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的寵妻_分節閱讀_72
“老先生仙風道骨,咱們又不是初次見面,還請老先生恕后生我冒昧,” 說著,元征的一條手臂從胡彥的后腰上挪到他得肩膀,“我家夫人現在像是得了怪病,不知先生可有能力助我?” 老翁拿起桌面的拂塵,慢慢道: “定王認為老夫我有能力,那老夫我,自然有這能力?!?/br> 元征愕然,內心的暗喜抑制不住,洋洋地掛在臉上 ,“先生果然非我等閑之輩,還望先生點明,我二人感激不盡?!?/br> …… 喜出望外的元征慶幸那幾個太醫沒有白請,若不然,他也受不到他家過寒的啟發,老仙翁跟著他們去了元征定好的雅間,拉著胡彥的手在他手心處比劃一通,嘴里念念有詞盡是元征聽不懂的“仙法”。 臨了,胡彥還是像個孩子一般,老翁只拍拍他的背,“有福,有福?!?nbsp;又告訴元征七日里需他滴半碗血與二兩無根之水煎服,每日一副,七日后便有驚喜等著他,元征欲往深問,老仙翁閉口不再多說,只道天機不可泄露。 鴨子最終也沒吃成,元征沒心情,胡彥嫌它太過油膩,拉著喂胡彥吃了點淡口的飯菜陪老仙翁飲了半壺酒方畢。 回了宅子,元征一人偷偷進到后廚找了匕首, ☆、夫君。 本文獨家連載于晉江文學城, 請支持正版 胡彥的病過了三日未曾見好轉,元征相信那老仙翁,日日不斷放血煎藥,到了第四天,心口開始抽痛,才叫丁甬發現他的傷口。 那割破的手腕內側,已經有了兩處三指寬到底口子, 因著結痂又繼續放血,結了痂的傷口又被利刃隔開,兩處傷口兩道重疊的傷痕, 看得丁甬心里犯抽。 “這怎的是正經方子,這是邪門的妖術啊…王爺…” 丁甬拿著金瘡藥涂在元征的手腕,勸說他不要再拿這樣詭異的法子在自己身上開刀,怪不得他這幾天總見著王爺在晚飯后進出廚房, 他還當是給王妃端吃的,竟不知是在割自己身上的血管子給王妃治??! “您心口上的傷還沒好全, 如今還要拿自己的血來治病,萬一這法子不管用,這…這……” 丁甬說話牙都打顫,他行醫多年, 從沒見過還要拿人血當做藥引子。偏偏王爺治病心切,真真信服那傳說中的老仙翁的話,真是叫丁甬頭疼。 元征心意已決,打斷了丁甬叫他不閉再多說, “左右七日,還剩三日,就算不管用,我也要試一試,總得是機會?!?/br> 況且,他真心相信老仙翁說的話,他們像是有緣,上次逢面預言的戰爭便實了現。這次的法子,雖然藥方稀奇,但他拿的出來 。能治好過寒的機遇,他總要嘗試一把。 丁甬知道即使自己說再多他們王爺也聽不進耳朵里去,只好替元征又煎一副補藥,最后再三叮囑元征,心口再疼的話定不能再如此舍命。 胡彥的補藥停了,吃飯也不必再和燕窩,多補無益,只剩每晚一副的“仙藥方” 。只是這也讓元征為難的很。 無根水丁甬有存,血水的味道極其不好,更何況還是煎開的血水,胡彥一開始時問到味道便捂住自己的嘴,驚恐的看著元征問他為什么又要喝別的藥。 元征也不想看他這樣,卻還是求著哄著胡彥喝藥,這幾天胡彥像是習慣了,喝完了一碗血水還問元征另一碗攙蜜的苦藥喝不喝,元征苦笑,在胡彥心里,血水的地位還不如苦藥呢。 第七日的夜里,元征摟著胡彥睡在床上,兩個人都沒有睡意,胡彥是因為小孩子玩心重精神頭足,元征則是喜憂愁摻半,夜不能寐。 “唔~唔~嗚嗚嗚~” 胡彥嘴里“嗚嗚”地哼著不成調子的曲子,兩只手纏著元征給他解下來腰帶玩,元征看他好笑,肘彎撐在床褥上看著他的小心肝自己和自己玩。 