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不讓我進去嗎?” “……” “你怕我欺負你???” “……” 玻璃門往兩側徐徐開啟。 秦棋畫邁入書房,走到辦公桌前。 傅向西問:“什么事?” “給你喂飯啊?!彼龑⒉褪撤旁谧雷由?。 “我不吃晚飯?!彼?,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 “可是我已經端過來了,給個面子?”秦棋畫走到傅向西身旁,掃了一眼他的電腦。滿屏英文,太多專業詞匯,看不太懂…… 但她還是點評了一句,“盲打?厲害?!?/br> 傅向西:“……” 秦棋畫感覺她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逝的不屑。 她上前兩步,擋在他和辦公桌中間,笑瞇瞇看著他,“吃飯吧?!?/br> 傅向西靠在椅背上,神情病態又漠然,唇形優美,道:“這并不會讓你有額外的好處?!?/br> “誰說沒有呢?”秦棋畫俯下身,拉近兩人的距離,貼在他耳側,聲音低柔嬌軟,“你吃飽了,才有力氣喂我啊?!?/br> 秦棋畫說完,從容不迫的起身,靠在桌邊看著傅向西。 原本說出那種小黃/文里才有的話,還有一絲絲害臊,可對上他覆眼的紗布后,頓時毫無心理障礙。 面對一個絕美盲美人,羞恥感無限下降,只想為所欲為? 男人一言不發,抿著雙唇,臉上是冷淡的克制,以及一絲被壓抑的燥熱。 那張絕艷又平靜的臉龐,令秦棋畫調戲人的快感都降低了。 她決定改變策略,嘴炮往后靠,實用主義先行。 她再度俯身湊上前,在他還繃著神經冷著臉時,突然就啃上了他的嘴巴。 傅向西臉色一變,往后避開,她不依不饒的黏上去。 這一次不像昨晚,酒后醉醺醺的,腦子發熱直接坐在他腿上,她顧忌著他的腿,沒有貿然坐上去,將雙手撐在輪椅兩側,將他圈在一個可控的范圍內,游刃有余的糾纏著他的唇。 傅向西避了兩下知道避不開,便不避了。 秦棋畫趁著他意志松懈時,輕易的深入。 隨著她輾轉反側,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臉頰溫度升高,她親的更加興趣盎然。 一個令人興奮又愉快的強吻結束后,她意猶未盡的輕輕咬著他的唇瓣,低聲壞笑:“老公,要不要吃飯呀?不吃的話,我們繼續親?!?/br> 傅向西將她推開,極力平復紊亂的氣息。被百般廝磨過的雙唇又紅又潤,唇線抿在一起。 秦棋畫瞧著,只覺得格外帶感,才剛放開又想再來一次。但她還是克制了自己,在室內環顧一圈,搬了一張凳子過來,放在傅向西身旁。隨后拿起桌子上的餐盒,將蓋子掀開,端在手上,準備喂食。 “老公,吃飯吧?!彼Σ[瞇道。 “我自己吃?!蹦腥寺曇暨€帶著幾分沙啞。 “你不是要老婆喂的嗎?” “……現在不想要?!?/br> 秦棋畫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又問:“真的不要嗎?” 傅向西沒作聲,表情冷漠又抗拒。 “好?!鼻仄瀹媽⒉秃兄匦路旁谧雷由?。 又將傅向西推近,把勺子遞給他,“吃吧?!?/br> 他沒接,冷道:“你出去?!?/br> 秦棋畫將勺子放在托盤里,“那你自己注意點,慢慢吃?!?/br> 她伸手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撓了撓,就跟逗小嬰兒一樣,笑道:“我老公真棒,結婚第二天就能自己吃飯了?!?/br> “……”傅向西在一瞬詭異之色后,表情迅速沉了下去。 秦棋畫本來是不怕的,他站都站不起來,又看不到,能把她怎么樣? 可當他渾身散發出陰沉的氣場,她還是很識趣的收斂了,“那你好好吃飯,晚上見?!?/br> 秦棋畫離開書房后,又叫來管家,吩咐道:“等傅先生吃完飯,安排人照顧他洗漱,送他上床睡覺?!?