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向風的結局
張孝霆收起笑容,平和的看著金平,道“把你叫來,是想跟你說件事?!?/br> 金平道“什么事?” 張孝霆抬頭看著遠方,氣氛一陣安靜,過了一會,張孝霆收回目光,道“我想去一趟南夢溪?!?/br> 金平驚道“南夢溪?為何?” 張孝霆道“當初六象功就是老前輩臨行之時交于我的,我想親自去一趟,看看有何辦法解除?!?/br> 金平皺眉道“那老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萬一你碰不到怎么辦呢?豈不是白跑一趟?” 張孝霆道“不管如何,總該去見一見,即使白跑一趟也不枉了?!?/br> 金平嘆息一聲,道“當初在九華山,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何要冒如此風險,救一個和你毫不相干的人,卻把你自己搭進去了?!爆F在想想,金平還覺得悶悶不樂。 張孝霆看著金平,道“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該來的跑都跑不掉,不是嗎?” 金平表情奇怪的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如此灑脫,真看不透你?!?/br> 張孝霆道“正因為到了時候了,再不灑脫一點,只怕是沒時間了?!?/br> 金平雖然悶悶不語,但是他看得出來,張孝霆心里也有苦衷,那都是為了她。 過了一會,張孝霆起身道“我過幾日就起身,門中最近又多了一些新弟子,你和四位長老多多上心?!?/br> 金平起身道“是,掌門?!?/br> 張孝霆看著金平,一笑道“你我之間私底下是好兄弟,不要跟我這么客套和拘謹?!?/br> 金平面色有些尷尬,道“如果按照輩分,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師叔呢?” 張孝霆大笑,忽然想起,道“你說的沒錯,你叫大師兄師叔,也應該叫我一聲師叔才對嘛!” 金平一下子變得扭扭捏捏,難以啟齒,從張師弟一下子變成了張師叔,還真挺難以啟齒的,憋了半天,道“張…張師…叔?!?/br> 張孝霆一下的笑的前仰后合,一把摟住金平的肩膀,笑道“你還真叫呀?開個玩笑而已?!?/br> 金平卻是一副認真的樣子道“這是師門輩分,不可亂了禮法?!?/br> 張孝霆收斂笑容,一笑道“你叫我師叔,我也不習慣,這樣吧!公開場合你就叫我掌門,私底下咱們該怎樣還怎樣?” 金平只好點頭應允。張孝霆收起笑容,看了一眼遠處的阻云峰,道“那里有我八年的回憶,就像烙印一般,印在我心里?!?/br> 金平調侃道“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度過的?!?/br> 張孝霆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直直的看著遠處,陷入一陣沉默,似乎是在追思,又像在思考。 又過了一會,他轉身道“金師兄你先去吧!我想一個人再待一會?!苯鹌娇戳怂谎?,轉身去了。 再說,許勁松一伙人,早已經到了京城了,但是并沒有對外聲張,也沒有直接去見太子朱瞻基,而是待在鎮撫司衙門,白天門可羅雀,一到晚上,經常有人神神秘秘,進進出出。 這天晚上,許勁松坐在衙門大廳之上,面色陰沉,只見從外面進來一個黑衣人,來到面前,跪下道“大人,屬下已經布置好了,就等您一句話?!?/br> 許勁松端起茶杯,喝一口,慢悠悠的道“不著急,這白門胡同又飛不走,害怕它跑了不成?” 那黑衣人道“那您的意思是?” 許勁松道“先把他們圈著,是羊總會叫的,是狐貍就一定會露 出尾巴,不著急?!?/br> 黑衣人擔憂的道“不過,這要是讓太子知道了,就不好收場了?!?/br> 許勁松怒視他,道“那就給我小心點,否則……!”許勁松目露兇光,凝視著那人。 那人嚇得肩膀一顫,后背發涼,連連道“請大人放心,絕對萬無一失?!?/br> 許勁松收回目光,又道“那個華山弟子景濤怎么樣了?” 那黑衣人道“那小子自從回了京城,就住進了客棧,足不出戶,好像在養傷?!?/br> 許勁松低頭思索,忽然抬頭到“讓鷹崽子們多加留意,如有異動,立馬報我?!?/br> 黑衣人道“是大人?!闭f完轉身跑了出去,一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許勁松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目露精光,心道“白門胡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秘密?!?/br> 客棧內,景濤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房梁,心里在盤算著下一步如何打算,心道“我要是這么回去見她,肯定不妥,可是如今那只蒼鷹已死,自己還受了傷,最要命的是救自己的哪伙人,到底是誰?”想到這里,景濤煩躁的坐了起來,來屋里來回走動。 景濤心道“我已經將白門胡同的事情告訴了那伙人,這要是讓藍英知道了,豈不是不妙!”景濤轉過來又想“藍英和那個李管家總是神神秘秘的,她到底是誰?她想要干什么?還要讓我去監視武林,難不成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向愛耍小聰明的景濤,現在才想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 景濤左思右想,心道“先不管這么多,看看如何度過眼前這一關?!