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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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延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壓低聲音說道:“據說是九荒獄出來的?!?/br> 搖光深吸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她之前說的那件被轉移走視線的大事,就是關于九荒獄。 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九荒獄里關押的那些人全部跑出來了。幽洲九荒獄一開始是巫族關押犯人的地方,也就是說關在里面的人年紀最大的是荒古時期的人物,可以說是真正“老不死”的老妖怪。 這群老妖怪從九荒獄出來,本就烽煙四起的五洲更是烏煙瘴氣,天曜界一時人心惶惶。 那群老妖怪越獄的事她有些懷疑與她五叔有關,即使無關他也必然知道一些內情。畢竟在幾天前,他臨走時告誡自己待在招搖山不要隨便走動,這分明是知道天曜界會發生大事,外面不安全。 當然,另一方面講,九荒獄的老妖怪們集體越獄,某種程度上幫了她一個大忙。 “滅世之人”的傳聞愈演愈烈,越來越多人傾向于秋凝嫊是那個為天曜界帶來災難的人。在不久前,有人親眼目睹云華仙子秋凝嫊出現在九荒獄附近,許多人覺得是她放出了九荒獄的那些人,讓原本就紛爭不止的天曜五洲雪上加霜。 搖光隱約有種明悟,大勢已成,是時候取回另一邊無常了。 念及此,她隨手將手里的玉葫蘆和珠子扔進小世界,閃身離開招搖山。雖然五叔讓她不要亂跑,但這個時候是最容易渾水摸魚的時候,她留在招搖山沒什么事,干脆去一趟天極宗。 就在剛剛,碧衡天負責盯梢秋凝嫊的人傳來消息,秋凝嫊出現在天極宗! “我的,那是我的東西!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大烏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后才回過神,扯著嗓子鬼哭狼嚎朝她離開的方向追去。 …… 第258章 靈氣充裕、仙霧繚繞的四象山從上古開始就是有名的仙家福地, 也是云洲許多人夢寐以求想要加入的頂級宗門天極宗的所在地。 只是今日的四象山與往常超然物外、如同世外仙境般靜謐不同, 到處都充斥著壓抑、緊張的氣氛, 垂懸于山巖上的成片精巧建筑被一股偉力摧毀,各處都是負傷的門人弟子, 整個天極宗上下狼藉一片。 宗主被人擊殺, 還是在自家地盤上, 天極宗太上長老天闡道尊大怒,與殺害宗主的那位妖神拼出真火, 差點將本就出現了裂隙的天曜界打穿, 最后被天道強行攝離天曜界去了虛空。 天極宗有兩位道尊級別的太上長老,這也是它能成為云洲頂級宗門的根基。除了天闡道尊外,宗內還有一位天霄道尊。只是天霄道尊的“天人五衰”劫逼近, 這位太上長老原本早已閉關多年,到了這個時候, 不得不出關主持宗門事務, 穩固士氣。 發生這樣大的變故, 即使天極宗內部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了, 不多時, 天極宗宗主隕落的消息如雪花般傳向外界, 一時間五洲震動,天極宗又成為了談資。 很快四象山周圍多了一些晃悠的人, 有些是想打探消息, 有些是來湊熱鬧, 有些是想趁火打劫 不提外界的聲音和看法, 天極宗內部自顧不暇,到處都是來去匆匆的弟子,氣氛十分凝重。連駐守在宗門寶庫的一位大乘尊者都被臨時抽調走,只有兩位渡劫道君隱在暗處看守。 作為宗門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天極宗的寶庫除了有大能時刻看守外,還有一座大陣。天極宗此時一片混亂,為了避免有人趁火打劫,大陣早已開啟。 這座陣法是攻防合一的頂階大陣,能攔住大乘尊者,但顯然擋不住今日偷偷闖進天極宗的兩人。 此二人分別是一男一女,玄衣男修一身修為莫測,身旁的玄靈期女修一襲碧衣,清秀的臉上此時有幾分緊張和激動。 她看了眼身側的高大男子,神色淡漠的玄衣男子幾不可查的沖她微微頷首。