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這個作死的?！狈剿莅言旅魍七^去。

    月明把熏香的事講了一遍。

    江大夫望聞問切，捅咕了半個時辰，對方溯道：“小侯爺無事，只不過第一次吸雖然成不了癮，若是以后都不碰，還是要難受一陣子?！?/br>
    “沒事?！狈剿菸⑿Φ溃骸安粫鄣??！?/br>
    方溯的意思是，再想要，也不會比打碎骨頭更疼的。

    江寒衣縮了縮頭，道：“難受的話，長則七天，短則兩天，不會有大礙，在期間不再吸即可?！?/br>
    “江大人好像對這種熏香很有研究？”

    江寒衣道：“回侯爺，先朝成帝晚年就極喜歡這香料，不僅自己吸，還要封賞群臣妃嬪。陛下進入中州后，把藥方燒了，熏香都泡入水中十幾天后才都埋了。還有極少的一部分由太醫院保管?！?/br>
    江寒衣太醫院出身，知道這些就不奇怪。

    “謝江大人，”月明斯文有禮道：“不知道大人可否隨我去刑房一趟？”

    “是，只是要準備些什么？”

    月明彎眉笑道：“一些讓人生不如死的藥，還有毒?！?/br>
    誰又干了什么破事？

    江寒衣道：“是即刻發作的毒，還是可以延緩的毒？”

    “可以延緩的那種毒?！痹旅鞯?。

    江寒衣道：“請小侯爺等屬下一刻?！?/br>
    月明點頭。

    方溯看起來氣還是沒消，若是往日，小徒弟定要滾到她那撒嬌認錯，可這次她只是站在原地，似乎不知所措。

    哦，去趟清心庵連眼力見都沒了。

    方溯想。

    她對自己這個小徒弟的行為不滿至極，一甩袖子去刑房了。

    月明張口欲言，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出。

    等來了江寒衣。兩人一起走了。

    女子并未受刑，為了不留下傷口，她被卸了關節，連綁繩都沒用。

    方溯已經在了，坐在太師椅上悠閑地喝茶。

    月明來到女子面前，隨手從江寒衣那取了個瓷瓶，將藥液盡數給女子灌了下去。

    因為關節被卸，她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手背上青筋暴起，面容猙獰得讓人不忍看下去。

    “這叫媚娘?！苯碌溃骸安粫赖?，只是疼。疼的綿長，姑娘你覺得，像不像情思，綿柔嫵媚，卻是入骨鉆心之痛？”

    女子當然什么都說不出來。

    月明在她無聲的哀嚎中開口，道：“jiejie，你能不能當從來沒見過我？”

    她眨了眨眼，解釋道：“或者我再說明白一點，你只看見了我去找四兒，回了一趟侯府，之后立刻就走了，并沒有與侯爺詳談，也沒有抓過你，你說好不好？”

    方溯在她后面搖著扇子，神色不明。

    月明說的很慢，很清晰，好像是為了讓劇痛中的人聽清楚。

    她的語調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甚至還要更輕柔一點，仿佛怕嚇到對方。

    月明把女子的下頜接上了。

    “好嗎？”

    她像是要死，又被月明一下將下頜卸下。

    她朝江寒衣道：“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