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的寵妻_分節閱讀_75
“身邊有這么衷心的良臣你不相信,非要信你那老狐貍岳丈的話,怎么,皇后娘娘的魅力竟然如此大么?” 元晟搖頭,眼眉低垂,天子在關南定王這里相當受氣。 元征也不是有意要小皇帝難看,該訓斥的訓斥夠了,元晟才能把話聽進心,皇位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元晟身邊睡不定還有哪個王大人李大人想造反,若不給元晟足夠的警惕,他也不能總是在這時候恰巧護著他們明室的皇位。 “給我倒酒?!?nbsp;元征沒好氣的和元晟說話。 座上幾個人明朗起來,元晟也面帶喜色,看來他皇兄這是要原諒他了。 利利索索的給皇兄倒酒,元晟先舉起自己的酒杯,一臉欣喜的看著元征,“皇兄?!?/br> 元征舉起自己的杯子,和韓遜他們示意,桌上幾個男人一同碰杯,胡彥也包括在內,磁器清脆碰撞幾聲,大家一同進酒。 這頓飯吃的盡興,無甚酒量的韓鈺喝胡彥醉的一塌糊涂,元晟也沒多喝過酒,迷迷糊糊的舉著酒杯還要喝元征敬酒,一遍一遍的罵司馬真如不是人。 胡彥臉頰酡紅,醉暈暈的靠在元征懷里,手握著個肥美的烤鴨腿一口一口的啃咬著。旁邊的韓鈺手抖著用筷子夾花生米吃,哆哆嗦嗦像小雞啄米,可怎的也吃夾不進嘴里一個花生米粒。 元晟從宮里帶來的暗衛看皇上嘴里,猶豫著何時帶皇上回去,站在雅間外聽著里面的人說醉酒話,時刻聽著元晟什么時候說回宮。 韓遜摁著韓鈺不讓他往桌子底下鉆,最后幾個醉鬼都想要開開雅間的窗戶從二樓“飛”下去了,酒席才作罷,各自帶著喝醉了的人回去。 元征平日里都不給胡彥喝醉的機會,今日胡彥總撒嬌說他必須得替元征擋酒,還嘮叨他不許多喝,元征才答應,誰知道胡彥喝醉了臭德行這么多。 喂胡彥喝了兩碗醒酒湯又抱著他去外面吐了兩回,折騰到日月交替還未醒,元征對著窗外的明月發誓,日后,他也不許他的過寒喝酒了,一滴都不行。 好不容易醒過來的胡彥又開始撒酒瘋,躺在床上的雙腿纏住站在床邊的元征的腰,非要他背著自己在王府走一圈。 元征嗤笑,分開他纏在腰上的腿讓他別鬧,現在外面都換夜燈了,這小祖宗忘了自己怕黑了不成??上ь^腦不清醒的胡少爺就是不干,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非要元征背著他去外面轉一圈,最后竟然還用上了裝哭的伎倆。 沒辦法,會撒嬌定王胡少爺就是無敵,元征只好找了見自己的外套給胡彥穿上,蹲下身子背起胡彥出了廂房。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胡少爺要他夫君背一圈,他夫君就真的要背著胡彥在偌大的永安王府轉一圈。 夜里起來打梆子檢查大門口的下人們驚呆了,看見他們定王背著王妃一步步走在王府的個個角落,還以為兩個主子又在玩什么新奇的“情趣”,紛紛低頭裝作看不見一般快步回房,千萬不要打擾了這兩人的“好事?!?/br> 胡彥時而出點聲音問元征他們這是在哪,時而不出聲在元征耳邊上吹熱氣,弄得定王爺真的沒了脾氣,誰讓他攤上這么個祖宗了呢。 夜幕下的永安王府靜謐和諧,白日里那些殺機在溫柔定王月色下全部變成了星子的射影,一從一從打在高墻上,婆娑斑駁,元征腳下的土地松軟,一腳踩下去給人踏實的感覺,元征內心徒生一股暖意,心想就這樣背著他的卿卿在月色下一輩子也是個不錯的享受。 稀里糊涂的胡彥又睜開眼,恍慌神看見小路左側的花園,勾著元征定王脖子讓他往花園里面走,元征苦笑,連聲說好。 