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的寵妻_分節閱讀_54
“我不要…你的心…” 這多可怕,難道元征要拿刀把他的身體剖開不成? “我要陪你活著,自然不能把心剖出來,但是心脈相連,我的脈絡里,有從我心中流出來的血?!?/br> “唔…我不要…我不要你的血!” 胡彥撲過去抓著元征的手,元征拿著的匕首立刻便被他舉在了半空中。 “你莫怕,只需要一點血就可以,莫怕?!?nbsp;元征看著撲過來的小心肝兒,想著他的卿卿怎么這么善良,又招他憐愛。 “屁!你的心我早就看到了,我不要你自殘!” 胡大少爺朝著元征小小的咆哮道。 元征依舊不聽他的,上挑的嘴角看著他,“無礙,我不是自殘,只是割破手指而已?!?/br> 惜命的胡少爺堅決搖頭,“不行!你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我不準你割手指,碰一碰都不準!” “好好好,我是你的,不割了,你先松開我的手,好不好?” 元征哄著他,語氣溫柔的膩死人。 胡彥松開他的手指,撐著被子直起背,嘴里嘟囔著,“這還差不多…” 一抬頭,便看到元征舉著個已經往外滲血的食指朝著他。 “元征!” “快從我袖子里掏出來?!?nbsp;元征自己割破了手指也不慌,吩咐著胡彥替他掏東西。 胡彥都快要被他氣死了,“你發什么瘋呀?真是活夠啦!” 手伸進元征的廣袖里,掏出來個雞蛋大小的尖嘴瓷瓶。 元征放下匕首,一手打開小瓷瓶的蓋子,把滴成珠的血收進小瓷瓶里 ,胡彥就在一旁看著他像個傻子一樣完成這些cao作。 滴了五六滴血,元征滿意的蓋上了蓋子,拎著匕首站起來往外走,把東西給了外面的下人又回來。 胡彥找了條帕子替他包上口子,“王爺,您是不是被人下蠱了?” 元征輕笑,“過幾日你就知道了?!?/br> 這一夜,惜命的胡少爺睡得非常不踏實。 ☆、因為胡少爺心疼他的錢 胡彥越發好奇那晚元征收集的血到底有什么用, 偏偏元征賣關子,不告訴他,任胡彥怎樣纏著他撒嬌,元征守口如瓶。 大地上一點點回溫,胡彥越發睡不夠。 清明前,王進士家向定王府遞了請帖,王大公子家的那一堆龍鳳胎要辦三歲喜宴, 邀請王府上的貴客登門,胡彥一聽說是那兩個來過他們家的奶娃娃,一聲應了約, 也不管元征答應不答應。 “你不想去嗎?有喜宴吃的!” 胡彥手拿著大紅請帖在元征眼前晃,嘴巴都要咧開到耳朵后面去了。 元征頗為無奈,攥竹胡彥的手腕,請帖晃得他直眼暈, 苦笑道: “一個喜宴有什么好吃的,另, 你到底是沖著去看人家娃娃,還是沖著人家的飯呢?” 胡彥另一只手拿過請帖,輕飄飄的打在元征前胸,“哎呦!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我們去了,不是又能看見小娃娃,又能吃到好吃的了嘛~” 狡猾的小眼神惹得元征想捏捏他的臉隨后,元征便照著心里的想法做了, 胡彥嘟嘴朝他做了個鬼臉。 隔日,定王爺帶著定王妃出席王家龍鳳胎的三歲筵,身后兩個下手里各提著個禮盒,里面是一對平安鎖,作為兩個娃娃的生辰禮。 胡彥別扭的被元征拉著手進了酒樓的雅間,臉上沒有剛接到請帖的興奮,靠在元征身邊和他說悄悄話,“早知道,還要給人家送這么大的禮,我們就不來吃這頓飯了?!?/br> 那對平安鎖是元征派丁管家去城東玉石鋪里專門找人打造的,用的是整塊璞玉精心打磨,丁管家拿給他門看的時候,胡彥都眼饞了。 元征拉著他的手坐在上座,一臉“我就知道你會這么想”的表情,“吃人家的飯當然要給錢了,你不是喜歡那兩個孩子么,給人家點小禮物還舍不得,嗯?我的小少爺?” 