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掛系統,最為致命_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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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喂你呀?!币咕d致勃勃地咬著筷子瞟他。 鐘離子息懶得理他。 “那少爺喂喂我唄?!币咕植桓始拍靥嶙h道。 鐘離子息覺得夜君心情好的時候真是越來越煩。 夜君拖長了調子喚道:“少爺~” 鐘離子息不勝其擾,放下筷子,平靜地問道:“澤雀呢?” 自從上次夜君耍心機向澤雀示威之后,接連幾日樹杈上都沒見著那個抱著劍發呆的身影。澤雀是個死心眼的人,只怕他想不開出什么意外,到時候怎么跟大哥交代。 夜君的笑容僵了一僵,干巴巴地道:“干嘛問我,我怎么知道?!?/br> 鐘離子息撐著桌面站起身來:“哦,那我只能自己去找他了。萬一我哥來了跟我要人,我總得知道澤雀在哪?!?/br> 夜君忙拉住他按回座位上:“好好好,我知錯了。澤雀就在院子外面,少爺您就別瞎cao心了?!?/br> 夜君郁卒,無心調笑。 鐘離子息覺得世界真清靜,心情好了許多,愉快地開始喝湯。 澤雀現在什么狀態,鐘離子息大概也能猜到。他很小便跟了大少爺,眼里只有大少爺一人。大少爺往高閣內尋花問柳,澤雀在樓下一站就是通宵,等大少爺盡興爛醉如泥地被送出來,毫無怨言地抱著人送回鐘離苑。 大少爺從相識起就風流成性,他從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后來大少爺對葉坊琴師月嘗笙動了真情,摒棄了身邊一切糾纏不清的桃花,一心一意地對那人好。 澤雀這才明白,原來大少爺不是天生無情,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自己。 大少爺每次拜訪葉坊,一去便是月余。任澤雀鋼筋鐵骨,也站不了這么長時間。葉坊內歌舞升平歡聲笑語,是人間極樂之地,澤雀抱著膝蓋蜷縮在院墻之外,只覺得長夜漫漫,沒有盡頭。 大少爺不是不心疼他,頻頻勸過他幾次不用留守,澤雀仍執意孤行。 大少爺為難道:“你聽話回去休息吧,其實我也不是很需要你?!?/br> 澤雀搖頭拒絕:他是他的侍衛,就該天經地義地守護在主人身邊。 大少爺揉揉他的頭,嘆息說:“你身手不凡,自有大好前程,何苦屈身在我這個無權無勢的紈绔子弟手下。你跟著我二弟前景會比跟著我好很多,你要不要……” 澤雀聽出他驅逐之意,慌忙站起來道:“我知道錯了,少爺,我這就回去?!?/br> 澤雀只身回了鐘離苑,整日等著一個幾乎不怎么回來的人。后來有一天月嘗笙突然消失無蹤了,大少爺成日郁郁寡歡,他又不知疲憊地天涯海角到處尋人。 鐘離子息是不理解他的,月嘗笙是他的情敵,沒了正該是彈冠相慶的大喜之事,為何還要尋回來給自己添堵。 他看不慣月嘗笙空手得來大少爺的萬般寵愛,必然要扼殺殆盡,他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會拱手相讓。 鐘離子息此生,從未被人溫柔相待,自然不知真心喜歡一個人,只會萬事以他優先,何曾顧慮自己。如今他心性大不相同,卻懵懵然有些明白了。 鐘離子息念及這些陳年舊事,再看著對面猶自忿忿然的夜君,問道:“夜君,我若真喜歡上別人,你待如何?” 夜君低頭一粒一粒將花椒挑出來,應道:“我能如何?至多躲起來夜夜痛哭,天亮裝作無事繼續為您辦事。