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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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新,小說因為管制,被屏蔽,惡意刪改。幾乎不能寫下去,真的想放棄,每一次看見那么多讀者,又想堅持下去,所以決定,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堅持下去,寫下去。喜歡的讀者可以在第一時間看看,趁屏蔽前,謝謝大家對我的鼓勵。 嫖客街在車站后面的巷子里,橘紅色昏暗的燈光下,街邊站著三三兩兩濃妝艷抹的站街女。 張班主帶頭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五六個工友,老王也好奇的跟著看熱鬧。張班主十分內行的邊走邊點評道:“看到沒有,那個高個子,太瘦了,前胸百分百墊了海綿,沒貨,最多值三十塊?!?/br> 走了幾步,看見一個胖滾滾的站街女道:“看到沒有,這個才有手感,好貨色,別看長得不好看,舒服著呢!五十塊都值!” 一路走過去,張班主像點評委員會一樣專業的評價了每個人的身材,床上感覺,身價,性格。有特別妖嬈的,張班主還會走過去一邊站街女,一邊用手伸進去檢查檢查。 最后終于把一幫人帶進一家昏暗的店里,沙發上昏昏沉沉無精打采的女人馬上興奮的站起來圍了過來,嘻嘻哈哈的喊著:“老板,玩一下吧!好玩著呢!不滿意不收錢?!?/br> 張班主掏出兩塊錢一包的‘紅豆’煙,瞇著眼慢慢的抽著,眼睛斜視著向每一位女人身上瞟著,那眼神,活脫脫像x掃描機一樣,看得透衣服,看得透內心,看得透靈魂深處最隱秘的地方一樣。 張班主喊了聲道:“兄弟們,都被逼嚇傻了嗎?上呀!吃光嫖光,身體健康,錢是王八蛋,嫖完再去賺?!毙『谧右粠腿?,露出被煙熏黃的大板牙,哈哈的放肆笑著,像牛市場選牲口一樣,看牙口,捏瞇子,拍臀部,然后高高興興的被選定的人帶進暗門,一呼啦功夫,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老王看的目瞪口呆,面紅耳赤,身體發燙,他感覺渾身燥熱。 張班主對著他喊道:“日去呀!我出錢,日死了我賠命,怕什么?” 老王心砰砰的劇烈跳動著,心里想去,又邁不開腳步,像被孫悟空施了定身術一樣。 張班主罵道:“有個卵用,由你自己癮死算了,可惜尺把長的家伙?!绷R完了,猛然間攔腰扛起一個十分肥胖,特別豐乳肥臀的黑皮膚站街女,向暗門走去。 昏暗的店里,此時只剩下發呆的老王,老王聞到一股濃郁的發臭的劣質香水味道,那個味道滿滿當當的填滿了玻璃門內的小小的空間,鍥而不舍的向老王鼻腔里面鉆著,鉆著,老王感到一陣心悸,惡心,然后開始反胃,喉管慢慢的分泌出胃酸,一股想吐又吐不出來的強烈的不適感,他想拔腿就跑,可是已經跑不了了。 他的下身被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死死的捏住了,那是一個讓老王特別記憶深刻的女人,濃妝艷抹下,是一張蒼老的臉,顴骨很高,汗毛特別粗,黃黃的如洋人的腿毛,臉型雖然很周正,深目高鼻,但是掩飾不了那份蒼老,頹廢,和特別的成熟老練。 那個女人用手扒了扒那一頭金黃的長長直發,嬌悠悠的對著老王道:“帥哥,玩一下嘛!你都這樣了,還怕什么,乖乖,jiejie我喜歡,jiejie肯定溫柔的,莫害臊好不好,走嘛,走嘛!” 