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溯道：“一套被褥，本候還換得起?！?/br>
    “只是……”

    “沒有只是，”方溯挑眉道：“還是說，你不想和本候一起睡？”

    這人一挑眉就像妖精了，月明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道：“不敢?！?/br>
    “那就這么定了，”方溯道：“今晚，本候好好開解開解本候的好徒弟?！?/br>
    月明回去了，被方溯猶如強搶民女一般地擄上馬車，帶了回去。

    何杳杳目送馬車遠去，嘖嘖稱奇，道：“長史這是干什么得罪侯爺了？”

    “許是師徒情趣?！庇窈獾?。

    “既然如此，我這輩子都不想要個師傅，尤其是侯爺那樣的?！?/br>
    玉衡悲憫地看著她，道：“你確定，你這樣的，侯爺真的看得上嗎？”

    何杳杳怒道：“我這樣的怎么了？”

    “沒怎么，長得丑而已?！?/br>
    “丑也比娘娘腔強的太多吧?！焙舞描帽乩湫Φ?。

    玉衡微笑道：“你說誰？”

    何杳杳回敬道：“誰搭腔我說誰啊?！彼D身，“回吧，回吧。望眼欲穿成個望夫石侯爺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的?！?/br>
    玉衡道：“某從未有得侯爺之另眼相看的打算，但長得還算盡人意，至少侯爺若是回頭看一眼，也舒心的多?！?/br>
    何杳杳道：“有本事你這話當著長史面說？”

    “某為何要與長史說？長史得侯爺喜愛又不是憑借一張臉?！?/br>
    “哦？玉衡大人的意思是，您得侯爺喜愛，是憑借一張臉？”

    “某從未得過侯爺喜愛，只是恰好有張臉?！?/br>
    “我看玉衡大人根本沒長?！?/br>
    “我與何將軍，半斤八兩罷了?！?/br>
    “五十步笑百步?！毖缑鳙k道。

    何杳杳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宴大人果真不鳴而已一鳴驚人?！庇窈馀氖仲潎@道。

    宴明玨收回目光，道：“我在想，侯爺要不是侯爺，恐怕能把一個行當做的風生水起?！?/br>
    “什么？”

    “土匪?！毖缑鳙k道。

    “像，”玉衡配合道：“宴大人真是人才?！?/br>
    何杳杳一甩袖子走了，不愿意再聽他們說話。

    ……

    方侯爺把小徒弟押到自己院中，然后親自指揮下人搬東西，言談舉止，活脫脫月明小時候見過的土匪。

    幸好蕭絡把方溯帶到了中州，不然就是個亂世中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子。

    方溯讓人搬了幾箱衣物，給月明準備了紙筆，道：“你要什么，寫下來?！?/br>
    月明在紙上寫道：我要回去。

    方溯點頭道：“也行?！?/br>
    方侯爺居然讓人又把東西搬回去了。

    月明捏著筆，看她忙里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