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掛系統,最為致命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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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早早回了三生澗,確認二少爺沒出意外,尚能存活,自此就過上了躲在樹上渾水摸魚偷偷旁觀的日子。 二少爺沒有住進寬敞舒適的大木屋,反而回了他住過的第一間小茅草屋,夜君不可說不意外。 夜君的劇本里,二少爺應該現在對背信棄義溜之大吉的自己恨得牙癢,這間破房子燒了也不例外??啥贍敳粌H沒有遷怒,反而暗搓搓地住了進去。 夜君看著二少爺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種蔥,嘎嘣嘎嘣地嗑著瓜子心想:少爺比我預期的還要更可愛些。 夜君在樹杈頭偷偷摸摸蹲了半個月,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拔出隨身的小匕首,對著胸口精確算好位置捅了許多刀。他下手一點也不輕,戲得演足,不下血本怎么行。 補完刀,又蹲了幾天,期間大半時間都在淋冷雨,十足一個大寫的慘字。 等二少爺從屋頂滑下來被自己所救,他所看到的,自然是一個氣血不足嚴重虛弱的夜君了。 傷是演的,但心意卻是真的。夜君對二少爺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欺瞞。他勉強撐到說清楚,終于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夜君再次醒來的時候,仍是昏迷之前的地方。山間細雨綿綿,二少爺撐著紙傘坐在臺階上,而他枕在少爺膝上。傘只能遮住一半身子,下半身泡在泥濘與雨水中,涼徹心扉。 鐘離子息嘗試過把夜君扶進屋中,可一個成年人的體重,他現在是一寸也挪動不了,只能眼睜睜放任重傷的夜君泡在雨中,唯一能做的,只是幫他遮去一小部分風雨,實在微不足道。 鐘離子息看他醒了,急切問道:“夜君,還能動嗎?我搬不動你……你試試有沒有力氣?!?/br> 夜君試了試,四肢如灌鉛般沉重,無法挪動身體分毫,只得搖搖頭道:“暫時不行。雨這么大,少爺您先進去吧?!?/br> 鐘離子息不由沉了眉,他們兩個如今誰發了燒,都必死無疑,是一刻都不能耽誤在冷雨中了。 他俯身跪在夜君身上,說道:“你抱緊我?!?/br> 夜君聞言摟住他肩膀,環抱住他。 他的腳是廢了,但所幸膝蓋還在。他已經不能走動,但至少還能爬。鐘離子息跪在地上拖著夜君往上膝行,每一階都上得極為吃力,總得嘗試數次才能爬上一層??煽v然艱難遲緩,他卻毫無退意。 拖到屋檐下的時候,夜君忙道:“這里已經幾乎淋不到雨了,少爺,可以了吧……不必再往前了?!?/br> 鐘離子息咬緊牙關,擠不出多余精力與他爭辯,耗了半個時辰,一步步將夜君從雨中拖入房內。 他實在精疲力盡,趴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復又立刻強撐著爬起來:“你衣服濕了,我幫你換一套?!?/br> 夜君忙說不必,鐘離子息并不理會,跪在他身側將他濕透的衣服剝下來,里面便是縱橫交錯的傷口。傷口幾乎未做任何處理,沒有任何藥物痕跡,只草草包扎了幾下,大半傷口都裸露在外。鐘離子息皺眉道:“為何不好好上藥休息,有這么急?” 夜君心虛道:“……想早一刻回來見您?!?/br> 鐘離子息胸口發酸,深深覺得質疑過夜君的自己不是個東西,沉聲道:“我明天去鎮子里面一趟,想辦法弄點藥草回來。你別擔心?!?/br> 夜君動容道:“少爺……不至于的。放我躺幾天就好了?!?/br> 何至于此?你只需要對我稍有負罪,以后能對我另眼相待,我就足已,何必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鐘離子息搖了搖頭。