接著,也不知他做了什么,竟悄無聲息的破解了陣法,兩人堂而皇之的進入這個往日由大乘尊者看守的寶庫。 天極宗作為頂級宗門,底蘊豐厚,加上曾經是討伐上古超級宗門太玄門的主力軍,搜刮的天材地寶數不勝數,整個寶庫被各種奇珍堆滿,碧衣女子一時被晃花了眼。 “天霄隨時會察覺,你要找的那東西知道在哪兒嗎?”玄衣男子掃了眼四周,在某個方向多停留了幾息時間,然后暗中傳音。 那碧衣女子聽見他的話立即清醒過來,取出一顆綠豆大的玉石。那顆玉石溫潤蘊神光,玉石上的紋路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味。 玉石被取出后,寶庫某個角落忽然發出一聲輕微細響,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兩人耳中不亞于驚雷。玄衣男子眉頭微蹙,神念將整個寶庫包裹住,身旁的碧衣女子卻快步朝出現動靜的角落走去。 角落放著一架多寶閣,上面擺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匣子,最上面的是個三尺見方的長匣子,與其他玉匣子不同,這個長匣用的是通體漆黑的靈木所制,匣子上鏤刻著一個奇怪的圖案。 碧衣女子看見那個木匣,一時心急想也不想直接伸手去取,玄衣男子來不及阻止,木匣上的禁制“轟”的一下將碧衣女子彈飛。 玄衣男子大袖一展將她接住,接著朝木匣一指,木匣上的禁制“嘩”的一下被破開,就在他想要拿走木匣時,一聲怒喝伴著一道流光出現將木匣罩住,堪堪阻止了他的動作。 “嘯月?好膽!”這聲帶著威壓的呵斥,直接將碧衣女子碧得連退兩步,口吐鮮血。 “你何時出來的?還進階為妖神了?”瞬間趕來的天霄道尊看著玄衣男子,眼中帶著說不出的震驚,顯然與眼前之人是舊識。 她閉關幾千年,對近些年發生的事還來不及了解,若非這次天極宗發生大變故,她也不會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提前破關。 玄衣男子扶住碧衣女子,蹙眉看向她,嘴角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連你都能磨成道尊,我晉升為妖神有何奇怪?” 二人身處的時代相差無幾,論名氣玄衣男子名頭更大一些,只是他被關進玉牌里之后,一直杳無音信,逐漸不為人所知。 “堂堂妖神,竟然做出宵小之輩才做的事!也難怪混沌族會一蹶不振?!碧煜龅雷鹇犚娝脑?,因為天人五衰劫變得憔悴的臉上冷笑漣漣。 玄衣男子聞言神色微變,一雙漆黑的眼睛里泛著冷光,“天極宗難道忘了,這里面有多少東西不屬于天極宗?!?/br> “呵呵,我天極宗的東西就不需要嘯月妖神惦記了,”天霄道尊皮笑rou不笑的盯著他,“你剛剛晉為妖神,想必對妖神境的力量還不熟悉,可要我幫你練練手?” “練手”是客氣的說法,都打上家門口了,天霄道尊即使為了天極宗的面子也不能輕拿輕放。只是這里是宗門寶庫,她心有顧忌放不開手,只好主動邀請他去外面。 至于另一個人,她目光掃向被她鎮傷的碧衣女子,眼中劃過一絲寒光,區區玄靈期敢跑來天極宗偷東西,根本不需要她來動手。 玄衣男子也顧忌二人斗法會波及到身旁的女子,更不想天宵拿她牽制自己,遂同意了她的建議。兩人很快瞬移離開此地,停在四象山的上空,不過他們都心照不宣留了一絲神念在寶庫,時刻留意下面的動靜。 留在寶庫的碧衣女子并未如愿拿到放在多寶閣最上面的木匣,道尊的禁制不是她能輕易解開的,況且還有兩個隱在暗處的渡劫道君,三人很快纏斗在一起。碧衣女子雖然修為比兩人低了一個大境界,但實力卻可比肩渡劫,加上她有一只朱雀神鳥,一時竟與兩個天極宗的道君斗得不相上下。 寶庫內有許多法寶,雖然都有防御禁制,但兩個天極宗的渡劫道君還是有些畏手畏腳,時間一長讓碧衣女子和那只朱雀占了上風。 好在這兒是天極宗的大本營,已經有好幾位長老聞訊趕來寶庫,只要那兩人拖住她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搖光趕到了四象山。她還未進天極宗的山門,就察覺到上空有兩股可怖的靈氣波動,幾乎要將四象山上方的蒼穹撕碎。 鉛云低垂,仿佛天幕隨時都要塌下。 搖光看了眼低垂的天空,感受到那兩股威壓和氣息,眸色微變,碧蘅天有消息稱忌無赦很可能已經進階成妖神,如今看來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在原著里,忌無赦直到秋凝嫊進階到大乘也還沒晉級妖神,劇情到了現在已經面目全非。