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逍遙游記_第123章
紅色的落地帷幔迎著窗間吹來的夜風飄逸搖曳,寢殿中的旖旎絲毫沒有泄·出殿外半分。 寬大的床榻之上酮·體交纏,李慕白摟著東方的腰身,腦袋在她胸前極不老實地蹭來蹭去。 “東方,你倒真是嘴硬心軟?!?/br> 李慕白把臉埋在身下人胸前,悶悶道。 “也不知道是為了誰?!?/br> 東方不敗抬手攬著這人的腦袋,感受到胸前的異樣,緊了緊手臂,在小家伙的耳朵上一捏。 “唔……” 李慕白吃痛,埋首更深。 “為了我,是為了我……” 趕緊開口討饒。 東方睜著眼望著頂上的床幔,透著它,不知是看向了何處。半晌,開口道:“盈盈那丫頭心思不淺,往后你離她遠些?!?/br> 李慕白不解,“她還能如何?” 東方并不多說,只道:“聽我的話……” “知道了——”李慕白覺得東方還是在吃醋,隨口應到,轉而又想起什么?!跋騿柼炫c令狐沖呢?” “你倒還記得你的令狐兄弟,我還以為小白忘了呢?!睎|方揉了揉小家伙發紅的耳朵,又道:“向問天暫且是用不得,我不殺他,將他鎖進死牢里了。之后的事情還得靠你了?!?/br> 李慕白知道,東方說的是生死符。 “令狐沖呢?” 東方點了點李慕白的腦袋,想讓她老實點兒?!傲詈鼪_被敲暈了,扔下黑木崖,后來被林平之撿去了,旁邊還跟著華山派叛徒,嵩山的暗棋,勞德諾?!?/br> 李慕白這才抬了腦袋,道:“左冷禪想找林平之學真正的辟邪劍法?” “瞎了眼的左冷禪從了死了逃生的岳不群,還想拉攏林平之反將一軍?!睎|方不在意那些個將死之人又要作什么死,稍稍沉思,道:“黑木崖下傳來消息,林平之與勞德諾撿了令狐沖去了華山,還有一撥人徘徊此處?!?/br> “還有一撥人?” 東方不敗眼眸深沉,張口吐出幾個字,“宮,里,的,人?!?/br> 第90章 瘋癲 黑木崖位于北京城北,日月神教能再皇城腳下成長壯大到如今地步,倘若說因著什么江湖規矩而不與官家交好,這是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然而東方一語道破來者是宮里的人,除了東廠這樣的內官,還有誰可以稱作是宮里的人?可見神教是與他們有些交道的。 再者,黑木崖各處皆有紅衣大炮,庫里還放著不少火銃,這類軍事禁品,倘若沒什么位高權重的人從中周旋,通融放行,怎可堂而皇之出現在了黑木崖?即使單純以為朝廷江湖兩不相交,還不怕有人得了利器起兵造反么? 由此可見,那些個所謂只對皇帝負責的大內太監,不過都是些為了私利出賣國家公器樂此不疲的人罷了。 雖然知曉此“明”非彼“明”,李慕白仍是對此大明沒什么好感。太監們借著皇帝的應允一手遮天,與那些個濁流一道掏空了天下積蓄,結果皇帝同百姓同樣沒錢,以致盤剝更甚。 底下富得流油,國庫空虛,朝中清流發不得俸祿,竟以藩國朝貢的花椒作了銀兩。百姓求生不得,不然豈會放著良民的路子不走,卻是入了江湖的門道,以致如今江湖勢力不可小覷。 話說回來,既然雙方“交好”,那些人有何必派來探子至黑木崖下,圖惹對方猜忌呢? 事不得解,探子還在打探,現下如何處置任我行與任盈盈才是當務之急。 雖然知道東方心軟,可她早已動了殺心,如今堪堪留了任我行的性命,卻是出乎意料,更別提特地請了平一指上崖為他“瞧病”。 李慕白不喜平一指,歸根究底,也不過是那個老家伙盯著自己的模樣實在令人毛骨悚然,像是幾十年吃不到rou一般,忽然見著了什么美味,巴不得撲將上來,吃干抹凈才好。 畢竟平一指那個土豆精無論如何也是東方的救命恩人,自然不可怠慢,這才勉勉強強地親自去崖口迎他,送至任氏父女那座被看管得密不透風的小院。 小院隱在黑木崖深處,即使崖上教眾,也尋查不得。雖不似東方的后院,亦或是后宮,有迷宮、機關遮擋,這小院卻是自然生在了樹木園林之中,單單從外部走動,全然看不出其中藏了個院落。 平一指為任我行舊部,一路走來面上并無異常,派去的人雖然未說明,想必他那個精光的腦子還是曉得大概的。畢竟任我行想顛覆東方統治,必要解除教眾所受東方的三尸腦神丹的控制,平一指這神醫是非拉攏不可的。 在綠樹之間不知轉過幾回,終是見著了院落大門,門外只有兩名武士守著,不過樹叢之中綿柔的氣息相雜,有過十數的高手隱于周圍。 過了木門便是主屋。 “任我行就在里面?!?/br> 平一指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身旁的“寶貝”。 李慕白搶前一步敲了門。并未多時,門便開了,開門的是任盈盈。 盈盈看到李慕白,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透過她的肩看到了平一指,心中了然。 “爹爹他已經睡下了?!?/br> 據暗衛稟報,自任我行醒來之后發覺自己武功全失,連著四肢筋脈已被斬斷,如今全然廢人一個。心中自然憤懣不平,時時刻刻狂躁發怒,不得安生。 任盈盈要照顧任我行,自然也是受了牽連,只幾日不見已是清瘦了許多,膚色蒼白,與藍鳳凰那病態的白色有的一拼。兩團烏青印在眼下,整個人顯得極為憔悴。 現在任我行安然睡下,不過是在其飲食之中下了些安神助眠的藥物罷了。 任盈盈側身迎了平一指進屋,眸子瞥了眼李慕白,轉身跟在平一指后頭不語。 屋內茶碗碎了一地,木幾被掀翻在地。任我行卻躺在榻上安眠,好似適才腥風血雨全是幻覺。 “平一指,快看看爹爹?!庇粗挝倚羞€印著血的四腕,心中難過。 平一指不過瞄了眼任我行,心中已然有數,便開口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