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的寵妻_分節閱讀_60
“打自己做什么?” 元征皺眉握住他的手腕,輕笑道“一群蠻子,大字不識一個,到了戰場只分的清楚東南西北,怎的打不贏?” 胡彥“唔”地點點頭,“若是真的打仗了,我就跟你一起去戰場,我…我…我不怕死!” 胡彥給自己壯膽,若是真的打仗了,他也要做個能上陣殺敵的大丈夫,而不是窩在定王府吃喝玩樂,他也是有宏大報復的人。 還未等胡彥向元征勾畫他上戰場之后的豐功偉績,元征便冷冰冰的扼殺了他的宏大抱負,“你不能去?!?/br> “欸?” 元征回絕他回絕的也太快了些。 “你不準去?!?nbsp;元征的語氣惡略的很。 “為什么!” 胡彥鼓著嘴巴,心不平衡的問到。 “絕不準你去,給我老實呆在王府,門都不許出?!?nbsp;元征沉沉的聲音徘徊在他耳側,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桎梏著他。 “我不會出事的,你不放心我嗎?我也死很能干的,就憑本少爺頂天立地的氣概,上了戰場我絕對能夠一步殺一人,十步殺百人…” 不等他說完,元征窩在他的后脖頸處悶悶的笑他。 “你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不害怕遭雷劈?小心肝兒?!?nbsp;元征瞇著狹長的桃花眼看他。 胡彥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我不管,我要去戰場,我一定要去殺敵!” 那剛毅的小眼神,險些便讓元征相信,他是個有志青年,而不是個習慣了錦衣玉食的小少爺了。 “我說不準便是命令,若真的打仗了,你給我乖乖待在家里,哪里都不準瞎跑?!?nbsp;元征拉著他站起來,表情帶這些耐心的哄勸著胡彥。 “夫君~你就就讓我去嘛~” 胡彥在身后追著往外走的元征,“我是個有宏達抱負的男子漢呀……” “邊疆可沒有紅豆糕?!?/br> “唔,那我便不吃了還不行嘛,你就…” “邊疆只能吃干餅子喝涼茶水?!?/br> “???” “還沒有床睡,睡在地上的時候隨時都有東西咬在身上?!?/br> “…真的么……” ☆、一定要回來! 縹緲間, 山河凋零,氐羌人已經攻克了大明的半壁江山。 幾大邊關將守死的死,傷的傷,元征一帶著五萬親兵從南陲轉戰大江南北,和氐羌蠻族抗爭到底,最終也沒躲過一場血洗般的殺戮。 他已經沒了半條胳膊,一年半未曾回過王府, 胡彥和母親也沒有傳來消息,他心中急迫的很,這仗, 靠著最后的不到三萬士兵用血rou支撐著,他看不到這場戰役的勝利,卻又不甘心就這樣做了叛國賊。他雖瞧不上小皇帝,可這明室的社稷, 再如何都理應是他明室的社稷。 又過三月,嚴寒, 大雪紛飛,戰役看到一絲轉機,京城有三萬兵馬夠他調用,。 司馬鑒和司馬臣如已經做了氐羌的走狗, 元晟被一眾御林軍護送往深山避戰。 氐羌大軍一路追擊他們,又回到涼邊,十來條偌大的戰船上,元征終于可以揚眉吐氣, 向這群蠻子打下重重的一拳,卻在不遠處的對面,氐羌首領的戰船上看見了綁著身手的胡彥。 平日里白凈的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左眼眼窩那里凹陷,一側的天靈xue留出的血已經干涸,釀成醬紫色的血痂掛在臉上,嘴里塞這塊都以看不清的破布團。一身褻衣裹身,上面道道口子大開,本來雪白的布料,已經臟成了土布。 胡彥頹喪的垂著頭被旁邊兩個人高馬大的蠻子押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才恢復些神氣。 被堵著的嘴嗚嗚哇哇的想要和他說些什么,聲嘶力竭,元征喉嚨發緊,一個箭步便要從上去,被身后十幾個人死命攔住。 那頭的胡彥還在哭著等他去救他,元征卻怎的也掙不開身邊這十幾個人的桎梏,他脫力的喊著過寒,看著他的寶貝過寒。 對面的人要他投降,元征只是皺了下眉頭,一旁的蠻子便踹了胡彥的腿彎,胡彥嗚嗚的跪在了夾板上。 “你敢動他!” 元征眼睛通紅,沒有半點理智,胸腔內氣血翻涌。 正當他決定了要投降,背負諸位身后幾萬將士的罵名走到胡彥身前,他旁邊的蠻子朝他漏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再低頭看胡彥,他的腹部留了一夾板的鮮血,元征跪下捂著他的傷口,血水像地下泉水似的往外噴濺,如何也止不住。 他還沒和他的過寒說上一句話,他的過寒變已經沒了氣息,身體上霎時間便沒了溫度,元征咬碎了牙攥著拳頭,未等他做出一絲舉動,他便發現有又鮮血留在夾板上。 低頭,原來是他的肚子上也有一個大口子,閃著寒光且帶著鮮血的匕首從身后插入,元征在他閉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看清了身后的人,司馬臣如。 后背如覆針芒,元征從充滿鮮血與殺戮的夢魘中驚醒,喘著粗氣盯著外面的床帳,迅速的扭臉看著床里面的胡彥,他的心肝寶貝還在,伸手探到胡彥的人中,小嬌妻呼呼睡得正香,吐著溫熱的氣息在他冰涼的指尖。 元征驚醒未定,緊摟著朝里回頭的胡彥再次閉上眼。 翌日,元征緊摟著胡彥吃早飯,弄得胡彥十分不好意思,元征吃一口飯便要看他一眼,舀一勺子粥自己喝半勺還要問他喝不喝剩下的半勺。 春香幾個婢女識相的走出去,幫他們帶上了飯堂的門。 “你怎么了???” 胡彥納悶的看著元征。 元征的眉宇還不怎么平展,“你決對不準去邊疆?!?/br> 他把昨夜自己的夢境告餓胡彥,胡彥都嚇的不行不行的,隨后又安慰他們兩個人,“夢都是反著的,你若打仗,必定打勝仗!” 不等元征夸他會說話,門外的小廝急忙忙的敲門,元征許他進來,終于接到了最終的“戰書”。 邊陲清水河畔,一整個村子被人屠了,那里的監守查了他們的傷口,均是由利器所致,最終可以認定這利器是河對岸氐羌諸族使用的牧羊刀,并且,手段極其殘忍。 都是用刀口先捅了致命的地方,又像割羊角一樣把村民的雙耳割下來,最后拿村子里的魚線串在一起,掛在了村口衙門的牌匾下,這簡直就是在給元征下戰書。臉色鐵青,元征不由得想起昨夜的夢魘。 再無多慮,元征立刻叫人派馬,放下胡彥往書房,胡彥哪還有心情吃早飯,小跑著跟在他的后面。 “你要去打仗了?” 胡彥看著伏在案幾上書信的元征,淚眼婆娑,元征不讓他去戰場,那今天或許就是他見元征的最后一面了。 “莫怕,我會安頓好一切?!?nbsp;元征低著頭奮筆疾書,沉聲安撫胡彥。 胡彥拿袖子擦了擦眼眶,眼睛紅紅的站著,等他寫完了東西給他一個懷抱。 元征拿著信站起來,看著兩眼淚汪汪盯著他的胡彥,笑著抱他入懷,緊緊的摟著他,“哭什么?我不是說了我只是在營帳里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