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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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秦婉看著那張照片, 腦子里頓時又回想起了自己出差前,謝淮曾抱著她在耳邊說的話, 心下也沒有過多懷疑。 他之前就有和她提過這件事, 只是那個時候她趕著出差,從h市回來之后又忙著搞策劃案的事情,一時間倒是把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后。 心下不免覺得有些愧疚,秦婉的眼神一暗, 緊接著便打字回道:明天下班之后,我陪你一起去。 那頭的謝淮躺在床上,看著對方發過來的消息,嘴角微微一勾,原本清冷的表情也因為這個笑而變得有些妖冶。 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還帶著幾分隱隱的愉悅,男人動作迅速地回了一個‘嗯’,又發了一個‘乖巧’的表情包, 這才放下了手機,將整個人埋進了床單里。 是秦婉身上的味道。 貪婪地吸了一口氣, 男人躺在女人的床上, 在熟悉的味道中,漸漸陷入了沉睡…… . 第二天下班之后, 兩人一起去了之前那家私人診所。 和上次一樣, 秦婉站在樓道里等謝淮,半個小時之后,謝淮和顧遠一起從門診室里走了出來。 秦婉看了一眼謝淮一如往常的表情, 緊接著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顧遠的身上,正準備開口問的時候,顧遠像是察覺到了秦婉的意思,率先出聲:“癥狀有些緩解,但這個病本就是長期調節的過程,藥還是需要繼續服用的?!?/br> 說到這里,顧遠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嚴肅,“不過我記得上次配的用量還挺多的,沒想到這么快就用完了。我能理解病人想要早點治愈的心情,但‘是藥三分毒’,吃藥的用量是得要根據醫囑,知道嗎?” 秦婉聽到這里,微微一愣,而謝淮似是也沒想到這狗醫生竟然會記得這么清楚,脊背頓時一緊,臉上的表情不免也沉了些。 男人的異樣自是沒有逃過秦婉的眼睛,幾秒后秦婉頓悟,視線輕描淡寫地瞥去,卻是重重地落在了男人的心頭上。 “好的,我會叮囑他的?!鼻赝裾f著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再次開口的聲音多了幾分冷冽,“和你說呢,聽到了沒?” 女人下手是真的沒留情,‘啪’地一聲聽起來就知道力道不輕。 手臂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謝淮不敢有半分怠慢,面無表情地開口,語氣夾雜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求生欲,“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br> 見此,顧遠欣慰地點了點頭,緊接著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門診室。 安靜的樓道里,頓時只剩下謝淮和秦婉兩個人。 謝淮的余光偷偷落在了一旁的秦婉上,表情緊繃,莫名有種死到臨頭的感覺。 意料之中的,原本沉默不語的女人突然轉身,謝淮對上她黑黢黢的眼睛,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竟是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秦婉說著,語氣里夾雜著隱隱的怒火。 謝淮的眉心一突,剛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秦婉卻又猛地動了手,小臂狠狠地抵上了男人的胸膛。而因為太過突然,謝淮只能下意識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墻壁上,這才回過了神。 “你在耍我?”秦婉說著,眉宇間掩飾不住的震怒讓謝淮頓時慌了神。 秦婉不傻,三環類抗抑郁的藥物有比較嚴重的副作用,惡心嘔吐、腹脹腹瀉都是小的,重則消化不良、食欲不振,而她前段時間雖然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情,但她倒也不至于心大到連他身體不適都看不出來。 很明顯,謝淮并沒有過度用藥,那么剩下來的結果也就只有一個……他是故意把藥給倒了的。 至于為什么? 無非是受到冷落的孩子在耍小手段博注意力罷了,秦婉當然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件事其實并不嚴重,反正缺的也不是那點錢,倒了一瓶藥,還有千萬瓶可以買。但她氣不過的是,他好死不死地竟然利用自己生病的事情來耍心機! 第一次是把藥倒了,那第二次呢?是不是就會不吃藥了? 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拿自己的身體來作妖? “我錯了?!敝x淮知道這個時候,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于是乖乖地認錯,不帶一絲含糊。 男人的眼簾微垂,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看起來格外令人憐愛,表情看似平淡,但眉眼間卻總是帶著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讓人下意識地想要去心疼他。 然而,秦婉早已被他這張面孔給騙了好幾次了,這會兒自是不會那么容易中招。 知道男人是戲癮又發作了,于是眉頭再次一緊,抬手掐住了男人的臉,逼迫他正視自己,開口時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你再演?就你那點破心思我還不清楚?” “你這么喜歡演,怎么不出道?是普通人的生活過膩了,想要進擊娛樂圈了是吧?” 男人聽到這兒,眼睫毛輕顫,半晌后抬眼對上了秦婉的視線。頃刻間,原本縈繞在眉宇間的凄楚瞬間消散,好看的雙眸里倒是沒有半點‘我錯了’的態度。 好家伙竟然還有點理直氣壯的意思。 “我就是想你多陪陪我,而且你在出差前答應過我,會陪我來配藥的?!?/br> 聽到這話,秦婉忍不住笑了,只是眼睛里卻無半點笑意。 “謝淮,我答應給你的事情當然會兌現承諾,但你現在這樣是在對你自己的身體不負責!”秦婉說著,手中的力道重了些,“而且,我也不會因為你的病,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你!” 樓道里回響著女人的警告,讓謝淮的心頓時一顫,原本鎮定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慌亂。 “抱歉,我只是不想和你分開,公寓太大了,你走了之后就只有我一個人,晚上真的好冷……”謝淮說著,這會兒倒是真的委屈上了。 “我也不想騙你的,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地去耍這些卑劣的手段,只為了能和她能多相處那么幾分鐘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本來就是一個連骨子里都已經爛掉的人,又怎么能在一時半會兒變得安分守己? “所以呢?你昨天在辦公室里說的那些話都是哄我的?”秦婉說著,明知道裝可憐是他一貫的技巧,但是在此時此刻,還是不免心軟了些,“你向我保證過的,說你會乖的,結果這才第二天就給我瞎折騰?” 謝淮抿了抿嘴角,感受到了秦婉的松動,于是便悄悄地抬手,覆上她掐著自己的手,輕輕扯下之后,又側頭在她指尖上一吻,帶著幾分討饒的味道。 “對不起……下次真的不會了?!?/br> 秦婉看著眼前的男人,那低頭吻自己指尖的模樣像是全身心的臣服,但她知道的,這只是男人一時的妥協,他的野性又怎么可能會因為這兩句警告而消散? 但不可否認的是,弟弟的偽裝太過高明,盡管知道是假的,但她卻也在不知不覺間消了氣。 眼看著男人沒有要松手的意思,秦婉皺了皺眉頭,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聲道:“天氣冷就開暖氣,不用給我省電費?!?/br> “最近我媽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回老宅住兩天,你自己在家別整天折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我亂添麻煩?!?/br> 謝淮聽到這里,微微一愣,半晌后眼睛頓時一亮,看似沒有變化的表情卻是染上了幾分驚喜。 “伯母身體不舒服?” 秦婉一頓,側頭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我媽身體不好,你很開心?” 幾乎是下一刻,男人的眉頭一蹙,表情頓時變得極為緊張,眼底夾雜著nongnong的擔憂,“怎么會?我當然是擔心的?!?/br> 秦婉自是知道他的小心思,嗤笑一聲,也沒有戳穿他的打算。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謝淮說著,臉上是一本正經的表情,然而底下的手卻是悄悄地勾上了女人的手指,就像是悄無聲息的撒嬌。 秦婉沒有躲閃,站在哪里似是有種清心玉僧的既視感,任憑謝淮這男狐貍精怎么勾引,她都無動于衷地站在原地。 “等把h市分公司的當務之急先解決再說吧?!闭f到這里,秦婉又對上了男人有些落寞的眼神,輕笑一聲開口道:“就以你今天的表現,還想讓我早點回去?” 謝淮:……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 盡管謝淮如此作妖,秦婉終究還是不忍狠下心去教訓他,兩人在外用完晚餐之后,天色已經完全暗了。 步入十一月的天氣開始有了冷意,秦婉將謝淮送到公寓樓下之后,便準備和他道別。 男人穿得不多,里面是一件細線毛衫,外套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額前的劉海落了下來,比西裝革履時的模樣要多了幾分少年感,看上去就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一眨眼的時間,她和他竟是也快相識半年了。 如今再回想起當初在酒吧時的初遇,竟是會覺得有些恍惚。 任誰也不會想到,當初心若死水的謝淮會愛一個女人愛到這種地步,而游戲人間的秦婉也會被一個男人給吃得死死的。 秦婉倚靠在車上,看著站在眼前的謝淮,對上他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男人的頭發。 明知道這是他披在表面的偽裝,明知道在這柔弱外表下的他暗藏著怎么樣的心機,但她依舊會忍不住地為他心軟。 “回去早點休息?!鼻赝裾f著,剛準備放下手的時候,卻是被謝淮一把抓住了手腕,像是在挽留。 男人的手有些冰,一瞬間傳來的涼意惹得秦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回去的時候把暖氣開了吧,下次出來的時候多穿點衣服?!?/br> 秦婉并不是一個怕冷的人,在冬天里也不喜歡穿得很多,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愛美,但事實上她也的確是不冷。 “到了之后給我發個消息?!?/br> 謝淮說著,用臉蹭了蹭女人的掌心,汲取著她的溫暖。 她的手總是這么暖,就算是在冬天也是如此,這才會讓他格外貪戀。 “知道了?!?/br> 幾分鐘后,謝淮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女人的手腕,眼睜睜地看著她上車,看著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漸行漸遠…… 直至車尾消失在了視野里,男人的表情驟然一冷,眼神也回歸于最初的冷漠,開口的聲音宛若二月嚴冬,寒風刺骨。 “出來?!?/br> 周圍的溫度隨著男人的一句話又冷了些,而原本躲在陰暗角落里的人也終于站了出來。 是老熟人……金黎。 謝淮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在下車沒多久之后,他便察覺到了來人,只是那會兒不想浪費和秦婉相處的時間,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出聲。 原本還以為是狗仔,畢竟以前也不是沒被偷拍過,卻沒想到竟會是金黎。 “呵,我倒是小看你了?!敝x淮說著,看向女人的眼神滿是諷刺。 這本就是高檔小區,照理來說并不會隨隨便便放人進來,而金黎卻是一連進了兩次。 不過其實仔細一想倒也并不覺得奇怪,自從十年前那事落幕之后,她便一直以情婦的身份游走在了眾多富豪之中,托點關系進個小區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最近的女人似乎過的并不怎么舒心,原本保養極好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憔色,膚色暗沉了些,連細紋都多了不少,看起來與當初在生日宴上時紅光滿面的神態相差甚遠。 “謝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女人怒吼道,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猙獰,在路邊燈光的輝映下顯得越發恐怖。 然而男人見此,卻是不輕不重地挑了挑眉,像是并沒有把對方的叫喊放在眼里。 “那房子我都已經讓給你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金黎的聲音有些撕裂,夾雜著恐懼和絕望。 這些天來,她一直都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當初把房子轉移給了謝淮不久后,范毅的公司便出了事,她這么多年來本就是靠著男人的錢過日子,范毅破產,她自是要轉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