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迷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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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佑文和佑兵趕到忠叔家時候,剛剛好是吃晚飯時間。 兩個人還沒進門,就聽見忠叔家里有歡快的女孩子笑聲,嘻嘻哈哈打鬧聲,佑文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提‘張佑文’三個字,一進門,看見翠花和謝麗麗在堂屋門口竹涼床上鬧著笑著。 翠花看見張佑文,嘻嘻哈哈站起來道:“說曹cao曹cao就到,莫不是和麗麗有心靈感應,張佑文,你怎么知道麗麗在我們家呀!” 張佑文臉刷的紅到脖子根,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應答,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我們找你啊嗲,找忠叔有事情呢!不不知道你們在家的!” 謝麗麗臉也紅了,臉上的驚喜慢慢的黯淡下來,甚至于有了一絲委屈的窘態來。 張佑文不自然的從謝麗麗臉上一掃而過,看見她嗆紅的臉上,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定定的注視著自己,睫毛長長的,淡淡的沾著眼淚,眉毛很細很柔,像淡墨精細的畫在宣紙上一樣悠遠清秀,讓神情充滿了楚楚動人般憐憫,面若桃花后的羞澀。 翠花大方的道:“不懂情趣,了不起了,麗麗,別理他,誰不知道他,虛偽君子,心里想一套,嘴巴說一套。我們倆就看著他找支書做什么,看他以后還有這么多借口?!?/br> 佑文便不再說話,和佑兵默默的坐了下來。忠叔聽到聲響,走了出來,看見佑文佑兵,連忙拿出煙遞過來道:“知道你們過來做什么,先吃飯,吃完飯再慢慢想辦法,好不好!” 佑文和佑兵連忙把煙接了,也不點,放在手里把玩著。忠叔看著佑兵,嘆口氣,對著翠花道:“丫頭泡壺茶去,都這么大了,來了客人還不知道禮節?!?/br> 翠花站起來,看著佑兵和佑文,嬉笑著道:“他們倆還是客,奇了怪了,自己渴了不會拿瓢去水缸舀去?!边呎f邊去廚房泡茶去了。 堂屋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謝麗麗低著頭不做聲,張佑文木訥的玩那根細煙卷,佑兵一臉心事重重。 忠叔對著廚房道:“沒大沒小的丫頭,按輩分,兩個都是你舅舅呢,虧你讀這么多書,白花錢了?!闭f完看著兩人,搖搖頭又道:“喊你阿娘先上個菜,拿酒來?!?/br> 菜很快上來了,急匆匆的幾個家常菜。一碗辣椒炒醬,一碗苦瓜,一碗臘rou,一碗青菜。翠花刻意讓謝麗麗坐在靠近張佑文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兩人玩笑,說了半天,兩個人都沒做聲。 張佑文和張佑兵一直悶頭喝酒,忠叔倒多少,兩個人喝多少,也不閃避客氣。翠花感覺沒意思起來,最后說了句道:“哎!麗麗,你知道我在省城看見誰了嗎?我告訴你肯定不信,馬路大,你想不到吧!” 說到馬路大老王,話題總算打開了,佑文挺關心的問了很多關于馬路大情況,麗麗也好奇的問了起來。 翠花道:“馬路大曬黑了,像個黑炭一樣了,日曬雨淋,黑了也正常,只是脫了皮,看起來挺可憐的。不過你們不要擔心,他現在比以前結實了,壯實的像頭牛一樣,去我們學校,都說他像施瓦辛格,黑黑的臉,人家以為他是做安保特警工作的?!闭f完大家都笑了! 忠叔也關心的問了句道:“我讓他不要亂花錢,他有沒有讓你帶錢回來?” 翠花眉飛色舞的道:“佑文你猜他掙錢沒有,佑兵你猜一下,麗麗你也猜一下,猜對了我喝一杯米酒,沒猜對你們喝一杯米酒好不好?!?/br> 佑文三個搖搖頭,翠花便問佑文佑兵道:“你們倆現在多少錢一個月,我參考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賺錢了?!?/br> 佑兵老老實實道:“我天天加班最多也就四百五一個月,佑文以前和我一樣,今年做了組長,有六百多?!?/br> 翠花便道:“那你們三個先罰一杯酒我就告訴你們?!贝浠ò⒛飶垕鸲艘慌桦urou走出來罵道:“死丫頭,你說出來不就行了,賣什么關子,還罰酒,就你名堂多?!?/br> 翠花看著阿娘,臉上得意洋洋的看著母親道:“張嬸張嬸,辛苦你了,還有大餐呀!哈哈哈?!?