她記得見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忌無赦是在方寸山之時,那時,他和昆珣身為唯二的妖尊在石階消失,后來她從荒界回到云洲,昆珣說只他和忌無赦一起進了某個秘境中,但提及秘境中發生的事卻諱莫如深。 難道是那個秘境發生了什么,讓忌無赦提前晉級? 搖光想不通此事,暫時將它拋在腦后。仗著天極宗亂作一團還未恢復,道尊又暫時無暇顧及,她只施了個障眼法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天極宗最重要的主峰。 剛沿著小徑去主峰的大殿,搖光還未來得及多走幾步,就碰到一個匆忙趕路的渡劫期女修。不等那女修出聲,她已經先下手為強,雙瞳攝住女修,施展“移魂”欲要控制住那女修。 雖然二人境界相當,但搖光的神識強度遠超天極宗的女修,她的神念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破開對方神識進入識海,幾息后獲得此人的所有記憶,并在那女修識海內種下特殊的神念烙印,一如多年前在碧落城見到張延后對他的做法。 也就是說,從此以后她隨手可以讓對方當她的傀儡,而對方絲毫起不了反抗之心。 張延為她管理著太玄門,搖光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隨意控制他,但這個天極宗的女修不同,離開天極宗后自己就會解除神念烙印,作為讓她在天極宗行走的“工具”,她毫不客氣的命令女修帶著自己去往她本來要去的目的地。 那女修在天極宗內不是主峰玉樞峰一脈,而是天極宗六脈中的玉梁峰一脈,原著中正是象征掌門的玉樞峰與玉梁峰爭權內斗,才致使天極宗元氣大傷,最后跌下神壇。 搖光跟在她身后充作她的隨侍弟子,飛快趕往天極宗的寶庫方向,還未走近迎面遇到一只神駿的火紅色巨鳥飛來,神鳥上伏著一位碧衣女子,一人一鳥皆身有負傷,慌不擇路的匆忙逃竄。 “馮師侄,快,快攔下她!”有人大喊。 剛好趕來的“馮師侄”連忙與身后的“弟子”一起擋在朱雀前,那只朱雀現出本體后展翅一揮身軀足有三丈寬,它口吐混沌真火朝二人逼來。兩人不敢硬接,下意識閃身避開。 不到出竅期的“弟子”匆忙閃躲,“好巧不巧”抓住朱雀的尾羽,順勢一躍坐在了朱雀的身上。 趴在朱雀身上的碧衣女子并未在意一個區區元丹期的弟子,拼死拼活拿到云笈,她此行目的已經達成,沒必要再死斗。 正在她想要驅使朱雀離開四象山時,身后一個聲音淡淡響起,令她臉色驟變,渾身不寒而栗。 “秋道友,何必那么著急走,不如留下來我們好好聊聊?!?/br> …… 第259章 趴伏在朱雀背上的秋凝嫊被一股無形力量所挾, 狠狠從半空跌下。這情形落在其他人眼中, 仿佛是伏在神鳥上的人體力不支從半空摔落, 剛巧被“馮師侄”抓住。而那個拽住朱雀尾羽的元嬰期弟子,此時反而牢牢坐在朱雀背上。 原本雖然負傷但依舊威風凜凜的朱雀鳥渾身一抖, 想要將背上的人甩下, 卻仿佛有什么顧忌似的, 只能顫顫巍巍抖著雙翼,焦躁的盤旋在空中, 不敢飛下去也不敢將背上的人甩開, 看上去委屈巴巴。 還在與天霄道尊斗法的忌無赦察覺到下面的動靜,一個分神之下被天霄擊傷,身上的法衣被割破, 滲出暗紅的鮮血。他晉升為妖神的時間比不上天霄,對妖神境掌握的力量也確如對方所言不甚熟練,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 他對妖神境的力量掌握得愈來愈純熟, 給天霄道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原本那分神的功夫, 只要天霄抓住時機這場比斗就該結束, 不想忌無赦竟能硬生生掰回弱勢, 只是他已生退意,轉守為攻招式愈發狠辣, 想要逼迫天霄罷手。 越是如此, 天霄愈發不愿停手, 誓要給他一個教訓。 另一邊, 搖光從朱雀背上落下,按“吩咐”扣下被抓住的秋凝嫊。 被她控制的“馮師侄”名喚馮妧,現任玉梁峰峰主的嫡傳弟子。這次宗主被擊殺,對宗門外部來說是很大的打擊,不過從宗門內部看,玉梁峰與玉樞峰積怨已久,此次宗主身隕拖累宗門聲譽,玉梁峰峰主很有可能取代玉樞峰接任宗主。