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掛系統,最為致命_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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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傻就是有這個好處,別人的話總能撿一半自己喜歡的來聽。后來的夜宵回憶起“賢妻”這個定位,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 開場前沒人能得知當日的課題,便也無從叮囑,癸卯將丙戌塞進去之前,也只能留一句:“想法子活下來,我會在外面等你的?!?/br> 丙戌站在暗室內,愣愣看著癸卯將石門關上,便阻斷了一切可追尋的聲息。 癸卯邁步離開的時候,仿佛聽見有人撓石門的聲音。 他心里清楚,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撐得過今年也不一定撐得過明年,丙戌葬身夜行是遲早的事。不過生死都是尋常,他再可憐丙戌,又有誰可憐他自己呢。 今日課程是與熊搏斗。 直白粗暴的力量型的戰斗,向來不是癸卯的特長。熊虎之輩都皮糙rou厚,癸卯一身輕巧精致的暗器短刃根本奈何不了,即便是用毒,劣質毒藥能毒死人的量也沒法讓黑熊受挫。第一次試煉此項的時候著實吃了不小的虧。后來便漸漸摸索出個輕松又無賴的打法,先射盲黑熊雙目,自己躲好,時不時往它脆弱的器官上再補點暗器,等黑熊發狂撞墻撞得差不多沒有力氣折騰了,再去補個刀收官。 射瞎雙眼,說來輕巧,可暗室中不見天光,需得極佳的夜視和準頭才行。這種打法,同期之內也只有癸卯能這么玩兒。 輕松歸輕松,耗時卻是最久的。暗室狹小,躲避開狂躁的猛獸也不是易事。是以這個試煉場中,癸卯從未能拔得頭籌。 為應付這無聊的躲避時間,癸卯做了件小玩意兒,幾把匕首里面藏著堅韌的鋼絲。插入石壁中卡好位置,借著鋼絲,甚至能掛在房頂一角睡上一覺。 癸卯一如往常刺瞎黑熊,暗器上自然帶著聊勝于無的劣質毒藥,心安理得地在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掛在墻角瞇了眼,一覺醒來,又聽見有人在敲擊石門。 黑熊正躺在地上喘息,癸卯上前補了一刀,黑熊便又掙扎著起來發狂亂撞。如此反復十幾回,對準一個地方捅了無數次,才算是把匕首插進心臟去了。 癸卯踢了踢尸體確認無誤,吹口哨打個暗號,試煉宣告結束,石門處的機關“咔嚓”一響。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扇門就被推開,幸得厚重緩慢,癸卯才免于撞上。剛剛開了一條縫隙,便有個人影擠了進來,拽著他往外扯。 外面陽光實在晃眼,癸卯不得已趕緊閉緊,尚嫌不夠,又抬手擋住。畢竟眼睛是他求生最重要的手段之一,萬萬不敢馬虎。 “癸卯……”旁邊那人看他不動,慌張不已,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檢查是否受傷。 “丙戌?”癸卯聽出他聲音。 丙戌趕緊點點頭,卻不知道癸卯根本看不見。 不僅活了下來,居然還比自己快這么多。癸卯心里嘀咕著,對他又是敬畏,又有些不甘。 等適應得差不多了,癸卯才慢慢睜眼,迎面便是丙戌急切的目光,不由好笑道:“我都沒擔心你,你一個傻子倒來擔心我了?!?/br> 邊說邊打量了一遭,見丙戌身上的衣服尚且完整,除了有些皺,竟沒有被野獸撕裂的痕跡,居然是全都躲開了,嘖嘖稱奇:“這么難的試煉,你倒贏得輕松……”癸卯正要調侃,話到一半卻愣住了。 丙戌衣衫完整,露出的雙手卻是血rou模糊,幾乎看不出形狀。 癸卯第一反應是扒石門扒的,再仔細思忖,回憶起一事,不禁心頭大震:“你……今天……沒帶兵器?你是徒手殺了那頭熊?” 丙戌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點點頭。 癸卯啞然,心里慚愧不已,悔恨道:“我竟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是我疏忽了?!?/br> 不等他回應,急忙小心端著他雙手回了休憩處,用清水洗去傷口處早已凝固了的石屑與皮毛,有些深深埋入rou中,只能硬扯。 癸卯看得心驚膽戰,連問:“疼么?” 丙戌沒什么反應,呼吸都不曾變動,恍如未覺。 癸卯有了不祥的預感,在他身上貼著腰和背摸了一把。收回手來,果然黏糊糊的,全是鮮血。 黑色緊束的衣衫看不出異樣,而里面的傷口,竟已全部開裂了。 “你這人是真沒知覺嗎?!惫锩行鈵?,他傷成這樣,外表卻根本看不出來。暗下決定以后只能每天都把他剝光,從頭到尾檢查一遍才能放心。 癸卯又將他重新打包一遍,塞回被子里,在一盆血水里洗著手問:“丙戌,你以前用什么兵器的?” 丙戌想了好一會兒,回道:“不記得了?!?/br> 癸卯:“……” 沒法子,又去柜子里翻騰。只是很多已故同僚的兵刃也都混在一處,分不出哪些才是他的。癸卯挑了幾件問他,他都沒什么印象。 癸卯憂愁地撐著下巴看著他,在心里飛速過了一遍:毒藥配制得靠腦子,丙戌必然沒有。暗器太看準頭,丙戌夾菜都夾不穩。劍的技法要求太高,也不合適。大刀闊斧太耗體力,丙戌不宜…… 又轉念一想,丙戌能輕松躲開猛獸所有攻擊,速度必然是很快的。能徒手撕熊,手腕和指力必然不小。這兩樣結合在一起,便是很可怖的爆發力了。 癸卯心里有了主意,拍了拍他的頭,欣然道:“有了?!?/br> 他翻了丙戌所有彩籌出來一數,正好二十枚。盡數拿去交給掌事,換了一對指刃來。 刀刃平時藏起,看著與一般的皮質手套無差。癸卯小心套在丙戌尚未痊愈的雙手上,教他如何收放利刃。刀刃雖小,卻銳利無匹,又輕巧迅敏,快過一切長兵長劍,最適合影衛暗殺使用。 為訓練他熟用,癸卯摘了一堆野果給他,幾番下來,丙戌已經能很熟練地出刃削好果皮再收刃遞給他。 癸卯吃得牙都酸了。 可奈何,他要是不吃下去,丙戌就不肯削下一個。 丙戌被他照顧了許多天,如今抓著機會能幫癸卯做點事,自然是極高興的。 癸卯撐得慌,看著他一臉認真,也只好邊哭邊吃:認了,你高興就好。 “實在吃不下了,饒了我吧?!惫锩畧猿植痪?,敗下陣來。 丙戌聞言點點頭,便不削了。拽著袖口小心地擦拭干凈利刃上沾著的野果汁水,一邊傻傻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有這么喜歡?”癸卯很少在他臉上看到表情,嘆口氣道,“你可真好哄?!?/br> “喜歡?!北绨察o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里亮得發光,磕磕絆絆地重復道,“癸卯,喜歡?!?/br> 癸卯呆了會兒,回過神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你說話不要漏詞兒啊,很容易叫人誤會的?!?/br> 丙戌茫然看著他。 癸卯揉了揉他的發,笑說:“你是個不記事的傻子,怕是過個兩年就不認識人了。怎么知道什么叫喜歡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