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掛系統,最為致命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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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世子的求見書信一疊壓著一疊,堆滿長案,月嘗笙在信箋中翻來翻去,也沒找著鐘離苑的帖子。 他初時懷揣著惡意,揣摩大少爺何時放棄,時常趁著月色去與樓上看戲。富家的少爺們大抵都沒什么耐心,情之一字也都是說著玩玩,怎么可能真的一往情深,不求回報地下去。 可他每次前去,玉樓中總有那人。 大少爺早不是一年前時刻將情愁流露面上的青澀模樣了, 月嘗笙靜靜看著他,日復一日品出他眼底心如死灰的蕭索。 他有時候不刻意收斂氣息,就懸空跨坐在屋檐之上。大少爺察覺出他的存在,卻從不問他是誰,也絕不開口與他攀談。 二人無言對坐,竟衍生出一種別樣的默契。 月嘗笙毫不懷疑,他此生就會一直這么斂默無聲地坐在客席上,于觀望中終老一生了。 終有一日,月嘗笙按耐不住好奇,開口問道:“大少爺,我聽聞你是因為見不到月嘗笙而郁苦,可是真的?” 鐘離子虛應道:“真的?!?/br> 月嘗笙啞然:“……真有這么難過啊?!?/br> 大少爺獨自又斟滿一杯清釀,沒有回應他。 月嘗笙又問:“你既然這么喜歡他,為何不去求見?” 大少爺道:“我是個俗人,怕唐突佳人?!?/br> 竟是這種無關痛癢的理由,難道就是所謂的情深則怯?月嘗笙想了想,有些可憐他,便道:“我可以幫你安排?!?/br> 大少爺卻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謝你好意,不必麻煩了?!?/br> 月嘗笙抑郁了。 這幾年來求見他的人多如繁星,他從未松口同意私下與客人會面。這是破天荒地為他破例毀了自己的規矩,還主動邀他,真是皇帝老兒做夢也休想,是比天還大的面子。 這廝居然敢不領情。 月嘗笙趕緊安撫自己,畢竟他現在還沒表露身份,大少爺可能并不相信自己,不知者無畏。轉念再一想,自己是天仙一樣的人物,怎可與這個暗戀自己一年花了天價重金卻什么也不敢做的慫包一般見識。 他剛剛平復好自己的怒氣,就聽大少爺道: “我不想和你說話,你走吧?!?/br> 人設是三無少年、素來清心寡欲的月嘗笙,第一次抑制不住砍人的沖動。 月嘗笙回了閬苑,決定第二天登臺演出到一半,讓下人接大少爺登臺。 等大少爺見面發現是他,他就可以高冷地說一句: “我昨晚想邀少爺入幕,卻被拒接了。既然大少爺不想見我,我也只好送客了?!?/br> 然后下令把他趕走,就可以看到大少爺哭著抱住自己大腿認錯,說不該今晚嗆他。 至于要不要原諒他,要看他哭得夠不夠慘,至少讓他哭個三五天,再裝作是勉強原諒他。 月嘗笙正在得意,忽然想起初見的時候,大少爺在帷幔陰影無聲流淚的樣子,心里又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只好嘆口氣:算了,他道個歉就夠了,還是不折磨他了。 第90章 【大少爺番外】清平樂03 有人來拽大少爺的時候,他還尚未睡醒。他連月宿醉,精神越來越差,食宿毫無規律,不分什么晝夜。所幸玉樓的帷幕夠厚,白天睡覺也不受光線所侵擾。 說來好笑,他在玉樓東首呆了一年,從來沒認真聽過一次曲子,也沒抬眼看過那位傳說中的第一美人。 他在此間,不過為了躲人。 鐘離子虛并不明白,自己的弟弟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親厚過的人,都難逃一死。 最親厚的人。 他明白過來此事,再看著身邊那個跟了自己許久的小侍衛澤雀,突然驚出一身冷汗。他一想澤雀有可能與自己陰陽相隔,便如滅頂之災,才知道自己已經動情了。 有一日醉酒,神智不清的時候,他按耐不住親了他的小侍衛。 他剛親下去,眼前立刻浮現出無定崖下那一座座無字孤墳。他的醉意立刻煙消云散,如墜冰窟。 唯一慶幸的是澤雀那天也喝醉了,大少爺矢口否認此事,澤雀便信了。 澤雀只是帶著失落,淡淡地說了一句:“原來是夢呀……真遺憾?!?/br> 從此,他更不敢與澤雀接觸,只好遠遠避開鐘離苑,塞個借口把澤雀支走。 澤雀涉世未深,心思十分單純,不懂察言觀色。 有幾次兄弟二人相會時,二少爺隨口吩咐澤雀做些小事,他卻是梗著脖子不應允:“我只聽大少爺的,大少爺吩咐我就辦?!?/br> 二少爺一點怒氣也看不出,只是彎眼笑著看他:“哦,不愧是我哥的人,我果然是使喚不動的?!?/br> 大少爺聽得心驚rou跳,背后拉著他耳提面命:“以后二少爺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多問,不要質疑,記得沒有?” 澤雀茫然問:“為什么???您才是我的主人呀?” 大少爺怎敢告訴他二少爺背后這些陰狠手段,只好騙他道:“我和他是親兄弟,自然是同心,他的意思,當然也是我的意思。我經常不在鐘離苑,你只管聽他吩咐就是了?!?/br> 澤雀似懂非懂:“哦……好的?!?/br> 他清楚自己是沒有任何能力保住這個小侍衛的,不如跟了二少爺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