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狼狗_第100章
“這些年來,你在外征戰,也著實受過不少的傷,”秦浣微微闔眸,隔著衣物伸手描摹著記憶中趙擎烽身上的傷痕:“你總在我面前作出那副不在意的模樣,但我又——哪有不心疼的道理?!?/br> “可這次又不一樣,這次你是實實在在的因為我而受傷的?!?/br> 秦浣低頭又吻向趙擎烽的手臂,眼前不禁又浮現出白紗之下那道深深的刀口,趙擎烽卻用另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巴,望著他的雙眼說道:“可我并不想要殿下的內疚?!?/br> “殿下可以愛我,可以心疼我,但是不要內疚些什么,”他微微用力,在秦浣的唇上又是一陣嗜咬:“不過是一道小傷,一點血水而已,只要是為了殿下,就算是剖心絞首,我也甘之若飴?!?/br> “但是我不許殿下自責,不許殿下自己傷自己,一點點也不行?!?/br> 秦浣只覺心頭一陣酸楚又一陣甜潤,想要說話,口舌卻被趙擎烽緊緊地纏住,只得伸手用力地回抱著趙擎烽的身體,仿佛以此訴說著自己的回答。 兩人就那樣沉迷其中,不知光陰的深吻著,不知是誰先勾解了對方的衣帶,轉而又是簾帳低垂,遮住了榻上纏、、綿的人影。 第二日清晨,許是因為心中記掛著事情,秦浣竟早早的便醒了。 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看向枕邊的人,繼而秦浣卻又因為察覺到兩人入水時的姿態,而不禁淺笑了一下。 他的半個身子仍被趙擎烽緊緊地擁著,而雙手卻又是那樣小心翼翼地覆在趙擎烽受傷的手臂上。而即便在□□過后那疲憊迷糊的睡夢中,他竟然依舊沒有忘記那處因他而生的傷口。 目光微動,昨夜他帶來的那瓶傷藥仍放在離床榻不遠處的小桌上,秦浣輕輕地挪動了下身體,從趙擎烽的懷中小心鉆出,而后傾身去取那只藥瓶。 可惜,藥瓶還未取到,人卻又被攔腰抱住了。 “看來我這次真是傷的夠重,連帶著夜里都‘力不從心’了,居然能讓殿下今早比我先醒來,”趙擎烽將秦浣攬回到床上,自己稍一探身便將那藥瓶拿了過來,放入秦浣手中:“這樣可不行,還請殿下快快給我換了藥,讓這傷好的快些,我也好早日‘補償’一下殿下?!?/br> “大早上的又說渾話!”秦浣瞪了他一眼,手上卻輕柔至極的解著趙擎烽臂上的那白紗,將它一層層的除去,露出那道雖已不再滲血,但仍未愈合的刀口。 秦浣低著頭,雖一言不發但手下處理起傷口來卻是分外的干凈利落,先是將殘余的血污小心地擦拭干凈,進而又細密地撲灑上灰褐色的藥粉,最后取來新的白紗,將趙擎烽的小臂重新纏好。 “殿下這包扎傷口的手藝越發的好了,”昨日趙擎烽拖著不許秦浣換藥,就是怕他看了難受,可拖到了今日終究還是要面對的,他便只好再說些樂子逗秦浣開心:“昨日他們風風火火地拖來的那個郎中都不及殿下包得好呢?!?/br> “我這門手藝都是拿你的傷練出來了,我寧可你以后少受些傷,我也早些舍了這門手藝?!鼻劁綋u了搖頭,剛想再說些什么,房門卻被敲響了。 “殿下,侯爺,昨日行刺之人的口供已謄寫好了,可要現在呈上來?”門外傳來了關峰的聲音,秦浣一聽是來送口供的,下意識的想要讓人進來,可還未開口就看到了兩人這般衣衫不整的模樣,生生將那話又咽了下。 趙擎烽輕笑了一聲,也不及秦浣吩咐些什么,便主動下床,披了件外袍,又將床幔拉了個嚴實,才轉身去打開了房門。 那關峰這些年來一直跟隨在二人身邊,這等事也算是習以為常,干脆連門都沒進,直接將口供交到趙擎烽的手上就離開了。 “那口供上說了什么,當真是吉王的殘黨知道了當年倒八坡的事嗎?”聽到關峰已走,秦浣也躺不住了,拉開床帳皺眉問道。 趙擎烽也不多話,幾步走回到秦浣的身邊,將那口供打開,兩人一起湊在一起看了起來。 “本以為又是一樁大案,卻不想到最后竟只是幾個嘍啰鬧出來的亂子?!鼻劁阶凶屑毤毜膶⒛强诠┓瓉砀踩タ戳撕眯┍?,說不上來是因為失望還是放松的嘆了口氣。 他們本以為這些人是因為得知了當年倒八坡的事情,所以才在此謀劃行刺的??刹幌胱蛉召嚲叟c關峰連夜將其所有同伙都抓獲后,審問了一番才得知,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當年倒八坡的事情。他們本是吉王手底下留在司州邊界附近的常駐兵士,只因著多年前受過吉王些恩惠,便死心塌地的追隨于他。 吉王死后,他們并不相信是東南之人下的手,反倒因吉王與何相兩派本就積怨已深,再加上吉王死后其子秦驄徹底失勢,而何無頃與殷王卻手握大權,便認定了是何無頃與殷王勾結,為了奪權而謀害吉王。 如此,才趁著秦浣于原陽驛館赴宴之機,策劃了行刺之事。 “不過是些殘兵散將,說到底也并沒有什么大本事,不然也不至于費勁了力氣才只在原陽驛館中塞進一個人來,”趙擎烽又拾起口供之后,關峰對這些人身世背景的調查情況:“且三年前事發之時,他們皆駐守于原陽以東,確實無人能那么巧就去了兗州一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