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控制權(中)
雷洛稍稍猶豫。 凝望著微笑相視的丹迪,雷洛稍稍看了一眼蘿拉。 思考片刻后,雷洛微笑回應道“能與公主殿下跳舞,這是我的榮幸?!?/br> 手握纖細白嫩五指,雷洛和丹迪跨入舞池,這是學者們交際的禮儀,軍部的將軍們,一般很難融入。 琥珀般的蔚藍色雙眸,丹迪仰視著雷洛,這個角度能夠帶給男人很大的刺激,一種任人宰割的柔弱。 “雷洛大師好像很緊張?” 雷洛的腳步確實有些僵硬。 “呵呵,能與公主殿下一起跳舞,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即使是我,也難免會緊張?!?/br> 丹迪聞言,一聲輕笑。 她可不是嬌生慣養長大,對于人心一無所知的金絲雀。 “我看,大師是怕你家的那位大美人吧?” 雷洛聞言,舞步之間,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丹迪眼眸眨動,看向這個男人,雖然關于他的傳說,圣格蘭堡高層貴族也偶有提起,但一般都是十幾年前的舊事。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本該在圣格蘭堡優渥享受的大學者,竟然扎頭在荒涼西北戈壁十余年,開發出了一件這樣震驚公國的秘密武器。 霎時間,他幾乎成了公國最熾手可熱的耀眼人物。 就連他這位公主,也因此成為國王陛下拉攏他,建立更深層關系的通道,她雖然不甘,但卻不得不服從于自己家族的意志。 尤其是這個家族,還是公國的皇室! 美貌、身份、地位,便是她最有利的武器。 現在仔細看看,如果是與這樣一位雖然看似平凡,但卻不凡的年輕有為男士聯姻,也不算一件壞事。 如此,在交際舞池中,她輕聲道“大師現在是公國最重要的人,便是我的哥哥,當今皇帝陛下,也要想方設法拉攏大師,因為大師對于公國,實在太重要了?!?/br> 在雷洛的注視中,丹迪優雅微笑道“大師應該知道,格蘭自然科學院名譽院長的意義吧?” 雷洛微微沉吟,面色微微一肅。 “格蘭自然科學院的院長,歷來只能由皇室之人擔任!” 丹迪微笑道“現在大師已經是格蘭自然科學院名譽院長,可是……公國皇室的公主,卻只有我一位,我想我不說,大師也應該知道這其中的意義吧?” 雷洛沉默了。 “看得出來,大師很愛你的妻子?!?/br> “嗯?!?/br> 雷洛道“是的,我非常愛她,因為我們一起走過青春時的燦爛火熱,平凡時的點點奮斗,成功時的喜悅,我們渴望著未來漫漫歲月的一縷分享,公主殿下以后,也一定能夠找到位愿意守護殿下一輩子的勇士?!?/br> 丹迪聞言,流露出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苦澀。 一支舞曲的時間并不長,她知道自己要抓緊時間了。 如此,苦澀一閃即逝,她又恢復了甜美笑容。 “哥哥乃是公國的國王,他的一言,便是國家的意志,大師作為格蘭自然科學院名譽院長,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沒有人能夠更改,而格蘭自然科學院的院長,必須由皇室之人擔任,這是傳統,沒有人能夠打破?!?/br> 她深吸口氣。 “老實說,雖然嫁給大師這樣的公國英雄,我也并不覺得委屈,但大師的鐘情卻讓我感到很傷懷,如此的話,我希望大師能夠想到一個打破傳統的方式,畢竟……大師實在太重要了,如果不是皇室之人,即使是哥哥最親密的朋友之一,作為國家的國王,他恐怕也很難容下大師?!?/br> 雷洛雙眼微微一瞇。 好可怕的女孩! 自然是聽懂了對方的暗示,雷洛不動聲色,在交際舞結束禮儀過程中,微微點頭一笑。 辰王與蘿拉相談甚歡,雷洛和丹迪回來后,兩人看了過來。 辰王起身,看向雷洛道“雷洛伯爵,宴會結束后還請留步,我有要事與你商談?!?/br> 雷洛心底一跳,卻對此早已有所準備,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隨著辰王帶著丹迪公主緩緩離去,雷洛坐在椅子上,看似平靜的面龐,嘴角卻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狂熱興奮弧度。 “看來和公主殿下跳舞,讓你很興奮嘛?!?/br> 蘿拉打趣著雷洛。 雷洛回過神,搖頭一笑,蘿拉也不禁流露出一抹壞笑。 “喂,先說好,你要是敢答應那位公主,我就叫我爺爺把你那個小東西砍了做成標本,他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哈哈哈哈!” 雷洛也不禁笑出了聲,卻沒有回應蘿拉的話。 對于兩人而言,有些話不必多說,蘿拉也相信雷洛的智慧,一定會很好解決這件事。 “尊敬的雷洛閣下,不知我有沒有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 面前出現的這個女士,雷洛仔細看去后,面色微微愕然,不禁再次看了看一旁蘿拉。 這人,赫然是雷洛的同學麥迦娜! 關于麥迦娜,白星這些年稍稍提起過幾次。 一次是她嫁給了某位伯爵子嗣,也因此改變了自己家族支持辰皇子的初衷,作為支持平皇子的派系,最終受到牽連,此次能夠參加宮廷宴會完是因為在格蘭自然科學院任教,因為與雷洛同班同學關系,受到邀請而已。 另一次,便是五年前,她獲得了自然學者學士學位,也是由此才能進入格蘭自然科學院擔任導師。 這些年她過得頗為凄涼。 雖然經過精心打扮,但雷洛卻能夠通過靈魂精神氣息,察覺到她的疲倦乏力,比起蘿拉的健康飽滿狀態,比起自己雖然疲倦卻過得充實,她的狀態很糟。 “麥迦娜女士,好久不見?!?/br> 稍稍沉吟,他微笑道“如果只是跳舞的話,當然沒有關系?!?/br> 舞池當中,麥迦娜凝望著雷洛。 如果說畢業考核時,自己對于面前的這個男人,僅僅是一些學術知識上的自卑,僅僅是源自于學者這個領域的失落,內心最深處仍然在為自己的家族驕傲,但如今,隨著家族的衰落,她已經沒有了任何資本。 曾經,她對于面前這個男人,充滿了猶豫。 現如今,這個男人卻已經是她無法高攀的存在,但她卻不得不為了生計,拉下顏面,利用曾經兩人之間的一絲關系,向這個男人卑微乞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