從元駒手中接過香爐。 元駒不用吩咐,帶他們一行人回屋。 葉阜還沒有回來,屋里只有觀言一個人。鼓桌上還擺著吃剩的東西。兩個下人小心翼翼將香爐放在地上。觀言說:“大人,哪兒來的這么一個大家伙?” “少廢話,你可把這玩意給我看緊了?!比~思睿說,“有什么差錯拿你是問?!?/br> “葉大人?!币恢背聊脑x突然說,“侯府的大夫在岑大人屋里,需要我幫您叫來嗎?” 這驚喜來得有些突然?!澳蔷吐闊┠懔??!?/br> 觀言對那香爐很好奇,躡手躡腳走過去打量,還伸出手小心地摸一摸。葉思??吹煤眯?,“你在我屋子里難道沒見過香爐?” “沒見過這么大的呀?!庇^言說。 “你別打翻了就行,我有大用的?!比~思睿坐在椅子上發呆。毒真的是下在這里面嗎?他不知道。不要多管閑事。這句話又跳進他腦海。他現在是在多管閑事嗎?曠兒在哪兒?他的被綁架與壽宴上的投毒有關嗎?他會有事嗎? “大人有什么吩咐?”大夫來了。 葉思睿想叫元駒向何英帶一句謝,但元駒把人帶到后不聲不吭地走了。他只得把自己的吩咐跟大夫說了。 大夫走近香爐打量,葉思睿也跟著過去,觀言連忙讓開。香爐底部已經被擦過,只有爐壁上還殘存些許爐灰。大夫用白色手帕沿著爐壁沾上爐灰,拿到鼻子下面聞?!澳芸闯鰜韱??”葉思睿擔心地問。 “難?!贝蠓蛑徽f了一個字?!笆趟??”跟他來的小童走來幾步,放下胳膊,原來他懷里抱著一只小奶狗,眼睛水漉漉的,在地上站都站不穩,顯然是剛落地沒多久。大夫取了一只茶碗,盡可能多的把爐灰抖進茶碗中,倒了一碗茶水沖開,將茶碗遞給侍藥。 侍藥說:“師父,它應該只會喝奶吧?” “哪兒給它弄奶去?”大夫不耐煩地催促他,“灌進去?!?/br> 侍藥將茶碗遞到小狗嘴邊,小狗聞了聞就撇開頭。侍藥只好一手按住它的頭,一手拿著茶碗小心灌進去。小狗幾次要把頭擺開,但是逃不過桎梏,把一碗茶水喝了個干凈。 侍藥灌完藥立刻放開它,像是不忍心再看,擺開頭。大夫訓斥他:“你怕什么?” 那小奶狗不過多時,便趴在地上四肢抽~搐起來,侍藥走過去,猶猶豫豫不敢動手。大夫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自己走過來拽起了小狗的腦袋,小狗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嘴角順著往下~流著白沫子。 大夫松開手把它丟在一邊?!笆橇?,香里有問題?!?/br> “能看出來是什么□□,能配出解藥嗎?” 大夫聽了他問只是一笑?!按笕嘶鹧劢鹁?,看穿了投毒的方法??墒沁@□□的氣味已經被焚香壓過去了,而且殘余量太少了。是否有毒還是靠狗仔試藥的,難以判斷種類,遑論配置解藥?!?/br> 他又說:“老夫需去侯爺面前稟報一聲,先告辭了?!?/br> 侍藥把奄奄一息的狗收了起來,葉思睿順手把茶碗遞給他,“已經不中用了,大夫一并帶走吧?!庇謫柎蠓颍骸搬笕恕褪嵌景l的那位老人家,如何了?” 大夫說:“撐過今晚了再做計較吧?!?/br> 大夫走后再沒有人來訪。葉阜一直沒回來。葉思睿擔憂他,坐在屋里和觀言面面相覷。觀言十分不自在,說:“大人,您要暫時沒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轉轉?!?/br> 葉思睿放他離開。 屋里有簡單的筆墨紙硯。葉思睿無事可做,便提筆在紙上隨意勾畫,只當是練字了。 到了晚飯時候,葉阜回來了。他看著比出去的時候又蒼白衰弱幾分?!澳愕降资窃趺戳??”葉思睿說,“這時候不好好愛惜身子,在外頭瞎轉悠什么?” 算起來葉阜從壽宴到現在粒米未進,只喝了一肚子茶水。葉思睿便盼著晚上早日開飯。 “子奇?!比~阜像是下定了決心,“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 “大人!”葉阜還沒來得及開口,觀言回來了,小荷也跟著過來,兩人端的托盤上有熬好的粥、湯等?!芭緛斫o兩位大人送晚飯?!毙『梢Т秸f道。 “外頭出事了!”觀言說?!昂顮敹景l了,府里現在亂成一團,都靠何大人主事。侯府本來被護衛團團圍住了,現在侯爺毒性發作,何大人派了人去京中報信,各府下人拿著令牌也可以出入。大人不去府中報個平安嗎?” 侯爺的毒已經發作,其他人又能等多久?不知道大夫有沒有把下~藥的事情稟報。葉思睿心中計較。何安對他不喜,即使知道了也未必相信他所說……如果夏天舒在就好了。他定能看出是中了什么毒,沒準還能解毒?!拔覉笫裁雌桨??!毕奶焓孢€沒回來?!坝駘峰?”他看到葉阜身體在哆嗦,連忙叫他們擺上飯。 一頓飯葉阜吃得狼吞虎咽,但是心事沉沉。 用過飯,小荷把東西撤了下去,觀言幫她清東西下去。等屋里就剩他們兩人,葉思睿問:“你剛剛想說什么?” 葉阜立刻搖頭,“沒什么?!?/br> 他的掩飾并不高明,眼神游離飄忽。但葉思睿不想直接逼問他?!拔也粏柲銊倓傁敫艺f什么事?!彼f,“你告訴我你殺人那是怎么回事?!?/br> 葉阜灰白著臉,手肘放在鼓桌上撐起身子?!按笕苏娴囊??” 葉思睿點頭。 那是五年前了。五年前,和臨縣接到江北州公文,一名人犯流竄至此。此人洗劫了并縣一戶商人,殺了他一家十幾口人。和臨縣是京城的門戶,若令此賊流竄到京城后果不堪設想??h令岑光霽年老體弱,當機立斷派縣丞葉阜率領大批捕快衙役四處搜尋。葉阜按照傳來的消息一路追蹤,最后那賊人闖進了松和書院。 葉阜慌了,因為松和書院除了幾個看門的門子外沒有會武功能自保的人。安順侯也慌了,因為安順侯長子何安就在松和。 安順侯立刻派出護衛。衛兵和衙役將松和書院團團包圍,向外轉移學生和夫子。到最后那賊人逃入一間外舍號房,其他處的師生都被救了出來。但是葉阜叫人清點一下人數,號房里還有六人,何安也在其中。 這時候,賊人拿刀挾持一名學子走出門,要求他們準備一輛馬車載他出城,不準跟隨。 那個學子不是何安。 不可否認一瞬間,葉阜還是松了一口氣。但是轉眼間他又提起心。 被挾持的學子面色蒼白。賊人不管輕重,他纖細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一條血痕。鮮紅的血順著脖子流下來,滴在玉色襕衫上。 從和臨縣出城到京城,至多兩日功夫。 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