币粋€人坐在凳子上,眉頭深皺,心道“不管怎么樣,我也算是立功了,即使她知道了,也不會把我怎么樣?!?/br> 于是他走到床邊,倒頭就睡,經過幾天的休養,傷勢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景濤穿戴整齊,下樓退了房間,徑直向白門胡同走去。不一會,來到胡同門口,此時大街上只有寥寥數人,胡同內更無一人。 景濤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見沒有人跟蹤,上前剛要敲門,只聽后面一個聲音道“真是狡兔三窟呀!” 嚇得景濤差點癱倒在地,驚恐的回頭,只見后面站著的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了的人,來人正是大師兄向風,景濤大驚失色,道“大師兄,你……?” 向風冷笑一聲,慢慢抽出寶劍,看著金平向他一步步走去,道“在客棧里,我就住在你隔壁,你沒有發現嗎?” 景濤驚恐不已,后背發涼,隱隱有些細思極恐,道“大…大師兄,你…不要殺我?!?/br> 向風嘆口氣,道“師弟呀!你知道嗎?我并不想殺你,可是呢!我必須要殺你,就當是你背叛我的代價吧!” 景濤戰戰兢兢的不住的后退,一臉驚恐的道“大師兄,你就饒了我吧!不要殺我?!?/br> 面對景濤苦苦哀求,向風變得更加興奮,看了看這條幽深的胡同,笑道“這里真安靜,就算把你剁成rou醬也沒有人發現?!?/br> 景濤此時恐懼到了極點,渾身發抖,面色嚇得蒼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師兄,求求你,只要你不殺我,我情愿給你做牛做馬,只要別殺我?!?/br> 向風見景濤陷入了絕望,在絕望中恐懼,心里更加興奮,只見他笑道“你不覺得太晚了嗎?”說完,一個縱身,揮起手中寶劍,刺向景濤。 景濤驚恐萬分,頓時慌做一團,撒腿就跑,向風施展凌云飛步,攔 在景濤面前,揮手一劍,迎著景濤的咽喉砍下,景濤只感覺脖頸處一涼,頓時血流如注,景濤捂住傷口,也拔出寶劍抵擋,原來剛剛那一劍只是劃破了一點皮rou。 景濤揮劍抵擋,被向風挑落寶劍,又被一腳踢在胸口,癱倒在地。 景濤趴在地上,回過頭來,哀求的道“大師兄,求求你,不要殺我?!甭暅I俱下。 可是這只能讓向風變得更加興奮,只見向風走過去,一腳踏在景濤的胸口,道“小畜生,我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我就用你這條賤民來償還?!闭f著揮手一劍刺向景濤的胸口。 景濤驚恐的閉目待死,可是只聽沉悶的一聲響,景濤立馬睜開眼,只見向風倒在不遠處的地上,口里吐著鮮血,寶劍掉落一邊。 景濤定睛一看,只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背影有些熟悉,只見那人頭也不回的道“你進去?!?/br> 景濤一聽身影,頓時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來人正是李管家,只見李管家此時一改平日里和善面孔,只見他一臉殺氣,自帶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之勢,景濤反應過來,立馬連滾帶爬的,向門口爬去,進了院子。 趴在地上的向風,爬起來,看著李管家,表情痛苦的道“你是何人?” 李仁泰面無表情的道“你將要死了,何必還要多此一問?” 向風從地上撿起寶劍,道“偷襲暗算,算什么本事?” 李仁泰輕蔑的一笑道“我讓你三招,只要你能碰到我一片衣角,我饒你不死?!?/br> 向風大怒,擦干嘴角血跡,揮劍而上,道“豈有此理?!?/br> 李仁泰看著向風撲來,氣定神閑,立定不動,心道“不自量力?!?/br> 向風一劍刺向李仁泰,李仁泰身形一晃,他已經料到這只是虛招,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上當,所以李仁泰只是身體一晃,腳底并沒有動,目的就是引誘向風上當。 果然向風見李仁泰身形一晃,以為他要移動,立馬變招,一劍刺向李仁泰的肋部,李仁泰等的就是他這招,只見李仁泰向后一縱,拉開距離,衣袖一拂,一陣強勁的真力帶偏向風的劍招。 李仁泰冷笑道“還有最后一招?!毕蝻L有些緊張,勃然大怒,凌云飛步運轉,身法頓時迅疾,反手一劍向李仁泰腹部逼來,這一招是璧陽劍法中的沖星劍,看似平庸,實乃刁鉆無比。 李仁泰沒有放在眼里,衣袖再次一拂,向風嘴角一笑,道“你上當了?!痹拕傉f完,只見他劍招忽變,由刺變成挑,一劍挑向李仁泰的小腹,這一下讓李仁泰措手不及,大吃一驚,頓時被劃破一道口子。 幸虧向風沒有完全領悟璧陽劍法,要不然李仁泰就麻煩了。 只見李仁泰輕喝一聲,飛起一腳踢開向風的寶劍,振的向風虎口發麻,寶劍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李仁泰見自己竟然被如此無名小輩觸及要害,頓時臉色陰沉,大喝一聲,道“不陪你玩了?!敝灰娝凰查g來到向風面前,一掌打在向風的胸口,向風立馬飛了出去,李仁泰迅速趕上,一把又抓住還沒落地的向風,接著又是一掌,再次飛了出去,連續三掌,向風徹底永遠的結束了自己可悲可嘆可恥的一生。 李仁泰看著倒在地上的向風,面無表情,這時后面出現幾個彪形大漢,李仁泰道“把他處理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