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逍遙游記_第66章
忽而見任我行拍出一掌,掌風強勁,李慕白自負北冥神功,竟是一股腦地將那股真氣吸入體內,并且作勢快步退向石壁,裝作中招之象。地牢中昏暗,任我行看不真切,只以為李慕白真是中了一掌。任盈盈不明所以,也以為李慕白中招,丟下帕子急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卻是被任我行生生制止了。 “盈盈,你若再顧著那個小白臉,爹就一掌拍死她!” 任我行以為盈盈對李慕白有意,若當真納了她做女婿,也是極大助力,而這個小白臉是東方不敗男寵之事想必黑木崖上人人皆知,被人知曉任我行的女兒竟然與那老妖旦的男寵結合,豈不是天大的笑話!自然是一百個不同意。 任盈盈屈于任我行的恐嚇,又怕李慕白再次受傷,只在她耳邊輕輕道了一句,“我會救你出去,你等著?!北懔粝旅媾?,繞過任我行,快步出去了。 老家伙瞧著耷拉著身子倚在墻上的李慕白又是冷哼一聲,“哐啷”一聲關了鐵門,繼而又是四次“咔嗒”的聲響,鐵門便又被鎖上了。 恍然間,周身又陷入了謐靜,心里頭洶涌澎湃,“若是東方以為我死了,定然要傷心,再以她誓不罷休的性子,想必不見到我的尸體也不會就輕信了。只是……兩個月啊……”腦袋里不斷響著,“一定要出去!” 低頭瞧了瞧纖細的手腕上稍顯寬松的鐐銬,仰頭看了眼頭頂上游過的魚兒,心中已有了打算。 第45章 自白 任盈盈記不起自己究竟是何時對那個人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似乎從一開始她便是與常人不同的。 初識,她只是“東方叔叔”的男寵,長相漂亮清麗,愛穿白色衣裳,像是脫塵的仙子,全不似他人口中諂媚的佞人模樣。她雖不善音律,彈奏起來卻是學得飛快,可見是個有才之人。 她的琴奏得極好,每每撫奏,總是透著別樣的風味。明明樂技這般好的人,卻是開不得口唱歌的,若是央她吟一段,似要了她的老命,抿著嘴擰著眉,故作生氣不理人,孩子似的,偶爾還口打趣幾句,也不惱人。 明明是個“大男人”,卻是那般害怕藍鳳凰的毒物,雖然那些個毒蟲駭人了些,卻也不至于讓一男子就這般怕得丟了魂,“蹭”的就躲人身后面了,說是“男寵”,才算是名副其實了。 既知她是東方叔叔的“男寵”,心中對她亦是頗有芥蒂,也存著些探究的心思,卻是不知越是接近,視線越是離不得她。 后來尋不見她,提及她的名字,東方叔叔卻是橫眉冷對,傳言她得罪了教主被趕了出去是真的,當下心里急,想著下崖去尋她,東方叔叔卻是如何都不愿放行。 之后終于探得她的消息,她竟當了副教主,暗想東方叔叔再是昏了頭也不至于讓一男寵得副教主之位,定是想著拿她當槍使。 而后見著她,才覺得那些推測皆是錯的,東方叔叔心里有她,她心里也裝著東方叔叔??杀涣詈鼪_說自己與她是什么神仙眷侶,恩愛夫妻,心中大羞,卻也真是那般期盼的,可是卻明明白白地知道,不可能…… 所以便親了她,那唇的滋味讓人回味,戀戀不舍,雖然是放縱了一回,卻又害怕自己真就那般陷了進去,念及爹爹尚且生死不明,自己與她永遠站著對立面上…… ‘從今以后,你是東方不敗的副教主,我是任我行的女兒,再見之時……你我便是敵人?!?/br> …… 央著令狐沖跟隨向叔叔去梅莊救爹爹,自己為掩人耳目仍暫安置在綠竹巷中,卻是不知那嵩山派一窩子人找上了門。只道是來找令狐沖尋仇的,竟被一人道出了身份,惹得他們聯手圍攻。各路門派來的皆是江湖好手,自己武功得東方叔叔真傳,有綠竹翁掩護,且戰且退,卻是中了那群黑瞎子的埋伏,綠竹翁也身中數箭而亡。 本以為自己定然是要死在這兒了,竟見他們身后殺來一人,瞧那身影飄忽,轉眼間已是到了身前,將自己掩在后面,道:“你站我身后?!?/br> 誰要她來了?誰要她來救?明明說了‘再見之時便是敵人’,作什么一副英雄救人于水火的樣子? ‘你來做什么,快走!’ ‘你是我神教的圣姑,我自然要管?!?