所以某種程度上,玉梁峰表面悲憤,私底下激動居多。 馮妧作為玉梁峰的嫡系核心,面對眼前幾個玉樞峰的人語氣并不算客氣,話里藏著譏諷和質疑,“此人僅是玄靈期,竟然能逃出幾位師伯師叔之手,看來本事不小?!?/br> 沒給幾人說話的機會,她繼續說道:“幾位師叔伯,她從寶庫中盜走了什么?” 從寶庫一路追出來的幾人皺了皺眉,顯然對她的態度不滿,不過人如今在她手里,如今宗主隕落,不管眾人甘不甘心,下一任宗主很可能出自玉梁峰,因此誰也不想徹底撕破臉開罪玉梁峰之人。 其中一個渡劫道君壓著火氣答道:“馮師侄你難道認不出此人是誰嗎?這云華真君并非一般的玄靈期,很有可能”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過在場之人都清楚他的未盡之言是什么,“滅世之人”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天曜界絕大多數人都覺得為天曜界帶來災禍的人指的就是眼前這位云華仙子。 說話之人負責看守寶庫,對寶庫內的法寶及放置位置一清二楚,他話音一轉,說道:“她拿走了一件仙器,是寶庫里那件已經失去器靈的云笈?!?/br> 此言一出,陸續趕來的天極宗弟子看向秋凝嫊的目光不免帶上異色。不久前太玄門的預言猶在耳畔回蕩,三條線索的最后一條“云笈之上”爭議最大,云笈這件仙器如今收在天極宗,而云華仙子出自云洲的云笈嶺,此時她來天極宗盜取云笈,怎么看都透著古怪。 雖然天極宗弟子對新的太玄門意見頗大,但多數弟子潛意識還是相信太玄門的那三個預測,如今秋凝嫊專程來天極宗偷云笈,更證實了她與太玄門的那三個預言有關。 在場的天極宗弟子議論紛紛,甚至已有弟子將此事偷偷捅到碧蘅天上。近來涉及“云笈”的事向來極受天曜五洲修士的關注,此事被泄露后,立即引起了眾人關注。 天極宗剛失去一宗之主,馬上又有人盜仙器云笈,尤其那偷盜之人還是身處風口浪尖的云華真君,頗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 此事不斷發酵,原本那一小部分不信她與滅世有關的人也開始動搖,更別說那些早已覺得云華有問題的人,有激進的修士已經喊出口號,欲要聯合正義之士誅滅云華真君這個為天曜界帶來災禍的人。 當然,此乃后話,視線轉回到天極宗。 “馮妧”當著眾人的面,故意問道:“云華真君好歹是云洲乃至天曜界的風云人物,竟然做起偷竊之事,難道真如太玄門所言,你與‘云笈’甚至‘無?!嘘P?” 這話是說給在場其余人聽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眾人對秋凝嫊“無?!钡纳矸萆钚挪灰?。 搖光曾交代碧蘅天做幾件事,其中一件就是留意秋凝嫊的行蹤,這也是她為什么忽然要跑來天極宗的原因。聽到天極宗的宗主隕落,又從碧蘅天得知秋凝嫊暗中去了四象山的方向,她就知道對方很有可能想要趁亂去偷云笈。 如今發生的一切果然與她預想中一樣,對手太配合,她唯一好奇的就是云笈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讓秋凝嫊在這個當頭甘愿涉險來得到它。 被擒住的秋凝嫊始終安安靜靜的待著,似乎放棄了掙扎,又似乎篤定不會出事。她被縛仙繩捆住,除非修為在大乘期或是縛仙繩的主人出手,否則幾乎不可能掙開束縛。 搖光一開始就拿走了她的納戒,又下了禁制令她口不能言,見到她這副鎮定的模樣心有疑慮,于是暗示馮妧先試探一番。 “趙師叔,你先施訣找回云笈再說?!?nbsp;馮妧對剛剛說話的渡劫道君說,天極宗放在寶庫中的東西,匣子和寶物上都留有獨特的烙印,只要不超過方圓千里都能循著印記找到。 此言一出,被縛住的秋凝嫊面色微變,雖然馬上恢復過來,但在場的幾個渡劫道君都是人精,不用提醒都看出了其中有貓膩。 被提點的渡劫道君立即拿出一枚鵪鶉蛋般大小的金色印鑒,灌輸靈力,金色印鑒周圍忽的涌起層層靈氣漣漪,幾息之后印鑒中跑出一只巴掌大的靈犀虛影。 那只靈犀虛影沖向一旁被縛住的秋凝嫊,碰到她脖頸上玉墜的一瞬驀地消失不見,周圍天極宗的弟子面露驚異,沒有料想到那玉墜竟然是個芥子空間。 秋凝嫊到了此時徹底變了顏色,她杏眼圓睜,惡狠狠的目光如有實質般朝搖光刺去,蒼白的臉上布滿汗水,似乎在承受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