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逍遙游記_第75章
“一群膽小鬼,技不如人,七個打一個,倒也心滿意足的緊呢!” 一眾蒙面人見有人突然出現,都是一驚,回頭察看。只有正在激斗的七人恍若不聞,仍圈著定靜師太,諸般兵刃往她身上招呼。李慕白見定靜師太布袍上已有好幾灘鮮血,連臉上也濺了不少血,同時左手使劍,顯然右手受傷。 這時人叢中有人呼喝:“什么人?”兩條漢子手挺單刀,躍到李慕白身前。 揮刀向李慕白腿上砍來,并不理會,登時身后射來一記鋼針便將那人的手射出一個血點,長刀哐啷落地。身子一晃,沖入戰團,步伐飄逸,明明就在眼前,卻是無人碰得著,拍拍拍連響七下,分別擊中七人手腕,七件兵器紛紛落地。跟著嗤的一聲響,定靜師太一劍插入了一名敵人胸膛。那人突被擊落兵刃,駭異之下,不及閃避定靜師太這迅如雷電的這一劍。 秦絹叫道:“師父,師父!”奔過去想扶她起身。 一名蒙面人舉起單刀,架在一名恒山派女弟子頸中,喝道:“退開三步,否則我一刀先殺了這女子!” “不就三步么,別說三步,十三步,三十步都可?!边呎f邊退,卻是手腕一旋,折扇射出的劍氣便在那黑衣人胸口砍出一道血痕,倒也并不致命。 蒙面人的首領見到他武功之高,直是匪夷所思,拱手道:“沖著任教主的金面,我們且讓一步?!弊笫忠粨],喝道:“魔教任教主在此,大家識相些,這就走罷?!北娙颂鹨痪咚朗徒o擊倒的四人,拋下火把,向西北方退走,頃刻間都隱沒在長草中。 “呵,何時日月神教也稱自己為‘魔教’了?” 眾人一聽便知其中蹊蹺,再者定靜聽聞掌門師妹說過,自然知曉李慕白不是任我行,再說哪里有如此年輕的任我行? 秦絹將本門治傷靈藥服侍師父服下。儀琳和鄭萼分別解開眾師姐的綁縛。四名女弟子拾起地下的火把,圍在定靜師太四周。眾人見她傷重,都是臉有憂色,默不作聲。 定靜抬手喚李慕白過來,斷斷續續道:“我……我是不成的了,相煩白公子將恒山派……這……這些弟子們,帶……帶……”她說到這里,呼吸急促,隔了一陣,才道:“帶到福州無相庵中……安頓,我掌門師妹……日內……就會趕到?!?/br> 李慕白道:“師太放心,你休養得幾天,就會痊愈了?!?/br> 定靜師太繼續問道:“你……你答允了嗎?”李慕白見她雙眼凝望著自己,滿臉是切盼之色,唯恐自己不肯答應,回頭看了看東方,見她面上并無異色,便道:“師太如此吩咐,自當照辦?!?/br> 定靜師太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這副重擔,我……我本來……本來是不配挑的。那……那就……拜托……” 見她眼神渙散,呼吸極微,已是命在頃刻,“拜托”之后許久出不來聲,“……你……”一口氣轉不過來,就此氣絕。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應該還有~~~~ 第52章 劍譜 次晨醒來,見幾名年長的弟子在定靜師太尸身旁守護,年輕的姑娘、女尼們大都蜷縮著身子,睡在其旁。一夜,東方倚著自己小憩了一會兒,中途還離去了一段時候,當是與暗衛通了情報,告訴我令狐沖適才到了福州城。 此去福州,說是為了看熱鬧,主要還是去探一探《辟邪劍譜》,這劍譜是禍不是福,誰沾了誰倒霉。再者其威力確實成迷,若當年林遠圖練就《辟邪劍譜》成了一代高手,為何去干江湖地位并不高的鏢局這一行當?當初林遠圖闖下來沿海六省的地界,除了福建的南少林,便少有上的了臺面的幫派,而他的成績拿得出手的也不過是打敗了十幾歲的長青子??梢娖湮涔σ惨姴坏枚鄥柡?,那《辟邪劍譜》自然也算不得什么絕世武學了。 