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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覺得自己的腦思路有點跟不上他的腦思路:“苗胖子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你要規劃啥?!” 苗鵬飛一臉正氣凜然道:“我們身為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體,應該要有團隊綱領、主旨、目標,還要搞團隊的未來規劃!” 黃毛驚詫萬分:“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苗鵬飛老老實實道:“學校里老師講的??!” 黃毛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苗鵬飛一眼,正當兩人為這事爭吵的時候,巷子深處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也越來越響,雖雜亂無聲卻是塌地沉穩有力,隱約還含著幾聲男子的“站住別跑”的叫喊聲。 一聽就來者眾多,且來者不善。 黃毛的一個手下當即有些慌了:“大哥!那邊過來一群人!看這架勢倒像是沖著咱們來的!” 黃毛的另一個手下看了眼被他們按倒在地、哭得哇哇嚎叫、滿臉鼻涕眼淚的啞巴女,見她神色慌張地想要往外爬著跑,茅塞頓開道:“不對,大哥!咱們在這片兒有幾天了,從沒見過這伙人,怎么無緣無故就來了一伙人?!肯定是這啞巴引過來的,難怪我剛才就瞅著這啞巴有點兒不對勁!” 黃毛也有些驚慌,但還是故作鎮定道:“沒事兒!估計是新來的,不懂咱們這片兒的規矩!”他環繞了一遍身邊的人,除去他自己,除去跟著他混的一個遠方小表弟,還有兩個老手,這三個人都是跟著他時間有些長了的小弟,他們有幾分斤兩他這個做大哥的那是一清二楚,而且相處的時間久了,比起苗鵬飛這個新來的也多了幾分同袍之情,所以在眾多小弟中,黃毛一下子就做出了選擇:“苗胖子!別管那個啞巴了!你!趕緊上!” 黃毛說完這句話,腿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他身邊緊跟著他的幾個小弟也往后退了退,還有一個小弟想著去抓地上狼狽不堪的啞巴女,被幾個人聯手扯了回來。 苗鵬飛初生牛犢不怕虎,在他看來,這是他剛加入幫會或者說剛步入江湖的第一天就遭到上門踢館。身為團體的一份子,苗鵬飛頗有江湖豪氣,或者說,比起黃毛和其他人中二病更加嚴重,于是他也沒覺得這是隊友賣了自己肚子逃生。 初出茅廬的苗鵬飛同學,是不了解人心險惡的,或者說,中二晚期的他,不愿意把這樣的字眼用在他看重的“戰友”身上。 苗鵬飛獨自一人迎敵,他朝前走了出去。 隨后,苗鵬飛,躲在暗處的明田,不光是她,黃毛一行人,也都看見了這從巷子深處鉆出來的一伙人。他們足有七*八個,全是塊頭大、肌rou外露的壯漢,黃毛一行人當中最為壯實的苗鵬飛站在這伙人面前,就跟小學生站在拳王泰森面前差不多。 而實際上,苗鵬飛一人對上七*八個成年壯漢,他的戰斗力也不比泰森跟前的小學生強上多少。 對于這樣的狀況,也唯有知曉內情的啞巴女,和隱約猜到了點什么的明田沒有多么驚訝,而黃毛一行人則是有些膽量不夠,遲疑著、猶猶豫豫優柔寡斷,不知是進還是退了。 進吧,好像對方人多勢眾打不過,退吧,好像又有點失了面子,所以,還是讓新人苗鵬飛出馬比較合適。 苗鵬飛出馬,也只有站著挨打的份兒,對方不過站出來一個人輕輕地一揮,就將苗鵬飛掀出去幾步遠,而后停在了啞巴女身前。 啞巴女滿臉驚恐地往后退,僅穿著一件單薄衣衫的背已經緊緊地靠在了墻上,她整個人都得宛如篩糠,不是冷的,而是被嚇得,微張了口,半仰頭看著來人的一舉一動,身上彌漫著一股近乎絕望的氛圍。她不停地搖頭,喉嚨里發出低沉、含糊不清的聲音,雖然沒人聽清她在說什么,但是音調的恐懼卻顯露無疑。 來人硬生生地扯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動作生硬粗魯,沒有半分柔情,仿佛在地上蜷縮著的她只是一灘rou,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啞巴女奮力掙脫,“啊啊”的喊著,兩只胳膊使勁捶打著來人的胸膛和胳膊,卻還是被對方像拉扯一條狗一樣地拽起,她無助而絕望地看向苗鵬飛。 苗鵬飛呆愣在原地沒有動,黃毛一行人也沒有動,但苗鵬飛是在沉思,是在壓抑著疑惑和憤怒,黃毛一行人卻顯然是被這癥狀嚇住了。 黃毛一行人再色膽包天,也還知道自己方才的一舉一動是違法的,有色心沒色膽,但是來的這伙人,卻比他們的心腸冷硬百倍。 在啞巴女聲嘶力竭的嘶吼中,苗鵬飛終于動了,他微微向前邁出一步:“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你們和她什么關系?為什么要這么帶走她?” 來人掃視了一眼黃毛立著的干枯分叉的黃色頭發,又看了眼他們這伙人的細胳膊細腿,又上下瞄了一眼身上還穿著校服的苗鵬飛,冷冷笑道:“還是個學生,就不要學人家出來混社會,更不要學什么愣頭青來見義勇為,要知道,命只有一條!” “可是,她在哭?!泵琦i飛輕聲道。 抓著啞巴女的男人看了眼身后的巷子,又看了眼巷外,回頭道:“我再說一遍,還是個毛頭小子,就不要想著什么英雄救美見義勇為了,但是看你這副樣子,也不像是個能簡單放棄的,那正好,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教你們這些還沒出校園的人,什、么、才叫做社會!” 他一扭頭,身旁自是上來一個黑壯的男人,上來就朝著苗鵬飛的腹部來了一拳。這一拳顯然比黃毛幾個人來的要重得多,也是照著人的五臟六腑打的,苗鵬飛痛得一聲慘叫,只能單膝跪地,滿臉痛苦之色,捂著腹部不能動。 黃毛幾人見了立馬就嚇軟了腿,不敢再動,嘴里不住地說著求饒的話語,苗鵬飛詫異的看著他們,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黃毛硬壓著頭和脊背往下沉,做要給這群后來人跪地求饒的模樣。 苗鵬飛怒不可遏:“他們是壞人!我們為什么要向他們求饒?而且,她在哭!他們要帶她走!” 幾人說話踢打間,啞巴女已是被另外的兩個人架著胳膊往巷子深處走了,巷內寂靜狹窄,周圍只聽得清啞巴女不停蹬地和她喉嚨里有些嘶啞絕望的吼聲。 領頭的黑衣壯漢道:“你說什么?小子你再說一遍?!彼砗蟾鷣淼膸讉€黑衣壯漢,從身后抽出了鐵棍。 黃毛一行人一見,已是目瞪口呆,連跑帶爬的從地上爬起,顧不得和苗鵬飛傳授什么“幫派圍毆”的規矩,黃毛拉起身邊的小表弟就跑,只有其中一個人只來得及在苗鵬飛肩膀上敲了一下,隨即已是被好友拉著快速逃離了。 不過他們也沒能跑出去或是跑多遠,不過剛到巷口,就被黑衣人群團團的圍住,向領頭人和苗鵬飛所在的地方靠攏了。 黑衣人皆看向那領頭的,領頭黑衣人道:“打他們一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