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掛系統,最為致命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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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記得住。 “主人?”夜譚看我臉色不對,關切問道。 “想統一這些門派?!?/br> 夜譚嚇了一跳:“您說什么?!” “太多了,記不住?!?/br> “……就,就為這??” 本創世神,為什么,要設定一個,這么復雜的江湖。 很想捶死自己。 走了這幾日光陰,夜譚許是想通了,最近安定了不少。眼看著離秦陵越來越近,有一日傍晚馬車進了一片白楊林,終于停穩了步伐。 秦沉淵外傷都已養好,率先跳下了車,對著周圍河流長亭比劃了一下距離,停在一棵白楊下。云江離牽馬綁在一旁,從車后面拆了幾把方鏟過去遞給他。秦沉淵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念了一句什么,奮力握緊了鏟柄。 夜譚扶我下了車,打量了周圍一番,眼神渙散,神情漸漸露出幾分澀意。 竟然真是此處。 “秦小公子,是如何得知這個地方的?”我問道。 秦沉淵簡短答了兩個字:“晝坊?!?/br> 云江離看出我眉間疑云,便好心解答道:“晝坊臥虎藏龍,能人異士眾多,大都是神出鬼沒的賞金獵人,性子陰晴不定,要價也時高時低。晝坊的消息,決計是不會錯的了?!?/br> 秦沉淵也道:“其實三年前我就投函求助過晝坊,但一直石沉大海沒有回復。想來是線索太少,至今才查到下落?!?/br> 我心想原來如此,握了方鏟也想去幫忙,夜譚卻伸手攔住了我,微微搖了搖頭。 “屬下來吧?!彼f。 他沒有猶豫,動作迅敏,臉色蒼白。 我知道不論下面是什么,都是他曾經舍卻性命也要保守的秘密,不免有些心疼。 我突然很懷疑,這塵封多年的舊事再被有心人翻出來究竟是好是壞,是幫他還是害他,一時竟十分動搖。 我緊張蹲在上面瞧著,攥得手心全是汗。三人越挖越深,很快傳來一聲金石相擊之聲,像是鐵鏟撞到了什么硬物。秦沉淵驚呼了一聲:“斷劍?” 他撿起來抬袖擦去上面泥土,這殘破的斷劍不見天日埋了三年,竟一絲也沒有生銹,仍鋒刃銳利,寒芒凝霜。秦沉淵看清了,激動道:“是了!我認得的!是七哥賞給夜剎的那把春秋代序??!” 秦沉淵將斷刃扔了上來,立刻又摸索到絲絲縷縷殘敗不堪的衣服配飾與秦七自己的劍,接著便是森然白骨。 “七哥?!鼻爻翜Y柔聲道,“我來接你回家了?!?/br> 才三年啊…… 一條鮮活的人命,化作累累白骨……竟是這么短暫的事情。 秦沉淵與云江離小心翼翼將尸骨與遺物一一移入帶來的薄棺中,夜譚卻一動不動,直愣愣杵在旁邊,神色駭然。 “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語道。 他跪在地上亂翻亂找,不時捧了泥土細細嗅一嗅,又回棺材旁盯著那具白骨,眼底越發恍惚。 他喃喃道:“是……劍傷致死?!?/br> “對啊,不然呢?”秦沉淵疑惑了。 云江離看他神色有異,也檢查了一遍:“只有心臟附近的肋骨被齊齊切斷,確實是劍傷所致,看骨頭身上又沒有其他致命傷。脊椎完好,不會是死于自縊。尸骨顏色健康,附近植被也都完好,不是中毒跡象?!贿^也說不準,萬一是溺死呢?” 夜譚閉了眼,什么話都不說了,我連喚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回神。 秦沉淵數年尋覓,終于得償所愿,眉間郁苦,卻更加沉重,跪在薄棺前一動不動。 只剩著云江離神智體力都還正常,將我們三個沒精打采的人一一搬上車去,命馬夫往秦陵方向趕去了。 直至晚上入住客棧,云江離逗了一路,秦沉淵精神才好過來一些,勉強能笑幾次了。 夜譚仍舊神思恍惚,行動遲緩。我不會像云江離那樣會說話,只能緊張兮兮蹲在他旁邊靜靜看著他。 我突然很恨自己笨嘴拙舌,討不得別人歡喜。 鋪好被褥將我擺放妥當,夜譚竟然推門要出去。 “阿譚,你去哪?”我慌忙問道。 “屬下是影衛,當然該回影子中去了?!彼f。 這句話由他現在的神情說出來,臉上仿佛寫滿“全劇終”三個字,嚇得我魂飛魄散:“憋!憋走??!就待在房間里吧!”想著還是不放心,又補了一句,“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是?!彼槒膽艘宦?,端端正正跪在榻前。 我被他嚇得夠嗆,根本不敢睡覺,腦海里翻來覆去是他那一句“是劍傷致死?”,語氣困惑,秦七是被他自己一劍穿心,如果不該是劍傷,還該是什么? 我攥緊了被角蹲在床頭瞅著他,生怕他一眨眼飛走了。他一聲不吭跪在黑暗中,窗欞處一格一格的月華攀在他肩頭,只隱約瞧得見下顎的弧線。那雙我熟悉的肩膀,一刻不停地發著顫。 阿譚。 你在哭嗎? 我居然連問他的勇氣也沒有。 就這么盯著他,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