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言_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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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小梁泉道,自己畫豈不是更好? 老道當即哈哈大笑,揮手而就,潑墨作畫,不過寥寥數個時辰,便灑落一笑,把這當做了至寶掛在了書房,聲稱讓友人好好鑒賞一二,惹來笑罵無數。 梁泉在書桌面前坐下,伸手拉開了左手邊的抽屜,里面擺著一卷卷軸。 這卷軸用紅繩包扎起來,看著有些破舊。梁泉把它取出來,而后把他隨身帶著的包袱放在左邊,打開后從里面取出了又一份卷軸。 這份卷軸,是遇到赑屃后那夜,楊廣交給梁泉。 而放在道觀內的這一份,則是從一開始就是老道的。 可這兩份卷軸,實際上是一樣的。 梁泉打開兩份卷軸,然后把他們重疊放在一起,而后抬手在卷面上虛空點了數個地方,卷軸上猛地迸射出幾道氣勁。 梁泉眉峰一蹙,反手接住,左手扯過一張白紙,迅速在紙面按下! 那氣流扭曲成不同的模樣,但在梁泉的掌下仍是被控制得死死的,不久后就化為一個個字眼出來。 梁泉蜷縮手掌,繼而認真看起來,那微末的小傷并未去理會。 這兩份卷軸,梁泉已經分別研究過無數次。楊廣這一份,當初他交給他時,就曾經說過,這是他“偶然”得到的,借其他龍脈來助益的法子,也是從這份卷軸中脫胎而出。 梁泉隱約記得,當初老道這份卷軸給他玩鬧時,曾說過,這份卷軸上面畫的是圖,可看在人眼里面卻是字。 不同的人看來,總能看到不同的東西,老道當時還笑稱,從這里頭看到的不是畫,是人心。 然梁泉從始至終,看到的都是畫。 這萬千山水落在小小卷軸中,不過是方寸之地,偏生有著浩瀚縹緲的宏大之感,每每看來總覺得異常震撼。 梁泉在這山水畫中,當真一點都沒有看到任何……所謂的方法。 可看久了,這微小的差別也落入了梁泉眼中,這畫看著也就不一樣了。就像最開始認識了一對雙胞胎,起先的確是分辨不出來,可久而久之,想分別兩人便成為了容易的事。 那點點微末的不同,徹底區別了兩者。 梁泉剛才指尖落下的,便是這幾處不同。 這迸射出來的幾道墨意都被梁泉捕捉,可那掙扎也讓梁泉的手心血rou模糊,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落下了這畫,竟是在畫作留下作畫時的意志,揮斥方遒的氣質睥睨天下,連殘留至今地墨意也帶著銳不可當的利氣! 梁泉望著那字跡,許久后放聲大笑。 這笑聲不知是送于何人,不管是顧小道士還是夏山,亦或是停留在竹林中的彘,都回頭望著那恣意灑脫的笑聲來處。 梁泉少有這般放蕩不羈,自然流露的時候。 夏山匆匆走到門口,看著梁泉單手卷起了兩份卷軸,看得他有些別扭,他仔細看了幾眼才意識到,梁泉一直在用左手。 “師父,您的手怎么了?” 梁泉把卷軸都收起來,而后拎著包袱離開桌子,“無礙,小傷?!?/br> 夏山皺眉看著那滴落在地的血,“您還是包扎一下,免得……”他話音未落,小紙人就猛地竄出來,靠在梁泉的手腕上,雖然沒有其他的動作,可怎么看都像是在嚶嚶嚶一般。 小草兒怯生生看著梁泉,小嫩芽從梁泉的肩頭冒出來,頗有種受驚就跑的錯覺。 “別難過?!?/br> 梁泉不得已把手里的包袱交給了夏山,夏山以為只是個小包袱,接過來后,猝不及防差點砸在腳上! 他一臉茫然提著包袱,額角冒出了青筋,頗為吃力收到,“師父,你這……還有點重?!?/br> 顧小道士在后面嘲笑他,然后接了過來,輕松說道,“你還是再練練吧?!?/br> 夏山忍不住訕笑,然后湊過去梁泉身邊看傷口,等夏山離開后,顧小道士眼皮抽動了兩下,然后換了個手,他也沒料到這包袱竟然如此重,怪不得夏山一臉扭到手的扭曲模樣。 彘捂住鼻子,躲在窗臺說道,“你還是趕緊止血吧?!彼煲滩蛔∧莻€味道了。 梁泉但凡受傷,那靈氣都會從傷口潰散開來,小紙人能忍住,彘卻感覺那種蠢蠢欲動的饑餓感從喉嚨撕扯開來,他立刻翻身離開山頭,不知去往何處。 梁泉輕笑了起來,低聲念了幾句止血咒,待血止住后,他隨意地糊弄了兩下,確保不會再惹來小紙人的擔心后,也沒再注意此事。 許是剛才梁泉包扎的時候并沒有弄好,顧小道士看到了那兩個卷軸,好奇說了一句,“師兄,這怎么變成兩份了?” 他經??吹搅喝跓o事的時候看著卷軸,只是不知道為何,師兄從不叫他們靠近,只會叫他們遠遠避開,因此顧小道士也隱約覺得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梁泉笑道,“不,這才是一份?!?/br> 這上面一份,下面一份,本來就是同一份,沒有割裂開來的道理。 顧小道士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樣?!?/br> 小紙人在梁泉手指上愛嬌蹭了蹭,神情有些懨懨,不想吸取靈氣,片刻后它爬回去原來的位置,然后抱住了小草兒,偷偷用著它的小手畫了個大圈圈。 那可真……大。 小紙人還從未畫過這么大一個圈圈,在力有未逮的時候,它松開小草兒猛地往上一竄,然后才堪堪畫完了頂端最后一筆。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夏山:“……” 剛好看到最后一步的顧清源:“……” ……以及感受到波動回首的梁泉,眼見著有人突然出現,他下意識撈住那個人的腰身,華貴的衣裳滑過了梁泉的手指。那位還未站定,反手扯住了梁泉的脖子,那似笑非笑的話語便流瀉而出,“梁泉啊,你這是想我了?” 恣意調笑的語氣混不吝,單手勾著梁泉的脖頸,又伏在他的肩頭低低笑出聲來,那氣聲撩過梁泉的耳郭,立刻就發紅了。 清冷幽香飄過,那是楊廣素來喜歡的香料,渾身衣裳都染上這股味道,連人,似也輕飄飄起來。 梁泉在楊廣站定后,就松開了手,“你怎么來了?”他剛說話,就猛地對上正一臉萌萌噠站在楊廣發髻上的小紙人。 小紙人乖巧可愛看著梁泉,然后蹭蹭蹭消失在了楊廣重疊的衣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