您心愛的人犯險,我還得以命相救。出什么岔子,都要責怪到我頭上。人在江湖,怎么可能永遠不出事?總有一天您心愛的人會滑破點皮,屆時就是我的死期。雷霆雨露,皆是主恩,我只能謝您賞賜?!?/br> 鐘離子息啞然,他只是隨口一問,沒料得這么長一串,更驚訝的是夜君居然還沒說完,邊挑揀邊繼續道:“或許也不至于這么糟,或許您得天獨寵,和您喜歡的兄長大人盡釋前嫌白頭到老。我就一直看著唄,看著您和大少爺恩愛,想著您曾經也這樣溫柔地對我笑過,想到您也曾親手為我熬藥……我就這么想著我最幸福短暫的這兩天日子,在不甘中郁郁而終?!币咕D了頓,低聲道,“我今天有多開心,屆時就會有多難過吧?!?/br> 鐘離子息干巴巴地道:“呃,你,是不是想得有點遠了?!?/br> “何止于此,我還想過別的?!币咕谷粍x不住車,滔滔不絕地開啟新的一段,“我還想過,您費心留下夜剎的性命,一定也對他有心。若不是君無望那個岔子,您勢必會問鼎中原。到時候,您一定會把夜剎找回來。夜剎就是您最中意的耿直愚忠啊,您一定會很有興趣??梢箘x也確實是個很枯燥乏味的人,您新鮮不了幾個月,又會厭棄他。我和夜剎是同期,唇亡齒寒,難免傷情?!?/br> 鐘離子息清咳一聲,尷尬道:“你……你簡直有毛病,每天腦補這么多干什么?!?/br> “少爺,您可真是冤枉我。我跟著您十年,不分晝夜地藏匿在黑暗中注視著您,”夜君停了筷子,抬頭專注地往進他眼底,認真道,“您自己說說,我除了想你,還能干什么?” 夜君慣常玩味的笑意盡數退散,沉淀著夜色般的冷清。 鐘離子息一愣,若不是這番話,他哪里知道,夜君看著比誰都漫不經心,竟然如此患得患失。 他不由得臉上一紅,磕磕絆絆地道:“你,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我想了啊,我想最多的就是好的結局了?!币咕患偎妓鞯貞?。 鐘離子息才有些好奇,夜君突兀地道:“但我絕對不能說出來,您要是知道了,今晚就得捅死我?!?/br> 鐘離子息的好奇心立刻煙消云散,甚至還生出幾分畏懼。 他平時大逆不道的調笑足以氣得自己吐血,夜君都無所畏懼地說了出來,實在不敢想象夜君都在腦補些什么。 鐘離子息趕緊低頭往菜肴上轉移注意力,嘗試夾起湯里的魚丸,可惜太滑,幾次都失敗了。若是平常,夜君早順他心意幫他夾起來了,此刻卻沒動靜。 鐘離子息疑惑地望著他,夜君搖搖頭:“這道菜不行,少爺吃別的吧?!?/br> “為何?”鐘離子息疑道。 夜君壓低聲音回道:“加了別的料?!?/br> 鐘離子息眸色一寒。他自從失去內力,五感都大幅下降,毒藥下得稍微隱蔽一點,他很難區分出來。他立時想到方四爺最近連連獻殷勤,自己都無動于衷,看來威逼利誘、陰謀陽謀都不放過,是非要留下自己不可。 他壓著怒火一拍桌子:“那你還吃?!” 夜君小聲道:“我分辨不出來是什么藥,就稍稍嘗一下嘛,不然怎么配合演戲呢。而且若是完全不動筷,不是更惹他們起疑心了嗎?!?/br> “你又擅自涉險……混賬,以后再跟你算賬?!辩婋x子息氣得想抽他,拼命忍住怒火問道,“分辨出來了嗎?你沒吃太多吧?” “少爺放心,我有分寸?!币咕χ矒崴?,“過會兒就知道了?!?/br> 鐘離子息蹙眉指節輕輕扣著桌面,腦中飛速運轉起來:“方四爺的蠱毒還未完全除盡,我還有利用價值,應該不至于是見血封喉的毒藥?!?/br> 夜君:“是呢。我也是如此考量,不然不會冒險?!?/br> 鐘離子息又思考道:“迷藥?也不對,我們睡著醒著又有什么差……慢性的毒藥?想慢慢加大藥量不為我們察覺,以便控制我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