他實在沒力氣把夜君倒騰上床,只好把鋪蓋被褥抱下來鋪在地上,裹住他冰涼的身軀,扶著墻站起來道:“你先休息,我去燒點熱水?!?/br> 夜君只覺這發展實在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其實自家少爺一貫如此,當年他為大少爺暗中做過多少事,夜君是最清楚的 。他對于喜歡的人,總是付諸所有,奮不顧身,卻只字不提。 但跟自己這種付出一分好非要對方感受到十分的家伙比起來,他簡直坦誠太多了。 夜君摸著胸口的疤,心想:我在他心里,好像……終于也達到那個位置了。 第96章 意外重逢 是夜杏花疏影,驟雨初歇,山中沒有更漏,便也無從得知時辰。鐘離子息替夜君擦洗過全身,試過他肌膚恢復了些溫度,便挨著他一同在地上睡了。 鐘離子息從不曾與人同塌而眠,睡到半夜,夜君一貼過來,他便驚醒了。 夜君傷得太重,意識有些渙散,舉止便不如往常自律。這人先是額頭抵著自己肩膀往他懷里鉆過來,然后抱著他手臂一路順著摸到掌心,還十指交叉地握住了。 他初時只是有些驚訝夜君這一串孩子氣的舉動,而后夜君打在自己肩頭的輕柔呼吸的存在感愈發清晰尖銳,癢得坐立難安,他不由得躡手躡腳將五指從夜君手里抽離出來,將他手臂往回撥了一撥。 鐘離子息這輕輕一動,夜君也立刻醒了,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立時道:“抱歉,少爺,打擾到您了?!?/br> 夜君馬上收回了手腳,往側邊挪了一挪,與鐘離子息拉開距離。不過這張被子本來就不大,他這一躲便露了半截身子在外。 “沒……沒事?!辩婋x子息不自覺地結巴了一下,十分勉強地說道,“你要是冷的話,抱著我也無妨?!?/br> 他其實清楚,夜君從未負過這么重的傷,不該是照顧自己這任性脾氣的時候??伤_實無法習慣如此親近的距離,總歸有些為難。 夜君卻沒有動,他便也不多話了。鐘離子息心里亂七八糟地想起一些舊事來,有些難以安眠。 這次夜君倒是安穩,沒有再貼上來。鐘離子息閉眼靜靜躺了許久,聽見夜君爬起來給自己掖好被角,隨后又偷偷摸摸往距離自己更遠的地方挪了挪。 鐘離子息這才察覺到夜君一直在強撐著意識不睡過去,以至于再對自己做什么失禮的事情,立刻更加愧疚了。 “你也不必跑這么遠,回來點罷……”鐘離子息不太情愿地去拉夜君,一摸才發現,夜君身體早是涼透了,他心下一驚,忙把夜君整個人摟進懷里,裹緊問道:“你怎么這么涼?可是哪里不舒服嗎?” 夜君沒有應聲,只是壓抑著輕輕咳嗽了幾聲。鐘離子息聽得揪心,環著他的手又緊了緊。他此刻用被子一裹對方,才察覺這被子簡直小得可憐,剛剛夜君距離自己這么遠,怕是一點兒也沒蓋到,不由得嘀咕道:“這被子怎么這么???” 夜君心道:廢話,這是我故意的挑的呀。面上卻凄凄慘慘地道:“屬下無能,暫時只能買得起這么大的。過兩天等可以下床了,我就去做些苦力,盡快給您換好一點的?!?/br> 鐘離子息忙安撫道:“不必不必,你安心養傷要緊。先這么睡吧……你不嫌擠就好?!?/br> 鐘離子息顧及他身上有傷,托著他枕在自己臂彎處。夜君終于得償所愿,埋在自家主人胸口偷偷猛吸了兩口。二少爺自少年時為了驅毒,常年浸泡在各種藥草之中,身上總帶著藥香,他一直極喜歡這個味道,今天總算逮著機會近距離吸兩口。二少爺還當他是冷得太厲害有些抽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夜君埋在他懷里悶聲道:“這段日子一定很辛苦吧……少爺,我一定快點兒痊愈?!?/br> 鐘離子息失笑道:“這又不是你說了能算的?!?/br> 夜君吸完主人,貼著他胸口道:“少爺命令我快點痊愈,我就會快點痊愈呀。我一直很聽話的?!?/br> “……”鐘離子息斂神沉思了片刻,說道,“那我命令你,以后不可再擅自做如此危險的事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