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阿魯比昂(8)
此刻,老者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語無倫次的吼叫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吞入這道光環之中。然而路易又何嘗不是?只見他左手張開微微顫抖,右手死死的按在左手的手腕上,玄奧的文字不斷的在他周圍環繞。 真理封印,一階奧術,憑借真理之書內刻錄的奧術刻印所施展的學徒級的奧術!盡管這里面所需要的魔力不是路易本身,但真理之書的魔力準備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其實在森林前,路易就已經暗自使用虛幻奧術的替身率先進入探路。至于他自己本身,則是一邊cao控傀儡,同時追尋元素波動尋找這個罪魁禍首。這一切,全部都是老者不曾知曉的,他只以為進入森林的是路易自己??墒锹芬走@個圣環奧術師在愚蠢,也是知道不能隨時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下這個道理,他根本不可能親身犯險。而實際上,這個魔法師雖然很強大,但對于圣環來說終究還是太弱小了,他一直都在傀儡周圍窺視,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路易的傀儡上。一個堂堂的斃體魔法師竟然忽略了自己身邊的危險,感應危險的能力還是不足。 再找到這個老者的時候,路易并沒有輕易攻擊。因為他能看得出,這是一個鍛煉routi的魔法師,若他不施展真理之書根本做不到擊殺,而使用真理之書所散發的大幅度波動就一定會被老者發現,因此他就潛伏于老者身邊,并且從三天前就一直吸收老者身邊微微散發出了元素波動,以求能夠在一個合適的機會干掉他。 可是……到了最后時刻,也就是路易的傀儡已經死亡化身為陷阱之后,路易才從暴怒中的老者身上發現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個老者本身的魔力早就枯竭了!他之所以如此急切的想要殺掉路易,就是認為路易和他一樣是魔法師,想要奪取魔力之源! 但是發現了這個疑點后,另一個疑問再次出現。如果老者的魔力早就枯竭了……那么空氣中的元素波動,又是誰的呢? 封印術逐漸接近尾聲,血發老者經過一開始的爆發之后基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就被路易完全封印。玄奧之門將老者整個人的身軀都吞入了封印之中后,文字頓時失去了力量消散于虛空,連帶著一直散發著光芒的真理之書也掉落在了地上。 “……看了這么久,不打算說點什么么?!?/br> 將真理之書撿了起來,路易并沒有著急收回,而是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 “巴爾多村……向南走……” 一伙壯漢騎著高頭大馬,嘎達嘎達的走在平坦的土路上,走在最前面那個光頭壯漢手中拿著一個地圖,腰間揣著一把長劍。他一邊抓著手中的韁繩一邊打量著手中的地圖自言自語道“恩……前面就是了?!?/br> 光頭身邊一個將長劍掛在馬上的獨眼龍撇撇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老大,這一次夠肥嗎?” “那是肯定的?!惫忸^頭也不抬的說著“這附近有了名的富村,誰不知道?!?/br> “哈哈,而且還是個脫離城邦的富村!” 兩個滿臉刀疤的男人哈哈大笑插嘴道,而聽了他的話,走在最后面那個帶這個帽子的男人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會這么簡單,這么一個富村不可能沒有民兵,我們還是小心點?!?/br> “說什么喪氣話呢?!贝髦弊拥哪腥嗽捯粢宦?,他身邊的那個滿臉雀斑的男子就不服氣的揚起了手中的長刀“我就不信有那個民兵能擋住咱們!” 雀斑男子的話并沒有引起帽子男子的不滿,他只是搖了搖頭“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 “行了,都別說廢話了,昨天不都已經說得好好的了嗎!現在還想打退堂鼓?” 最前排的獨眼龍男子回頭吼了一聲,他撓了撓自己的后背,甕聲甕氣道“前面就是那個小村子了,咱們聽老大的安排,今天也吃點好的!” “對??!我這肚子可好幾天沒吃好的了!”刀疤男子滿臉的邪笑“如果能有……嘿嘿!” 打頭那個光頭男子沒說話,他將地圖收起來之后,便一直沉默的聽著自己手下的喧鬧。他們是流竄于其他城邦的劫匪,做的就是那種專門洗劫村莊的事,因為下手很小心,挑的從來都是那種勢弱的小地方,所以說一直以來都沒有遭到城邦的軍隊衛兵圍剿。 別看他們人少,但實際上一個個都是一把好手,平常一個人對上三四個有武器的農夫漢子完全沒問題。而且他這個老大也十分聰明,挑的時間從來都是一個村莊男人都出去干活的時候,基本上大刀一上,沒幾個村莊有活路。 但是奇怪的是,面對這樣一個毫無防備力量的小村莊,他心中忽然生出了幾絲不安。仿佛這次的行程,會讓自己的人陷入深淵一般。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可都是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這種感覺雖然有,但是太少了。 “想這么多做什么……只是一個小村莊罷了?!?/br> 他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有點精神過敏了。巴爾多村就在前方,接下來自己帶著弟兄們要做的,就是搶、殺! “刺啦!” 光頭大漢猛然將手中的長劍從劍鞘里拔了出來,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小村莊,他一下子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高聲吼道“弟兄們,巴爾多村就在前面了,咱們要怎么做!” “搶!殺!” 聽聞光頭的呼喚,只聽陣陣嘩啦嘩啦刀劍出鞘的聲音,所有的劫匪全部獰笑著將自己的武器拔了出來,緊接著在光頭大漢的帶領下,一個個一抽胯下馬匹,大馬頓時撒了歡向前跑去! “轟隆隆” 沉重而又雜亂的馬蹄聲在巴爾多村外響起,整個大地似乎都在被這陣陣馬蹄所震動!巴爾多村內的婦女老人們都感受到了這明顯的奇怪之處,一個個都有些不安的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