而那《辟邪劍譜》出于《葵花寶典》,《葵》也是個害人的東西,記得創作之人是個前朝的太監,這一說法也是存疑…… 恒山派的弟子們大多已是醒來,起身過去。儀和、儀清、儀質、儀真等幾名為首的弟子都向李慕白合十行禮,說道:“貧尼等俱蒙公子搭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師怕不幸遭難,圓寂之際重托公子,此后一切還望吩咐指點,自當遵循?!?/br> “恒山派也有恩于我,不必如此。昨日儀琳說你們都昏在了后院,怎么又到了這里?” 儀和道:“我們給迷倒后人事不知,后來那些賊子用冷水澆醒了我們,松了我們腳下綁縛,從鎮后小路上繞了出來,一路足不停步的拉著我們快奔。走得慢一步的,這些賊子用鞭子抽打。天黑了仍是不停,后來師伯追來,他們便圍住了師伯,叫她投降……”說到這里,喉頭硬咽,哭了出來。 李慕白念叨:“原來另外有條小路,怪不得片刻之間,你們便走了個沒影沒蹤?!?/br> 儀清道:“白公子,我們想眼前的第一件大事,是火化師伯的遺體。此后如何行事,還請示下?!?/br> 李慕白頓時覺得有些為難,搖頭道:“我不懂這些,定靜師太既然讓我送你們去無相庵,我便護你們去便可。只不過先前遇見的比不是日月神教的,還有什么人與恒山派為敵,你們得小心?!?/br> 儀和聽李慕白不稱日月神教為魔教,心下疑惑,卻是不探究。儀琳知曉東方姑娘是黑木崖上的,很可能與魔教有關,白哥哥既然這般說,便當是對的。一路上并未出事,將她們送至福州城東的一處尼姑庵才走,瞧了瞧那牌匾上寫著“無相庵”才安下心來。 待趕到林家祖屋時,天已然暗下了。 與東方一道坐在佛堂對面的屋檐上,瞧著院子里來了一青年,鬼鬼祟祟,很是熟悉地閃身進了佛堂,不用猜便是林平之了。佛堂內亮起昏暗的燭光,人影印在窗上閃爍,來來去去,東翻西找。 “東方,你說,那劍譜會藏在哪里?”隱約記得那個袈·裟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難道是房梁? 東方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道:“小白也對《辟邪劍譜》感興趣?” 搖搖頭,回道:“對那武功不感興趣,不過來歷倒是會覺得有趣?!?/br> 忽見一女子翻墻而入,徑直奔向了佛堂。竟一會兒,又有一男子進來,是令狐沖。 “師姐,你想嚇死我么?嚇死了變鬼,最多也不過和你一樣?!?/br> “臭林子,死林子,你罵我是鬼,小心我把你心肝挖了出來?!?/br> “不用你來挖,我自己挖給你看?!?/br> “好啊,你跟我說風話,我這就告訴娘去?!?/br> “師娘要是問你,這句話我是什么時候說的,在什么地方說的,你怎生回答?” “我便說是今日午后,在練劍場上說的。你不用心練劍,卻盡跟我說這些閑話?!?/br> “師娘一惱,定然把我關了起來,三個月不能見你的面?!?/br> “呸!我希罕么?不見就不見!喂,臭林子,你還不開窗,干什么啦?” 林平之長笑聲中,呀的一聲,兩扇木窗推開。岳靈珊縮身躲在一旁。林平之自言自語:“我還道是師姐來了,原來沒人?!弊鲃萋P窗。岳靈珊縱身從窗中跳了進去。 廂房中兩人笑作一團。窗子半掩,兩人的影子映上窗紙,兩個人頭相偎相倚,笑聲卻漸漸低了。 …… 覺得令狐沖當下太是可憐,定是受了成噸的傷害。瞧屋里人家小兩口親親熱熱的,自個兒也忍不住環上了東方的腰身,屁股一點一點挪過去,不停往她身上湊。 “湊這么近作什么?熱人?!?/br> “哪里熱了?冷風吹著,我冷……再說你看人家兩口子?!?/br> 撒嬌的話惹得東方輕嗤一聲,“你還會嫌冷了?你聽人家還挖心掏肺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