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br>
    “死了？”

    “不是本候殺的，”方溯無辜道：“陛下殺的，以儆效尤?！?/br>
    月明點頭。

    “有趣嗎？”

    “有趣?！?/br>
    “你連這都覺得有趣？”

    “有師傅的故事都很有趣?！?/br>
    方溯眉頭一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的意思是，本候是個笑話？”

    “絕無此意?！痹旅髁⒖痰?。

    “逗你玩的，”方溯道：“你今日怎么了？”

    “無事?！?/br>
    “果真無事？”

    “果真?！?/br>
    方溯瞇著眼睛，道：“你有事瞞著本候?！?/br>
    月明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道：“師傅難道沒有事情瞞著我？”

    “哦？比如？”方溯興致盎然道：“本候有事需要瞞著你？”

    “……”月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道：“玩笑之語，師傅不要當真?！?/br>
    “你今日一反常態，”方溯一把抓住月明的手腕，“究竟怎么了？”

    “聽了個故事，心中有些不解?！?/br>
    “又偷聽？”方溯調侃道。

    “不經意?！彼人粤艘宦?。

    “什么故事？”

    “不是什么新鮮故事，”月明垂下眼眸，道：“若有一天，師傅與喜歡的人在一起要付出莫大的代價，師傅還會如此嗎？”

    “那要看，什么代價?！?/br>
    “命呢？”

    “不值得?！狈剿莼卮鸬奶麛嗔?。月明還沒來得及擺正自己的表情，方溯又道：“僅僅是喜歡還犯不著讓本候送命，本候喜歡過的人多了，死不過來的?！?/br>
    “但如果你遇險，本候可以用命來賭一把?！?/br>
    “方才師傅不是說不值得嗎？”月明聽自己心跳如鼓，幾乎聽不清方溯說的話。

    “本候又不喜歡你，”方溯笑盈盈道：“別拿自己比外面的那些人，聽見了嗎？”

    月明聽見這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不是外面那些人，所以方溯可以為了她搏命。

    可也因為她不是那些人，方溯對她的，就絕不會是喜歡。

    情愛上的喜歡。

    “我……”

    “還是說，誰又和你說什么了？”

    “沒有?！痹旅靼戳税搭~角，她的臉色沒有變好半點，突然道：“師傅打算什么時候成親？”

    方溯沒回答，摸了一把月明的臉，從臉摸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