/br> 管家面露為難。 “怎么了?” “我們無法左右傅先生的時間安排?!?/br> “那他一般什么時候睡覺?” “不具體,有時候比較早,有時候比較晚,有時候通宵不眠?!?/br> 通宵?這是在作死的路上狂飆猛進? 那么好看的一張臉,那么性感的身材——不能好好關愛自己擁有的稀缺資源嗎? 秦旗畫蹙起眉頭,問道:“醫護不管他?” “如果強行干涉他的生活習慣,傅先生會發脾氣,誰都沒辦法?!?/br> “仗病欺人?” 管家:“……” 他忙解釋道:“傅先生很好相處,只要不干涉他的主觀意愿,什么都好說?!?/br> “那你們傳個話,如果他不愿意洗漱睡覺,我會過來幫他、陪他。他想見我的話,可以等我來?!?/br> 管家:“……” 是錯覺嗎?他怎么聽出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面對管家略帶驚訝的目光,秦旗畫微笑道:“我是他娶回來的老婆,不是他家雇傭的員工,所以我對他怎么樣,取決于我的心情。對了,這話也可以傳達給他?!?/br> 秦旗畫在管家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悠然離去。 “……”管家目送著她的背影。 這位少夫人,像是干大事的人??! 秦旗畫回到房間,呼朋喚友玩了幾把游戲。 一看時間,九點了,傅向西也該休息了。她退出游戲,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到秦棋畫洗完澡,又做好全套的個人護理,已經是十點了。 她打電話給管家,問道:“他還沒洗漱?” “傅先生已經休息了?!?/br> “?”秦棋畫反應了一會兒,“他跟我不是一個房間?” “傅先生休息不喜歡人打擾,他的臥室在二樓?!?/br> “好,我知道了?!?/br> 秦棋畫后知后覺意識到,這房間里只有她的個人物品,是給她單獨準備的臥室。 她在衣柜里找出一件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裙。 裙子外裹上睡袍,拿起手機,離開房間。 秦棋畫來到二樓傅向西的臥室,輕輕一擰,將門推開。 “誰?”昏暗的室內傳來男人的聲音。 看樣子還沒睡著?秦棋畫借著外面走廊的光源,進入房中,走向床邊,應聲:“你老婆呀?!?/br> 傅向西沒再說話。 秦棋畫脫掉睡袍,上了床,正想看看傅向西的臉,走廊的感應燈滅了,室內再度陷入黑暗。 厚重的窗簾將一整面落地窗遮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透進來。 秦棋畫在傅向西身旁躺下,室內溫度正好,他蓋著一層薄薄的真絲被。 她湊到他脖頸間,淡淡的藥草清香帶著一股清冽的味兒,還挺好聞的。 傅向西別過臉。 秦棋畫故意在他頸間蹭著。 傅向西一聲輕笑,“發qing了?” 聞言,她在他肩上咬下去,毫不客氣的留下一排牙齒印。 傅向西:“……” 這女人就是一頭野獸。 秦棋畫側躺在他身側,胳膊撐著腦袋,懶洋洋道:“剛結婚就跟我分房睡?” “秦棋畫,”男人叫出她的名字,語氣淡漠如水,“你是傅家買回來的人,聯姻只是合作的紐帶?!?/br> “哦……” “請你自知,不要干擾我的生活?!?/br> “哦……” “如果我跟你離婚,從秦氏撤資,你、以及你家人,什么都得不到?!?/br> “哦……”秦棋畫再度懶洋洋的點頭。 傅向西感覺不到她任何情緒波動,“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呀?!彼^身,趴在他上面,低頭,探入他的耳廓,感覺到他突然的輕顫,她在他耳邊壞笑,軟軟道,“所以我要討好你,求你不要離婚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