夜來香一叢叢開放,他背著胡彥走進便聞到襲人的幽香,胡彥扭著屁股要從他身上下來,蹲在那花叢前使勁的嗅著花香,像是要把那香味全吸進自己體內似的。元征郎目星眸,盯著此時的胡彥又想起在乾州,他們去丁甬藥房后院那個給草藥澆水的胡過寒。 胡彥采了一大把花握在手里,蹲在地上向后仰著脖子看元征,“花,做蜜花糕吃去,嘿嘿…” 元征不留情面的笑了,他的過寒太可愛了,三句離不開一個吃字,撒酒瘋還想著為自己以后吃什么做打算。 “夜里風大,這花咱們拿進房里,我背你走完這半圈便回房可好?” 元征也蹲在地上,想著再把胡彥背起來走回去。 胡少爺回他一個俏皮又有些傻兮兮的笑臉,半站起來趴在元征寬厚的背上,“駕,駕!” 王府大小房屋漸漸熄了燈,顯得外面更暗了,只剩一圈圍著房屋的夜燈,胡彥像是完全清醒了過來,趴在元征的背上不敢往四處看,腦袋貼著元征的臉望向天上的月亮。 良久,胡彥聽見元征沉沉道: “卿卿,日后,你我的生活就是一馬平川了,我定不會再讓他人有一絲的機會傷害到你?!?/br> 胡彥的心口貼著元征定王后背,感受到他說話時心肺傳到后背的顫動,心尖尖兒也跟著顫的厲害,嘴角彎彎,下一刻便重重地親了他一口,“嗯,我相信定王爺厲害的很呀!” 畢竟都是能夠訓斥皇上的人啊。 “你就沒有什么想和為夫我說的?” 元征問他。 胡彥歪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想了想,附到元征的耳朵眼兒里和他說悄悄話,“唔,我最喜歡你了,下輩子也要喜歡,你要是教我些厲害的武功,我也可以保護你?!?/br> 元征低笑,收緊托著胡彥雙腿的手臂。 微風擦過他們的嘴邊和耳朵旁,把兩人方才的甜言蜜語送到九霄上,月宮里的嫦娥為他們見證,天宮里的月老保佑他們一生美滿。 第二天醒過來的胡少爺倒是要后悔死了,元征心口的傷還沒好,昨夜竟然就這么陪著自己胡鬧。 ☆、看我三連更波波拳! 元征的傷口又修養了七日方覺得好的差不多了。 胡彥擔心他再復發, 碰也不敢碰元征,平常只是扶著他下床,撐著他去廁間,元征和他說了好幾次他沒事胡彥都不信。簡直把他當做了個瓷花瓶。 天氣一日日的熱起來,元征的傷口只怕發炎,平日便要敞著胸口,時不時還要拿干凈的帕子沾些清水輕輕擦拭在傷口處清潔。 這些, 當然是胡少爺親力親為,然而時不時,便會發生擦槍走火的“禍端?!?/br> 外頭烈日高照, 屋內的床上,桌上,擺了兩大盆往外吐著涼氣的冰塊,這是皇宮里存下來的冰, 元晟特地命溫公公多弄些放在永安王府,莫要讓他二皇兄的傷口再感染。 有個冰便涼快了許多, 元征仗著自己的傷口愈合的好多了便開始不老實,明明身上舒爽,非要向胡彥抱怨傷口癢,讓胡彥拿帕子給他擦一擦。 胡彥不敢怠慢, 找來專門給元征擦拭身子的小水盆和帕子,打了些水來,怕涼水激到元征的傷口,又去后廚倒了些熱水進去。 從外面走進來便又沾了一層的薄汗, 端著水盆放在床沿,手拿著帕子在水盆里浸濕。 元征盯著胡彥鼻尖上的細汗,心想著一會兒萬一做起來,他的小寶貝兒的鼻尖上又得出多少汗。 柔軟的帕子慢慢擦在形狀猙獰結痂的傷口上,胡彥輕輕動一下便要“請示”定王爺,“疼不疼?” 元征看著他搖搖頭。 再挪一挪帕子,抬頭,“疼不疼?” 定王爺再一次搖頭,“不疼的,心肝兒?!?/br> 胡彥不說話了,不一會兒,額頭又冒出細細的汗來,床角的冰塊都不管用。因為是元征喊他喊出來的汗。 床帳已經換了薄紗帳,銀鉤勾著兩邊的薄紗在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