良久,元征臉上凌厲的線條都柔和下來,一根手指也勾住胡彥手里的束腰帶,“卿卿在唱什么呢?” 胡彥朝他嘻嘻一笑,“外面的?!?/br> 元征會意,他們住的宅子是一處大戶人家閑置的宅邸,外面人家不少,只因宅子居在最深處,適合靜養靜歇,也因此,元征從涼邊來時,選了此處做暫居處。 西墻外有一方空地,他們在院落歇息的時候嘗嘗能聽見墻外幾個稚童的玩鬧聲,有幾次胡彥也想出去和他們一起,但元征擔心那群孩子欺負他的心肝,便唬著胡彥不讓他出去,現在想想,又是一片心酸。 “快好起來?!?nbsp;元征握住胡彥的右手,楠楠說道。 “嗯?” 胡彥學著元征平日里疑問的樣子。 元征笑他鬼機靈,親了親他的額頭緊抱他入懷,叫胡彥閉上睡,他也合眼,心里虔誠的向上蒼祈禱,明日醒來,還他一個從前的機靈活潑的胡過寒。 四更天,一絲睡意全無的元征醒過來,低頭看著窩在自己脖頸下的胡彥,長嘆一口氣,下一刻心口處便開始劇烈的抽痛起來。 像是燃著的火藥在他心口里炸開,元征尚且還有一絲松緩,便忍痛等他胡彥醒過來。 劇痛讓他未承受多時,昏睡過去之后又痛的清醒回來,反復兩次,眼睛朦朧之間,懷里的胡彥動了,元征抬手,“卿卿?” “夫君?” 是夫君,不是阿征,他的卿卿,終于回來了么… 最終的疼痛讓元征失去意識。 睡醒一覺如大夢初醒的胡彥,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君猛地從口中啐出一大口血,染紅了他們的素色被面,嚇的胡彥險些離開他懷抱往后面躲,再一刻便開始朝門外面喊人。 宮里得知了定王爺心創傷復發的消息,天子親自出宮到他們京郊的宅子去探望,看見胡彥梨花帶雨的守在元征床前,仿佛喪了夫一般。連忙命人把著宅邸的人都帶往了永安王府。 王府的條件比那宅子好的多,太醫也方便替元征看病,胡彥只好跟著大隊人馬回了他們從前住過的王府大宅。 丁甬雖為大夫,可是碰著元征這樣棘手的病情,還是需要多幾個人幫助才能更好得替他治病,胡彥什么都插不上手,只能抱著元征輕輕的哭,丁甬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布針治傷的第三日,元征終于醒過來,面色發白,唇舌干澀,好在一睜眼便看著胡彥守在他身邊。 躺在床上看著繡了紋路的床帳,元征便知道他們在哪兒了,下一刻被胡彥吃力的抬起他的后腦,另一只手喂他喝水。 “夫君…” 胡彥把頭垂的低低的,不想讓元征看見他都是淚水的花臉,嗓子顫抖著要說些什么,話到了喉嚨口又緊的出不來聲。 元征躺在床上不能不能使勁,有氣無力的朝他笑道,“我的卿卿,總算是回來了?!?nbsp;說到最后,兩個人都紅了眼。 胡彥倒吸了吸鼻子,拿下腰間的手帕給元征擦眼淚,看著他深沉的目光對上自己的眼,又一次想要抱著他大哭一場,可是他夫君現在動不得,輕輕一碰便會很疼。 “丁大夫說,你失血過多,都是我…都是我喝了你的血…” 胡彥的鼻子又開始抽了,鼻頭都是紅紅的。 元征拉著他的手,剛要說什么,一嗓子咳嗽咳起來不停,震的他心肺疼,被胡彥驚恐萬分的順了好久的氣才止住。 “你現在不是什么都想起來了,那我的血就沒有白放,傻子?!?nbsp;元征扯著沉痛太手臂摸了摸胡彥的脖頸。 “可是你現如今…如今都快死了……” 胡彥崩潰,拉著元征的手痛哭。 元征一張臉猛的抽搐,他雖然感覺到了疼,但也不至于如此嚴重吧,“瞎說什么,為夫好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