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的寵妻_分節閱讀_66
此時,岑進帶領的隊伍已經潛進關了胡彥的小帳篷,甩下另一個“胡彥”在地上,護送昏睡中的胡彥悄無聲息的回了小河對岸,無人知曉。 黎明擦破黑暗,在伊雷烏芘還在睡夢十分,十幾萬大軍一舉襲進氐羌的大本營,端了他們的老窩,慌忙之中侍衛叫醒了他們的主將。 主將大人還有一絲理智,揣著牧羊刀去外面,而此時,蠻軍已是尸橫遍野,無力回天。 清水河兩岸,元征氣定神閑的看著孤身一人的伊雷烏芘,還有他手里被當做人質的“胡彥?!?nbsp;其他的蠻子們,已經被元征的兵馬屠了個干凈。 “元將軍,你難道不害怕你的夫人受到我的致命傷害嗎?” 主將cao著不怎么中聽的中原話。 元征怎的不害怕,他的卿卿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可是還沒有醒過來。然而,這個在伊雷烏芘手里的人,就不必他為之擔心了。 “要殺要剮隨你,本王若是眨一眨眼,也不配站在這塊地上?!?/br> 伊雷烏芘慌了神,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唯一的籌碼便是手里這個人質,今天能不能活下來,就靠這個籌碼。 被要挾在身前的“胡彥”啊唔啊唔得說不出話來,搞得伊雷烏芘還以為是他們的神藥出了什么其他的作用。他不知道,他手里的人質,其實只是立功心切的小底細。 一個時辰過去,妄圖向司馬國丈告密以達到自己目的的小底細死在伊雷烏芘的手里,孤身一人背負了一個民族的伊雷烏芘背對著自己國家自殺。 元征淡淡的看著他倒在地上,轉身欲回自己的營帳,“收拾東西,進京?!?/br> ☆、拋線釣狐貍 “如何?” 比尋常車廂寬敞許多的馬車內, 元征眉宇緊鎖,望著正在給胡彥把脈的丁甬。 他們截獲了京城鹿姬阿發往南陲的密函。上面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要他的氐羌子民打敗明軍。戰爭勝利之后與司馬家族手里的領兵聯手,攻下金鑾殿,與司馬國丈共享中原富土。 岑進一行人救回了胡彥,元征歲不見他身上有任何傷痕,但蹊蹺的是,胡彥一直閉著眼昏睡, 從未睜眼。氐羌的地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見什么解藥,丁甬更是束手無策。 丁甬佝僂著背,看著已經睡了四天四夜的胡彥, 他們已經在趕往京城的路上,元征與軍師還有京城尚書大人已商量好一切計策,唯一讓元征頭疼的便是現在文靜地閉著眼睛的胡彥了。 他已在胡彥身上布了兩次銀針,能用的上的藥都用了, 民間的土方子都試了試,就是不見胡彥醒過來。 元征這幾日除了對丁甬脾氣好一些, 看到其他的人不順眼都要挨他的罵。 若不是胡彥平緩的鼻息示意著他還在這世上,他都要恍惚的認為他的過寒已經被人害死,從前胡彥染了瘟疫的恐懼又包圍住他的全身心,無盡荒涼。 放下胡彥的手腕, 丁甬嘆了口氣,轉過身子低頭不敢看元征,緩緩道: “王爺,王妃邁相脈象平穩, 實在沒有異相,丁甬涉獵淺薄,當真不知如何才能叫王妃醒過來?!?/br> 良久,丁甬都要覺得元征又要發火了,只聽見耳邊元征平靜的讓他出去,再無多言。 老大夫弓著腰下了馬車,這馬車的車轍高的很,險些讓他摔下去。 馬車是元征派人新造的,他們的王爺為了讓昏睡的王妃睡的舒服些,特意讓木工把整個馬車造的大了些,因為王爺說他家過寒總嫌馬車里又小又悶。 元征臉上平靜,眼睛里卻冰冷無神,胡彥的昏睡讓他束手無策,看著如何都叫不醒的胡彥,元征感覺他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個深深的冰窟窿里,任憑他怎的叫喊,都沒人過來救他。 而隨著一天天的時間消失,腳下的冰層愈來愈薄,不知道再等幾天,他便要掉進一個又黑又冷的無人深淵去。 他輕輕地摸著胡彥的耳垂,癡癡道:“過寒,你醒來罷,醒來,看為夫一眼好不好?” 他失身地盯著依舊閉眼的胡彥,另一方面又痛恨自己的大意,怎的就放過寒一人在營帳,他本應當讓在他身邊,寸步不離才行。 “餓不餓?好幾日都未進食,這可不是胡大少爺的脾氣,嗯?” 元征癡癡的和胡彥說話,多希望他下一刻就能睜開明媚的雙眼,換著他的胳膊撒嬌說夫君我餓了…… “仗打完了,我們贏了,我的傷也快要好了,你還不想要睜開眼看看我么?” 從前白皙的小臉失去了些氣色,像是得病了一樣,元征拿著素帕給他擦了擦手,“母親來信了,問你可還安好,我回信她說一切都好,你可不要叫母親看穿了,” 元征笑了笑,捧著胡彥的手仔細擦拭,“這次進京沒有母親,你趕快醒過來,不是想吃盛筵居的鴨子,快醒過來,醒過來我帶你去吃個夠,好不好?” 京城,國丈府。 氐羌首領鹿姬阿收到“回信”,上面說他們已經打贏了元征一方,正在趕往京城與他碰面,司馬臣如與他一同坐在府里的后花園喝茶。 “司馬國丈,你我二人的約定可還做數?” 鹿姬阿問著正在勘查的司馬臣如。 “鹿首領,我中原有句古語,一言既出駟馬難追?!?nbsp;司馬臣陰笑看著他。 鹿姬阿點點頭,心里的算盤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作響,司馬臣如想借他的力量先除掉那個涼邊的王爺,再除掉大明的君主。 鹿姬阿本無意冒犯,只是他們國家的土地重新長出來牧草的越來越少,他們正需要大片大片的新地畜牧為生。 司馬臣如在他進宮朝拜之前攔下,把大明的南方土地許諾給他,這個誘惑是巨大的,鹿姬阿動搖了,恰恰上次的投毒時間還被那個王爺識破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想要為自己的國家堵上一把。 只是他從未想過,這個帶他賭博的老狐貍,原本的目的其實是想把他自己也賭進去。 “首領底下的勇士們果然無敵,本國丈十分佩服?!?nbsp;司馬臣如推給鹿姬阿一杯紫竹,看著他那張寫滿/欲/望/的嘴臉假意恭維到。 鹿姬阿自然替他的勇士們自豪,仰頭哈哈笑幾聲,“那是必然?!?nbsp;殊不知他自己連著整個氐羌,早已被布入了司馬臣如的棋局中,更不知元征帶領兵馬早已顛覆了他的國家。 又過三日,元征一行人秘密到達京城,十幾萬兵馬過于明顯,元征有意安排那五萬御林軍宿在京城外一百里地的圍場,自己那那些親兵則是重新回了京城的御用兵場,萬事俱備只差一個點破這盤棋的棋子。 皇宮,大病初愈的圣上重新主持朝政,元晟端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文武百官上奏,他已經得知元征“戰敗”的消息,頭緒亂成一團,底下進言的兩群人還要爭吵。 “皇上,定王戍守涼邊要塞多年,此次戰敗,因由當時是閑散慣了,兵馬缺少cao練,臣以為,當問定王一罪 ,以示警告?!?/br> “陸侍郎所言偏頗,”韓遜的身子站的挺直,精神抖擻的目視前方,“定王對抗外敵,只有五萬兵力,后有十萬精兵支援,從戰術、兵力等看來,戰敗絕非一人之責任,陸侍郎如何能夠把著罪名推到定王一人身上?!?/br> 韓遜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說的方才進言的陸俞沒了還嘴的話,韓鈺身為左侍郎,站在右侍郎陸俞身旁,聽他說完話便氣的不行了。下一刻自家哥哥講完道理,他的心里才痛快了不少,最后卻還是壞壞的在陸俞的官靴上碾了一腳,陸俞吃痛,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卻沒有還手。 兩邊的大臣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讓誰,元晟在上面聽得耳朵里都要長繭子,煩躁的揮了揮袖子,一旁的問公公立刻掐著嗓子喊了聲,“肅靜~” 兩邊總算停了嘴,頭垂的低低的等著天子做出決策。 “罰這個,怪那個,朕就問你們,” 元晟的嗓音一下子拔高,嚇了身后的溫公公一跳,“眼下最緊要的是治哪個人的罪么?眼下最緊要的當是如何挽救我大明的疆土!” 金鑾大殿鴉雀無聲,元晟看著他們便覺得急火攻心,指著一旁的司馬臣如,“總管大人,你說應當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