胡彥輕哼,“那不是,主要是…主要是太貴重了么?!?nbsp;主要是胡少爺心疼他的錢…… 元征拍拍他的手背,“不必心疼,咱們成親的時候,他們給你送過禮了?!?/br> 胡少爺的眼睛一下子便恢復了如同金錠子一般的明亮,嘴又張的老大,抓著元征的手,“真的??!他們送了我們什么?貴不貴?花了多少銀子?” 坐上的其他人看著淡定的定王爺和一旁激動不已的定王妃不敢大聲說話,正小聲交談這,突然聽見定王妃嗷這一嗓子。 雅間里安靜下來,上完菜的小二默默端著木托盤走出去,輕輕關上房門。激動過分的胡彥這才反應到周遭的安靜,扭過臉看著坐在位上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的諸位。 元征覺得胡彥的反應實在好笑,咳了兩聲拿起筷子,“今日是王進士家的生辰喜宴,諸位不必多禮,放開吃菜?!?/br> 座上的員外公子們笑著附和,等看著元征夾了一筷子菜之后才拿起手邊的筷子,雅間里終于恢復了一絲活絡。 胡彥有點臉紅,腦袋都要垂到桌子底下去,元征在手底下拉著他,俯身趴到他耳邊,“不相上下?!?/br> “……哦?!?/br> 元征極其喜歡看到胡彥這幅小媳婦兒的模樣,笑著讓他抬起頭,夾了一筷子筍絲放進他身前的小碟子里。 座上的其他人十分后悔今日和定王爺一桌吃飯,實在是太考驗他們的演技了,又得裝瞎,又得裝聾,吃飯間還要和旁邊的人交談。 在元征另一邊吃飯的商員外,聽著席間胡彥兩人的談話,一個不留神,便把自己的舌頭給咬破了。 雅間里還空著兩個位子,待王大公子和自家兄弟抱著兩個龍鳳胎進來敬酒的時候,缺席的兩位來賓才跟著他們一同進來。 桌上的人抬頭看向打開的房門,王進士家的兩個兒子抱著一對龍鳳胎,前面站著的,正是姍姍來遲的紀蓉和紀員外。 看到紀蓉的那一刻,胡彥渾身哆嗦了一下,后來又告訴自己,他胡彥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么會要去害怕一個姑娘! 于是乎,胡少爺挺直了腰板,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門口的紀蓉,對方自然看到了他,一雙眼睛欲看還懼的瞅著他,兩人眼神間的交流被元征看到了,定王爺一個廣袖又遮住了胡彥得了臉。 門口的王家兩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打頭的紀元外首先朝他們拱手抱歉,“諸位,紀某遲到了,都是我這不省事的傻丫頭,非要跟著紀某出來,一個女兒家不肯好好呆在閨閣里,非要出來和我摻和今日的喜宴…” 座上年齡最大的除了紀員外便是商員外了,打量著旁邊的定王爺不準備開金口,忍著舌頭上的痛說道: “令千金這幅男兒打扮,讓我們這些老家伙眼拙的都分不清了呀,紀元外快坐下吧,讓王公子好過來和大家喝一杯?!?/br> 紀員外好不容易找著個好心人給他臺階下,趕緊領著自家不省心的女兒落座,嘴上致歉,世紀上他這張老臉已經丟進了。 從他們進來開始,定王爺就沒打眼看過他們,更別說紀蓉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兒家還跟著他出來吃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元征在紀蓉坐下之后才放下胳膊,盯著胡彥的臉狠狠地看著他,有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再說,“你若再敢和她看一眼,為夫我就要教訓你一頓,以振夫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