第二天的清晨,天沒亮時候,下起了暴雨,雨打在蓋工棚的鐵皮上面,發出尖銳的敲金屬聲音,狂風沒頭沒腦的四面亂吹著,兩層棚子發出嘎嘎的聲音,感覺馬上要坍塌一般。 張班主的木工4班睡的像豬一樣死氣沉沉,鼾聲伴著雷聲,風雨聲,像貝多芬的交響曲一樣和諧,美妙!老王被晨尿憋醒了,忍耐了半個小時,睡眠也憋醒了,爬起來站在門口的樓道嘩嘩的往雨中撒著,剛剛撒完,看見小瞿在身后定定的看著自己,嚇老王一跳。 老王罵道:“你娘的,像鬼影子一樣,嚇的死人你知道不!”老王現在慢慢的敢罵人了,特別是罵小瞿。 張班主手下,有七個清一色的單身漢。這是張班主自己選人的標準,因為自己是老光棍,所以喜歡沒家沒業的單身漢。邏輯雖然很牽強,行為卻容易理解,人往往是這樣,物以類聚,就是這樣的道理。 老王進入這樣的團隊,內心還是很快樂的,相比于剛剛做事的挨罵,現在雖然也是挨罵,甚至于更粗野更咬牙切齒的十八代祖宗的挨罵,他卻沒覺得難受,更沒覺得應該生氣。 李黑鬼就喜歡罵他比牛筋還要蠢,剛剛來那幾天,小黑子喊他找一塊五百的模板去,他跑遍了工地地下室,材料場,用尺一塊塊的量過來,硬是沒看見有五百寬的板,最多只有九十一點五寬。他去了兩個小時回來以后,如實的報告了量出來的結果,想以此證明他沒有偷懶。 李黑鬼咬牙切齒的罵道:“我日你媽,你他媽比牛撒尿的筋還要蠢,五百是毫米,不是厘米,五百寬就是五十公分寬,九十一點五是沒動過鋸的整模板,你怎么不量一下長一米八三呢!” 老王傻呵呵的道:“是的,我忘了告訴你,最寬的模板長一米八三,寬九十一點五?!?/br> 小瞿看著大家放肆的嘲笑和粗野的謾罵,在一邊道:“剛剛來都不是這樣嗎?你們剛剛來還不是一樣。老王,還有長兩米四四,寬一米二二的模板呢!你可要記住了?!?/br> 張班主看見小瞿,看著他矮瘦的樣子,帶個深藍色臂章手套,一絲不茍分開的中分發型罵道:“小瞿我日娘,日你妹,日你十八代祖宗,晚上我還要日死你,看你打扮的像個堂客們?!?/br> 然后大聲念起來道:“暴雨中,工棚里,” 剛剛念完這兩句,四班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活跟著念起來,四班大聲一念,整棟房子都停下來跟著大聲念起來,一時間,帶著嘲笑,粗糙,放肆,甚至于悲涼的聲音大聲唱起來道: 暴雨中,工棚里, 靜心品安寧。 瑣事萬般皆沖走, 難得一夜閑。 夜幕下,華燈燦, 高樓一排排, 平地而起我有建, 何處是我家! 小瞿紅著臉,低著頭,十分可愛的表情,不用說,這是小瞿的杰作,并且整個工地都知道小瞿的詩。小瞿這個人,是個十分不合群的人。 說起小瞿的詩,小瞿還有一首游月湖公園的大作被張班主惟妙惟肖的嘲笑過,張班主在空閑時候,對著一幫圍著的赤身裸體的民工學著小瞿在月湖公園游園的樣子,學著他寫詩的樣子念道: 湖中有泉隨樂噴,獨坐一階靜聆聽。 平生多少遺憾事,從來有心換無心! 奇怪的是,這些被張班主嬉笑過的詩詞,無一例外的在工地火了,變成工人茶余飯后的笑資。自然的,小瞿也變成一個被大家喜歡的玩笑對象,隨便辱罵的小人物。 老王慢慢的自然也罵他,變成和張班主李黑鬼一樣的粗俗起來。老王看著如夢游一般身后的小瞿,小瞿道:“老王,講一點文明好不好,不要像畜生一樣亂撒尿,這里是人住的地方?!?/br> 老王準備再罵,小瞿已經冒雨向廁所走過去,走下樓梯,感覺頭上雨水有點溫熱,帶著咸味,一抬頭,看見張班主,李黑鬼,小三子一幫人對著他頭頂撒尿,邊撒邊哈哈的笑,張班主道:“堂客們,去哪里呀!站著不要動,等我們幫你洗個澡,你最愛干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