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掛系統,最為致命_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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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子息又問:“多久了?” 夜君道:“三天?!?/br> 三天,算算時間,他從見到澤雀的次日就發燒了。鐘離子息心底那股無名火又上來了,不悅道:“夜君,你猜我心思從來沒差過。你應該非常清楚,我現在希望的是你老老實實躺在床上養傷,不要這個檔口上躥下跳地演什么尊卑禮儀?!?/br> 夜君跪著將頭埋得更深:“屬下明白?!?/br> “那你這兩天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休息,是在搞什么?”鐘離子息揪著他發梢強迫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咬牙道,“你這是在跟我撒嬌?” 夜君眨著眼睛望著自己,一時有些發愣。鐘離子息頓時感覺自己似乎太粗暴了,他明明并不想責罰也不想埋怨夜君,更不該在他低落的時候造成更大的誤會,就聽得夜君驚愕道:“少爺,您是在跟屬下調情嗎?” 他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鐘離子息的怒氣火上澆油,生氣道:“你有毛病吧我當然——” 夜君立刻又低頭跪拜下去:“屬下知錯,求少爺責罰?!?/br> 鐘離子息立時拐了個調子,尾音輕松地上揚了起來:“我當然是在和你調情呀~?!?/br> 鐘離子息已經氣得爆炸,卻還要保持微笑: 這是夜君這幾天以來第一句有他以前風格的話,絕對不能嚇著他了。雖然這句話實在大逆不道,可他真的想念那個大逆不道的夜君想得已經欲哭無淚了。 夜君這才是真正的被嚇到了。 澤雀漏網這事,他實在受挫。他不比尋常人,分辨人靠的不是一張面皮外表,而是氣息脈向,所以他絕對是不可能認錯人的,也不可能發生別人易容成澤雀替死的事情。除了澤雀真的死而復生,他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 可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完全動搖了他的三觀,加之前段時間他與夜宵交手,也沒能準確評估到夜宵的實力。所以如今夜君對自己的判斷能力越來越質疑,再也不敢如以前那樣自信地設個圈套看二少爺鉆了。 夜君已經失了二少爺的信任,以前那些逾矩的非分之想是再也不敢有了。他只求以后安安分分地保全性命,默默守著二少爺度過此生,也就罷了。 哪能料到,這短短幾天過去,表面上平靜如常不動聲色的二少爺,突然驚天炸雷地對自己說出這么曖昧的一句話。 夜君悲傷地想:我果然連這個世界的一絲一毫都不懂。 鐘離子息命人把夜君架回床上,治傷的湯藥也打回去換了藥方重新熬。 交代完事情回了房間,見夜君僵硬地橫在床上,便坐在他床頭問:“你現在清楚自己該做什么了吧?不必我再吩咐了?” 夜君低聲道:“屬下辜負少爺期望,不敢揣測主人意圖?!?/br> 鐘離子息微微嘆口氣,一時也心疼起來。夜君對此如此忌諱畏懼,歸根到底都是以前自己喜怒無常埋下的禍根。 他也不知如何安撫夜君,至于“澤雀的事情你別在意當做無事發生”這種不痛不癢的安慰,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便換個話題問道:“那你呢?你在想什么?” “想親少爺?!币咕摽诘?。 鐘離子息面含微笑地想:你他媽還上癮了是吧。 夜君說罷就后悔了,立刻翻身爬起來跪地請罪:“屬下該死?!?/br> “別動?!辩婋x子息經過一番劇烈思想斗爭,按住夜君湊過去用鼻尖輕輕點了點夜君的臉頰。在他而言,這已經算得上一個純正的吻了。 夜君原本已經燒得迷糊了,卻發現臉頰的溫度原來還能繼續上漲幾分。 他懷疑自己是燒傻了,以至于開始浮現幻覺。 “光靠說的怕你不信……”鐘離子息強作鎮定,繃著臉坐直面無表情地道,“只想讓你知道……其實沒你想得那么糟?!?/br> 第100章 眼熟 夜君終于安分了下來,鐘離子息心情好了很多,出門再看到貓在墻頭偷偷潛伏的澤雀,也沒那么扎眼了。 鐘離子息化名嚴息,留在方四爺府上驅蠱,澤雀很是放心不下,每天都在門口求見。那時候鐘離子息因為夜君的事情心煩,很懶得應付澤雀,便一律回絕。澤雀等了幾天見不到人,便覺得事態嚴重,以為是嚴息被方四爺囚禁,便鬼鬼祟祟地潛進來查探。見嚴息確實毫發無損,稍稍放了心,卻又有疑惑,只好每天貓在墻頭。 晌午時鐘離子息送來退燒藥,夜君乖乖被他喂著,視線卻總落在窗外。 鐘離子息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夜君五感都比他敏銳,肯定更覺得澤雀礙眼。 鐘離子息想著便側頭往窗外一看,見澤雀抱著劍蹲在樹杈間發呆,渾不知發間已經插滿落葉,頭頂還窩了一只肥肥的白肚小翠鳥。 他雖然日日都來,但鐘離子息不松口同意見他,他也便安分守己不敢擅動,想來真是有點可憐巴巴的。 夜君難得地享受著自家主人的溫存,自知該是滿足的時候,開口卻成了:“少爺,澤雀干嘛每天都來,還老盯著你看?” “我怎么知道,你問他啊?!辩婋x子息撂了碗擱在案上,示意婢女收走。 夜君心里隱隱有幾個猜測,但實在太過刺激,不敢多想。 “那我可真問了?!币咕?。 “……”鐘離子息瞥了他一眼,心想:真有這么值得在意? 夜君又想了想,終于還是問道:“要不要告訴大少爺一聲?” 鐘離子息早想過此事,苦笑道:“自然是要知會的。只是我以前拿月嘗笙的假消息騙過他不知道多少次,如今必然不會再信我了?!?/br> 午休已過,到了下午方四爺該換藥的時候,婢女便來催了。 鐘離子息起身道:“我先過去了,你幫我送封信給我哥。我如今拿不了筆,隨你怎么寫了?!?/br> 夜君借了紙筆,言簡意賅寫了一封短信,滴了蠟封好,扶墻出了房門想喊人幫忙送去驛站。隨從聽罷,說道:“你要往外寄信,內容要我們老爺過目才行?!?/br> 收信的地址是鐘離苑,這一查不知道會牽扯出些什么,二少爺在外有的是虎視眈眈的仇家,豈可冒此風險。夜君搖搖頭道:“怕是不太方便?!?/br> 打發走了隨從,夜君正思忖等過幾日傷好了自己去寄,就見澤雀從樹杈上一躍輕飄飄落在他身側,問道:“要我幫忙嗎?我不會偷看的?!?/br> 夜君不置可否地打量著他:“你倒是熱情?!?/br> “哎……你們其實不必這么防備我的?!睗扇感膽鸯亟忉尩?,“我第一次看見嚴公子,就覺得他不是普通人,這幾天聽見你喊嚴公子少爺,就更加確定了。嚴公子明明身份不凡,卻不得不為了錢財受人驅使;你功夫這么厲害,卻負著這么重的傷。所以我猜是你們被仇家迫害,才落難至此……我只想盡力幫你們,沒有惡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