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種田]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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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細算下來,其實二狗子認識的人真的只有李季一個人。 二狗子今年十八了,村里的同齡人都有當爹的了,春心萌動有了那些誤會,本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只是因為二狗子不認識外人,只跟李季交好,所以才將這種心思放在了李季的身上。 雖然sao擾他這個四叔是大逆不道,但卻有情可原。 越是這么想,李季看著二狗子的眼神就越是憐憫,看這娃子多可憐,沒個爹教,這種荒唐的錯誤都沒人告訴他,讓他一條道走到黑。 “二狗子,你是真的該娶個媳婦了?!崩罴緡@道,“不過你可記住了,灌酒占便宜這種事千萬別用在你媳婦的身上?!?/br> 聽這話二狗子拿酒壇子的動作一頓,放下酒壇子,一字一句道:“你答應過我,只有我們兩個人?!?/br> 李季:“什么時候?” 二狗子:“過年那天,你答應過我一輩子跟你一起吃飯。我不要媳婦,你就是我媳婦?!?/br> 李季:“我是男人?!?/br> 二狗子:“為什么不能是男人?!?/br> 李季:“因為我生不了娃?!?/br> 二狗子:“為什么要生娃?” 李季:“因為……這話怎么這么耳熟?!?/br> 李季愣了愣,隨后一臉挫?。骸八懔?,大道理我不講,我倒是聽說過有錢人家喜歡男人屁股的,可那也是在家里有妻有妾有兒有女的情況下,更何況我是你四叔。而且怕是你連媳婦究竟是啥都沒個概念吧?!?/br> 二狗子身子有些發僵,掙扎些許才開口道:“我生。你要孩子我生,我不娶媳婦?!?/br> 李季哭笑不得:“你也是男人,拿什么生?!?/br> “我是男人?”二狗子臉上帶著疑惑,“我為什么是男人?!?/br> 李季:“因為你長著子孫根?!?/br> 二狗子:“啥是子孫根?” 李季:“你撒尿那東西?!?/br> “因為有這個所以叫男人?”二狗子伸手探向下身,根本不知道這個動作有多下流。 “有的都是男人,女人沒有?!崩罴景粗^,才知道原來這傻大個連男女的區別都不知道。 二狗子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的十分純良:“那你是男人所以你有?你要是沒有,你就是女人,就能給我生娃了?!?/br> 看著二狗子往這邊爬,李季有種不好的預感直往后退。 “你干嘛?” 二狗子一臉理所應當:“我要看?!?/br> “看什么?!?/br> “你的子孫根?!?/br> 李季退到了火墻上,被身后的火墻烘烤著,頭上見了汗,握住腰間系著的繩子,皺眉道:“有啥可看的,你自己沒有啊?!?/br> “萬一你沒有,你不是就能當我媳婦了?!?/br> 二狗子顯然對媳婦這兩個字十分執著,不由分說一把拉過了李季,李季的力氣哪里比得上二狗子,雙手掙扎被二狗子抓住,腰帶被解開,分開外面的褂子抓著褲子往下扒。 “二狗子你別胡鬧,我是你四叔!”李季喝了酒腦子發昏,阻止的手也顯得無力。 二狗子卻很執拗,扒了褲子褪下裘褲,看著李季下面那活臉都白了。 “你真有?!?/br> 李季唇角抽出,這是什么事?二狗子這是什么表情?這表情好像被非禮的是他一樣。 “看著了?這回信了?” 李季掙脫二狗子的手,把褲子穿好。小時候李季因為輩分大,爹又多病,家里里外他都要忙,幾乎沒出去跟村里小孩玩過,倒是干活的時候會看到家門口跑過一群小小子兒,打鬧的時候會有淘氣的去扒其他孩子的褲子,有的是在跑步的時候,腰帶一松褲子就掉了,然后被褲子拌的摔了一跤。 其實那時候李季是羨慕的,因為別的孩子都有朋友一起玩鬧,而他卻只能待在家里。 現如今長大了終于有人扒他褲子了,卻不是為了耍,而是為了看他是男是女。 這二狗子就算是個傻子也總能分得清男女吧。 李季被酒熏得臉上熱的厲害,系好了腰帶回到飯桌邊,特意離二狗子遠點:“行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吧,那就別鬧了,好好吃飯,吃完飯了睡覺?!?/br> 二狗子從打擊中回過神來,磨蹭著到了飯桌邊,吃飯的筷子都是松散的,看上去一點胃口都沒有。 難得二狗子也有沒有食欲的時候。李季吃飯也是食不知味,越吃酒越上頭,頭昏腦漲的筷子都拿不穩了。 酒勁上來了,醉的愈發厲害。這飯吃著吃著李季開始嘟囔上了:“其實你還真問著了。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聽到的話都是小子好,兒子好,兒子以后傳宗接代,繼承香火。其實聽這話的時候我連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理所應當的覺得這才是人這一輩的意義?!?/br> 李季迷迷糊糊的想起村里一有人家生了男孩,總會抱著四處炫耀,人一多就打開襁褓給大家伙看子孫根,當中撥弄者那豆丁大小的東西四處炫耀,以后家里就靠著這玩意繼承香火。 “可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會想,有什么意義?傳宗接代?狗屁,家里窮得叮當響,生個孩子一起吃大糞?”李季平時是個很溫和的人,也就是醉酒的時候才會說這種粗話。 二狗子聽這話,眼中星光點點,迫切的問道:“那不生孩子,咱倆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李季的腦子發沉,聽這話反應一會兒才知道什么意思,眼睛里帶點迷茫:“按理說男人不應該在一起,有違常倫??沙愂悄膫€王八蛋說的來著?為啥?為啥必須娶媳婦?” 李季聲音越說越小,看上去昏昏欲睡。二狗子趁機靠近,伸手抱住李季的肩膀,輕聲說道:“沒有人說男人不能跟男人在一起,至少我只聽你說過?!?/br> “你見過幾個人?!崩罴竞粑l沉,順勢靠著二狗子。 二狗子低頭就瞧見了李季那通紅的臉,和那被酒浸紅的嘴唇。年三十那晚沒能繼續下去的纏綿在腦海里翻滾,二狗子咽口口水,他不是一個壓抑本性的人呢,瞧見了,李季要睡了,頭一低就親了上去。 李季頭發昏,嘴唇的酥麻感覺很好。人已醉酒,什么事情都變得理所應當了,昏昏沉沉的任由二狗子無禮,什么三綱五常,都忘得一干二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