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藺臣新不是對奚盼有意思么?”陳玲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后,走到殷元菱身邊耳語:“我們今晚就來個順水推舟,送藺臣新個‘禮物’?!?/br> 包廂里,liya和藺臣新、汪海交談著,奚盼在旁邊偶爾補充幾句,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原本工作上的事聊得好好的,藺臣新看向奚盼,突然問了句: “奚小姐是剛來尋致的嗎?” 奚盼愣了愣,點頭:“對?!?/br> “能來到尋致上班,定很好?!碧A臣新抿了口醒好的紅酒,“奚小姐年輕有為?!?/br> 奚盼照例微笑。 此時陳玲和殷元菱推門而入,在奚盼旁邊坐下,藺臣新手機響起,起身說了個“失陪”,就走到外頭的假山處。 他單手插兜,接起電話,懶洋洋道:“顧總倒是難得主動聯系我?!?/br> “真在你那?”那頭直入主題。 “呦,還這么關心前女友???顧遠徹你說你真夠可以的啊,把人家拐到公司來了?!?/br> “藺臣新——” “行行行,不開玩笑了,今晚我們和你公司有個應酬,你藝術總監就把她帶來了。我發覺她除了成熟點,和高點沒變,還那么漂亮。不過她倒是記不起來我了?!?/br> 藺臣新是顧遠徹的隔壁鄰居,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不過他也就見過奚盼次,因為高那時候他在國外讀書。 顧遠徹:“注意你的眼睛?!?/br> “……”藺臣新沒好氣,“又不是你女朋友了,還不準別人看了?!?/br> 那頭用沒說話來表示他生氣了。 藺臣新:“不開玩笑了,你啥時候從北京回來?” “……” “這么快,不過我們周末再聚吧,我這幾天也忙?!?/br> “……” “行知道了,公司這邊到時候我會讓小劉跟近的,”藺臣新轉頭看了眼包廂里的奚盼,笑得很痞,“放心,今晚我幫你好好照顧你的前女友?!?/br> 他掛了電話,呵笑聲,走回包廂。 走進去,菜已經上了,藺臣新入座,大家才開始動筷。 吃了會兒,殷元菱和陳玲四目對視了眼,而后共同舉杯,“來,我們敬藺總和汪總杯吧?感謝你們對尋致的信賴……” 奚盼見此,也陪同著端起酒杯,殷元菱紅唇揚:“我喝完,你們隨意?!?/br> “三位美女奉陪,大家可都得喝完啊?!蓖艨傂σ膺B連,“誰沒喝完誰可要自罰三杯?!?/br> “汪總看來你這是好酒量啊哈哈……” 奚盼見此,只好也口飲盡。 殷元菱笑笑,給奚盼添上酒,“汪總、藺總,奚盼小姐可得給大家好好介紹下,這位是我們尋致新招的設計師那,特別厲害,我記得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還在其他公司當小職員呢?!?/br> 奚盼斂睫,不懂殷元菱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來奚小姐很厲害啊,果然當代女性就是才貌兩手抓,???” “可不是么?汪總總結的太到位了,奚盼可是我們所有設計師最漂亮的呢,”殷元菱看向奚盼,眨眨眼睛,“奚盼,你看汪總都這么夸你了,你不可得敬杯嗎?” 奚盼放在桌下的手收緊,對上汪洋臉上的笑,提唇舉杯:“汪總,我敬您?!?/br> “奚小姐,我干了哦?!?/br> 奚盼:臥槽我真的太南了。 對于個酒量不是很好的她來說,在連喝了好幾杯又沒怎么吃菜的情況下,已經感覺頭腦有些發熱了。 偏偏殷元菱直給她倒酒、在兩位總裁耳旁吹風,奚盼明顯知道是自己被整了,卻不敢翻臉。 這是職場里不可拒的規矩。 奚盼杯接著杯,直到眼前已經出現重影,她擺手婉拒:“我真的喝不了了?!?/br> “奚盼你這可不對啊,上次在年會你那么能喝,今天怎么能不給汪總和藺總面子呢?你說對吧,藺總?” 藺臣新看向奚盼,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嘴角噙笑:“是了?!?/br> 幾秒后,奚盼抿唇,舉杯朝藺臣新莞爾:“藺總,您隨意?!?/br> 說罷,她仰頭灌下。 陳玲朝殷元菱偷偷笑。 酒過三巡,奚盼徹底醉了,就連汪海也喝得滿臉通紅,醉意明顯。 這也意味著,今晚的飯局可以宣告結束了。 幾人往外走,藺臣新走在鵝卵石鋪設的小路最后,低頭看著手機,身旁就湊過來人:“藺總,您沒事吧?