/br> 呵!因為我是圣姑才來救我?這算什么?礙著神教損失?就算是自己死在這,也不要她救! 眼見那毒箭一波一波如蝗蟲般肆虐而來,她已然應接不暇,明明只要我死了便好,為什么還要扯上她? 拽著她,將她向身后推去。 ‘你快走!’ 只是萬萬沒想到,是自己將她推下了懸崖…… 發了瘋似的到崖底尋她,想那人武功是一絕,當不至于……順流一路尋找,終是在一塊礁石上看見了那一抹白,趕緊下水將她拖上來??此樕仙砩?,磨破了皮,瘀傷處處都是,想著她身上亦是受了外傷,卻是男女授受不親,只好讓隨爹爹一起回來的令狐沖幫忙。 令狐沖見自己面目先是大吃一驚,卻又是氣自己隱瞞身份,白讓他叫了幾百遍‘婆婆’,哪里是與他爭辯的時候,央他去為那人上藥,卻是聽說那人是女子…… 看她面容美的沁人,全然沒有男子的模樣,脖頸修長,確是沒有喉結……心中忐忑,伸手撫上她的胸口,‘果然……’ 原來自己心心念念的是個女子,所以她才心甘情愿當東方叔叔的“男寵”,即使東方叔叔已然算不上男子了。 ‘呵!’ 自嘲一笑,卻是無可奈何,狠不下心丟下她不管,于她而言哪里都沒有錯,錯在我…… 替她凈了臉,抹了藥,將解了她的衣帶,手卻在顫著,也不知是為什么緊張,明明與自己一樣都是女子,為何還這么緊張……解開那一層層的衣衫,被那雪白的身體晃了眼。 腹部、側腰多處淤青看著疼得刺眼,手指沾著藥膏,輕輕抹在她是傷口上,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她便這般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眼睛離不開,尚留了藥的指觸著那雪白柔嫩的身子,心里莫名的悸動,就像那次的吻……情難自已,觸著她的肌膚,俯下身子,再次擒住了她的唇,那般甜,女子的甜,她的甜,念著她的味道,想要更多…… 多日未醒,日日這般替她上藥,爹爹定是察覺出了什么,知他看令狐沖的眼神曖昧,只怕心里在打算著。好死不死,卻是在客棧了等來一路追趕的向叔叔,他識破那人的身份,竟然氣得爹爹將她鎖在了西湖底。 準備倉促,未尋得腰間那般大的鐐銬,只臨時新換上了手腳上的,爹爹不讓我見她,只得偷偷順了鑰匙去尋她。地牢潮濕,想她身上也是不好受,便尋機為她擦拭。 令狐沖得知爹爹將她囚禁,幾次三番去解救,卻是被爹爹重傷趕出了梅莊,如今卻是生死不明。 如今因我害得她一直昏迷不醒,也害得令狐沖受了重傷,因著他習得爹爹的吸星大法,不知從哪吸來的內力,竟然已在身子里左右沖撞,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爹爹只道他是個能人,想要拉攏,以副教主之位許之,贈以破解之法,甚至要將自己許配給他…… 苦苦尋了爹爹八年,等再見之時卻全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爹爹依然醉心他的教主之位,想著攻上黑木崖,推翻了東方叔叔。被爹爹看得緊,見他四處散播日月神教副教主身亡之事而阻止不得,若是東方叔叔知曉,想必…… …… 自那次偷偷見她被爹爹發現了,更是將自己看得更緊,軟禁在屋里,出不得,答應了她救她出來,等著門外守著的薛香主放松了警惕,好趁爹爹不在房中之時偷了鑰匙…… “不好了!不好了!淹水了!”…… 門外突然一陣兵荒馬亂,推開門,便見兩的大漢一左一右擋在身前,他們身后的薛香主道:“大小姐,任教主吩咐了,大小姐不得出門?!?/br> “外面突然這么亂,我要知道發生了何事?!?/br> 卻聽薛香主淡淡答道:“并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后院假山那處莫名被水淹了,不過倒也漫不上來,那些個人瞎嚷嚷,大小姐莫放在心上?!?/br> 后院假山……被淹了……那不是地牢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