/br> 張嬸做勢要打翠花,聽說翠花講馬路大,也坐下來聽翠花講下文。翠花就不說,堅持要三個人喝了酒再說。 張佑文憨厚的笑笑,端起杯一飲而盡,佑兵更是不眨眼的喝了一杯。輪到謝麗麗時候,謝麗麗道:“我喝不得酒的,一喝就醉,酒精過敏?!?/br> 翠花道:“等一下,你剛才說什么,酒精過敏,你沒喝過怎么知道酒精過敏,哦!我明白了,和別人就端杯,和我們幾個老同學就過敏。虧我天天想著你呢!” 麗麗被逼的沒辦法道:“真的,喝醉了就麻煩了,又哭又笑的鬧,丟人現眼?!?/br> 翠花道:“怕什么,都是自己人,有些話喝醉了才好說出口,我今天就想看你喝醉,不欺負你,我們倆碰一個,算公平吧!” 翠花說完自顧自倒一杯,舉起來看著麗麗,麗麗被逼的沒辦法,勉強的喝了下去。 翠花才道:“馬路大這么看起來真的賺錢呢!他叫我帶回來兩千塊,才一個多月,自己還要開支,真的不錯吧!” 張嬸驚呼的道:“不得了了,真的不得了了,這么多錢,頂家里一年收入了,那伢子,老孫頭不知道會多高興?!?/br> 酒就這么熱熱鬧鬧吃了下去,酒這個東西真的有趣,不喝酒,都安安靜靜,喝了酒都熱熱鬧鬧,感情像打開的水閘門,轟然間就打開了。麗麗喝了第一杯以后,就沒理由不喝第二杯了,喝著喝著就開始頭重腳輕,滿臉通紅起來,最后就看著佑文,喊著佑文,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翠花拉都拉不住。 翠花把麗麗扶樓上閨房以后,堂屋里總算安靜下來。忠叔看著兩個年輕人,一個陽光朝氣,一個堅毅果敢,一個俊朗英氣,一個威武內斂。雖然看起來都還青澀,但是骨子里,無意識中已經流露出未來之勢。 忠叔道:“佑兵,你嫂子和你哥應該沒有打結婚證吧!我這邊沒有記錄?!?/br> 佑兵道:“還沒有,準備今年過年回來結婚的?!?/br> 忠叔道:“你嫂子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 佑兵道:“江西人,具體我不太清楚,姓陳,叫什么我也不清楚?!?/br> 忠叔點點頭道:“小陳,江西人,出省了,有點麻煩?!?/br> 然后自顧自喝杯酒,想了半天道:“你也不要怪村委會,職責所在,不報上去也不行,計劃外生育,全國一盤棋在嚴查,我想小陳在廣東那邊也是躲著的吧!其實早應該把結婚證辦了,就不存在現在這個狀況。當然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說事后諸葛亮的事情,現在主要是找解決辦法!” 佑文問:“忠叔,那有什么辦法能順順利利把佑強這個小孩生下來呢?你看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br> 忠叔搖搖頭,自顧自喝酒,佑兵和佑文也跟著喝酒,等了半天,忠叔道:“辦法嘛也不是沒有,我說出來你們看看行就商量著辦,不行,就提前把小陳弄出去,人只要不在紅旗大隊地界,就會相安無事。村里已經經不起再鬧事了?!?/br> 佑兵道:“忠叔,你有什么好辦法說出來就是,我們是相信你才求你出主意的,不會怪你!” 忠叔慢吞吞試探著道:“事情我考慮了幾天,覺得是好事,你哥佑強走了,小陳要是生下一男半女,以后清明重陽總算有個祭拜的后人。小陳還這么年輕,生下來就是對得起你們張家,人家仗義!所以你們不能要求她以后不成家不再生小孩。問題是佑強這個小孩子怎么辦呢?你阿娘現在神志不清,帶小孩是萬萬不能,你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帶。給小陳帶出去吧!以后不敢說沒有后爹什么折磨,就是能不能回來,能不能認祖歸宗,都說不定?!?/br> 佑文和佑兵十分敬佩的點點頭,這些問題,他們兩個確實沒考慮清楚。 忠叔道:“我考慮幾天,這幾天一直在考慮,當然,都是我自己想法,也是怕你有其他想法,這個問題,也是要先征詢小陳意見,當然,還是要佑兵先點頭?!?/br> 張嬸在旁邊聽了半天,急得不行的追問道:“你倒是說呀!都是我娘家人,說出來怕什么!” 忠叔便痛快的說道:“我意思是讓佑兵娶了小陳?!闭f完看著張佑兵,便再也不說話了。 張佑兵一下子臉紅心跳起來,手足無措的摸著腦殼,呆呆的不言不語起來! 張佑兵想道“娶了嫂子,可以嗎?紅旗大隊人以后會怎么看自己,弟兄們怎么看自己,張佑強在地下怎么看自己,嫂子小陳怎么看自己!” 想到小陳,張佑兵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那粉撲撲臉上,美如天仙的溫柔,楚楚可人的神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