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談風月[快穿]_分節閱讀_25
匯報完相關工作后,高華離開。裴回把臉埋進胳膊里,想了想便打了家里的座機電話。鈴聲響三次便有人接起,帶著笑意的清朗嗓音:“小糖罐兒,想我了?” “才沒有!”裴回粗聲粗氣的回復:“我問你件事?!?/br> “嗯,問?!?/br> “我卡里有筆查不清來路的錢,是你的?” “不是我,是你的。準確來說,是聘禮?!敝x錫停頓片刻,等待裴回消化這個信息?!霸瓉硎且徒疸y珠寶,不過現世難以使用,干脆轉換成能自由交易的錢。你放心,不是來路不明?!?/br> 裴回渾身不自在,聲音不由自主小了下去,軟軟的:“鄒族長說過聘禮是那堆送過來的金銀珠寶、衣裳首飾,一共六十四禮,已經是最高規格……怎么還有?” “那是定親小禮。我的新娘子,聘禮當然不能寒酸?!?/br> 裴回的手有些發軟,腦海一片空白,半晌后才喃喃說道:“我其實有錢?!?/br> 謝錫:“所以?” 裴回很認真的說道:“我mama和爺爺給了我公司股份,等我滿22歲就能繼承。除了裴氏企業的股份,當年我外婆創下華頌書刊,后來作為我mama的嫁妝帶了過來,現在發展成為市值幾十億的新媒體公司。我mama說,華頌作為我以后娶妻的聘禮,不過也得是我滿22歲后才能自由繼承?!?/br> 謝錫溫潤的聲音帶了絲冷意:“娘子要娶妻?” “……”裴回沉默片刻,再傻也知道這問話不能回答?!暗任依^承家業,就能把錢還你?!彼X得在無法心甘情愿接受謝錫之前,關于錢財還是需要劃分清楚才行?!吧鐣茖W證明,財產分布不均是直接導致婚姻破裂的重要原因?!?/br> 謝錫憋了許久還是沒忍住,咳中帶笑盡量克制愉悅蔓延:“娘子用心良苦,為夫已經明白了?!?/br> 裴回:“……”等等,他剛剛說錯什么了嗎?明明是想劃清界限,怎么脫口而出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婚姻破裂本來就是件好事,他為什么要維持這段婚姻?! “總之,”裴回努力維持鎮定:“我先借用卡里的錢,到時候會還你的。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掛斷電話?!闭Z氣迫不及待,十分想掛電話了。 “有事,晚上回家吃飯嗎?” “……回?!迸峄赜X得自己應該冷漠的提醒謝錫不要亂用‘家’這個字。 “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怎么樣?” “……加個飯后水果茶?!?/br> “好?!敝x錫溫柔回應,沒有絲毫不耐?!疤旌谥熬突貋?,不要繼續在外逗留,否則會被臟東西纏上?!?/br> 裴回:“嗯,知道了?!?/br> 直到掛斷電話,裴回才抱著頭懊惱不已。本來是要劃清界限結果對話就像是對小夫妻那樣,主內的詢問在外工作的晚上回不回去,在外工作的還要點個菜加個rou。簡直是老夫老妻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不過男主外女主內,裴回如鵪鶉般安慰自己,好歹他像個丈夫而謝錫則是主內的家庭主婦。這么一想,突然覺得還可以接受。 下午在公司撞見裴晨堯,后者罕見的沒有上來嘲諷挑釁,而是扭頭就走。裴回挑了挑眉,從閑聊的同事口中得知原來因為裴晨堯擅自代表裴氏企業出面像殺人犯董旺發夫婦道歉而被群嘲。同時網友懷疑買通董興殺裴回的人就是裴晨堯,而且裴若青出軌忽視原配和親生兒子的事情也差不多被扒光。 原本是高氏股市動蕩,現在換成裴氏。股東董事對此很不滿,而裴若青力壓眾位董事的不滿一力擔保裴晨堯。之后,他又把裴晨堯痛罵一頓,讓他別搞些鬼蜮伎倆,好好開發項目比什么都強。 “對比起來,裴晨堯是親生兒子,裴回像是仇人的兒子了?!?/br> “上次裴大少出事,裴總冷眼旁觀。這次裴晨堯翻車,裴總又是力保又是控評買通稿,嘖嘖,兩相對比令人心酸?!?/br> 同事聊著天離開休息室,裴回面無表情的從里面出來,再回辦公室的途中接到裴若青的電話。裴若青想要放軟態度,但他對裴回實在無法喜歡再加上習慣冷硬的態度,以至于顯得怪里怪氣。 “網民對你弟和裴氏企業有所誤會,你先到網上發個澄清聲明,或者跟華頌聯系再開個直播。澄清你弟、裴氏對于你被謀殺一事并不知情……你也不想裴氏沾上污名吧。出面說一兩句聲明就能挽救裴氏企業目前受到動蕩的股份,對你來說并不虧?!?/br> 裴回低笑:“不,您說錯一點。即使裴氏企業股份動蕩也不會傷到根基,相反,如果我站出來聲明才吃虧。行吧,裴先生,您知道裴晨堯干的破事兒,我自然也知道。您覺得我會放過害我的人?” 裴若青慍怒:“晨堯是你弟弟!” “您還是我爸呢?!迸峄卣Z氣泛著冷意:“害我的人,我誰都不會放過,包括您。裴晨堯您就盯緊點,別讓他老是跑出來犯蠢。當初買兇殺我的人,要是讓我查出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裴若青不假思索:“晨堯絕不可能買兇殺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父子倆沒談幾句遍崩裂,關系更是僵到極點。裴若青氣怒不已,率先摔了電話。裴回不以為然,聳聳肩便回辦公室。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裴回立刻收拾東西跟高華打了聲招呼就下班回家。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車子在中途發生故障無法啟動,裴回從車上下來并給汽修店打了個電話,隨意瞥了眼時間,還不到五點。他放心地徒步到前面的公交站,等了十幾分鐘才有一輛公交車出現。 裴回在上車前抬頭看了眼天空,天色莫名暗下來,風也大了些。他心里不安,再次看時間,五點多鐘。想了想,撥打家里的座機電話,半晌也沒人接。這時候車門關上,他自尋了個位置坐下。 座位前后都坐了人,前面是兩個漂亮時尚的少女,后面則是六七個互相認識的青年男女。裴回抬頭看了眼司機,司機聽歌看路沒有異樣,于是他收回目光瞧了眼車窗外。公交車走上條山道,左右前后都沒有車,死寂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