喝醉了么?附近就是春園里酒店,今晚就先送你們過去休息吧?” 殷元菱道。 藺臣新按了下眉心,剛要婉拒,就聽到殷元菱輕軟的聲音:“藺總,奚小姐——也醉了,剛才和我開玩笑說,今晚還沒和您喝夠呢?!?/br> 女人手指拂過旁擋住前方道路的細柳,朝身旁人甜甜笑:“您……應該懂我意思吧?” 藺臣新轉頭看向她,半晌眼角輕佻,低啞性感的嗓音飄散在風: “等會兒把她送到我房間?!?/br> 殷元菱咧開嘴角:“是,藺總?!?/br> 走到萃莊園門口,汪總就說要送他們,被殷元菱婉拒:“我們奚盼回去就好啦,不用麻煩汪總的?!?/br> 奚盼剛想說自己打車回去,就被陳玲攔下:“liya,我們不放心奚盼,還是陪她起坐出租車吧?” liya點點頭,也沒多想:“那你們要注意安全?!?/br> 奚盼暈暈乎乎的,就被兩人硬扶上了出租車,車上兩人問:“奚盼,你家地址多少???” 她斷斷續續報了地址,司機踩下油門。 車窗外的黑夜如同蟄伏的猛獸,帶著星光披散在車水馬龍間,奚盼睜開眼看了眼窗外,頭疼欲裂,感覺腦袋更加暈了。 她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喝那么多酒了?,F在腦如同鍋漿糊被瘋狂攪動著,眼前疊影重重。 越來越模糊。 殷元菱轉頭,就看到奚盼歪著腦袋,睡著了。 她立刻拍了拍司機肩膀:“司機啊,我們改去春園里酒店,麻煩你了?!?/br> 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奚盼被殷元菱和陳玲扶下了車。 奚盼此刻真的神志不清,看向酒店大廳,喃喃輕語:“這里是哪???” “你家樓下啊,我們扶你上樓?!?/br> 殷元菱手機振動了下,里頭進來條信息:【1805.】 她和陳玲左右把奚盼往電梯那帶,突然奚盼抬手用力拍了下兩人的后背。 “?。?!” 兩人以為被發現了,嚇得虎軀震,冷汗直冒。 奚盼抬高聲音:“兩位老鐵到我家樓上繼續喝??!” “…………”殷元菱翻了個白眼,“這人鐵定喝醉了,走快點?!?/br> 到了十樓,兩人把奚盼拽出了電梯,快步往房間走著,突然頭發就被奚盼用力往后扯。 “啊啊啊??!”殷元菱疼的嗷嗷大叫,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塊,最后終于甩開奚盼:“奚盼你有病??!”她疼得眼淚都快飚出來了…… 奚盼打了個嗝,抬頭睨了她們眼:“會不會扶老娘???!我都快走得臉砸地了,不得拽你們頭發借借力???” 兩人:“……” “等著吧你,明天起來有你好哭的!”殷元菱不爽地把奚盼重新拉過來,最后終于走到了【1805】. 房門是虛掩的。 兩人走了進去,就看到偌大的套房里頭,光影迷暗。 她們倆實在沒力氣了,只能把奚盼扛到客廳里的沙發上,兩人往臥室走去,想去找藺臣新,卻看到里頭擺了張巨大的水床。 我去。 藺臣新果然好興致。 然而房間里仍舊沒有藺臣新的身影,直到浴室傳來水聲—— 原來在洗澡。 他們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出聲:“藺總,我們已經把奚盼送來了呢,那我們就先走了?!?/br> 里頭傳來模糊而低沉的男聲:“嗯?!?/br> 兩人飛快溜出房間,關上門,相視笑。 “奚盼可真是幸福啊,能和藺總睡晚,也算是她走運了?!币笤廨p嗤。 “這件事明早爆給元家那個太子爺,你說對方會什么反應???” “哈哈哈還能什么反應,頭頂生出片草原唄?!?/br> …… 房間里,浴室的水聲終于停了。男人裹上浴袍,從滿是水汽的里頭走出來。 昏暗的房間里,男人沉穩的步伐步步落在地毯上。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系著浴袍帶,黑發上的水珠順著脖頸滴落在硬朗的線條,不斷往下。 而后他走到客廳,看到歪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她淺淺地呼吸著,黑色毛衣背心裙里頭的格子衫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suo骨,白皙的皮膚在黑夜里如同發光的白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