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狼狗_第17章
趙擎烽笑著將臉主動湊到秦浣的手邊,由著他打:“不敢了,不敢了,殿下就在這里,我自然不需再喝那么多了?!?/br> 秦浣手下一頓,隨即明白了趙擎烽的意思,壯飲千杯,也不過是想醉里夢一人的影子。他隨即放軟了聲音,輕輕地按著趙擎烽的額頭,與他低低地說起了話。 起先還好,可到后來趙擎烽醉意更濃,人也開始有些迷糊,歪著身子就坐了起來,將秦浣胡亂攬在懷里:“殿下在這里,我抱住了?!?/br> 秦浣哭笑不得的窩在他臂膀間,只將剛剛的心事拋到一旁,好生哄著這只黏人的醉犬:“好好好,你抱住了,你抱住了?!?/br> 趙擎烽還不滿足,一味地蹭到秦浣的脖頸間,嗅嗅舔舔一路往深、、處去了。秦浣無奈,來之前他便問清楚了,此處乃是瓏顏與趙擎烽合設的暗點,明里暗里卻不知還有多少人。若是今日他由著燭華胡鬧,那第二日皇姐說不定就得了消息,說是辦正事卻成了…… 這著實讓秦浣面上有些受不住,他無奈的將人從自己身上扒開,卻不想那人卻又撲了過來,兩人一起倒進了床褥中…… 第二日一早,德多按著秦浣之前說好的,請敲了三下房間門,待聽到里面的回應后,便躬身進去,打算伺候主子洗漱。 可剛一進內室,他卻有點迷茫了。 只見那忠寧侯只寥寥草草的披了件單衣,手上極為小心仔細的為秦浣換著衣裳,穿著鞋襪。 “哎呦,主子醒了怎么不去叫我,趙侯爺放著讓奴才來吧?!钡露嗾f著,剛要上前去,就被秦浣一個眼神擋了回去:“讓他弄?!?/br> 輕飄飄的三個字從嘶啞得不成樣子,趙擎烽聽了立馬去倒了杯熱水,吹溫了才雙手捧到秦浣的嘴邊。秦浣瞪了他一眼,不做聲的喝了幾口,清了清嗓子。 德多看著忠寧侯在自己主子面前俯首低眉的樣子險些直了眼,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便提了熱水來,打算給兩人凈面。 誰知那熱水還未倒入銅盆,秦浣那邊便又說話了:“放著,讓他來?!?/br> 德多手一抖,抬頭望了一眼趙擎烽,對方一點也沒注意到他為難的神色,立刻接過了他手里的東西,調了一盆溫水端到秦浣的面前。伺候著他又擦手,又漱口,種種瑣事依次做下來,德多竟從他臉上看到了幾分樂此不疲的意思。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秦浣的氣兒也順了些,伸手讓趙擎烽把他抱到窗邊的椅子上,打算透透氣。正是清晨石榴坊最為安靜的時候,街前的行道上也沒幾個人的影子,秦浣敞著窗子隨意看了幾眼,趙擎烽剛要以天冷風涼為由關上窗子時,卻被秦浣按住了手。 “你說,那秦駿上鉤的可能有多大?”秦浣眉眼一垂,示意趙擎烽低頭往樓下看去。 打扮得人模狗樣兒的秦駿難得起了個大早,卻貼心的并未來打擾昨夜一人馭數女的趙擎烽,而是攬著那紅衣女子緋月,黏黏糊糊在門口拖拉了半天,才獨自上車離開。 “我秦家血脈,怎么就生出了這么個東西?!鼻劁街鴮嵸M解,那吉王便是再狼子野心,好歹也算是個梟雄,可這生得秦駿這個兒子卻實在是個拿不上臺面來的。 “他自然沒法跟殿下比,”趙擎烽見秦駿的馬車走遠了,便傾身為秦浣關上了窗戶:“秦駿若是能有殿下三分聰明,恐怕便不會上鉤?!?/br> “可是他一分都沒有?!壁w擎烽若有成竹的笑了,俯身將秦浣又抱回到桌邊,叫德多去準備早點:“所以,他必然會上鉤?!?/br> “你這話我倒是愛聽的,”秦浣也挑了嘴角,可語調又是一轉,似嘆似諷道:“可惜話再好也沒用,這幾日睡你的書房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誰知道沒通過網友審核是什么意思……?被舉報了……? 第15章 (十五)鬼話 那秦駿折騰了一夜,只覺得身上困乏的厲害,恨不得睡死在那溫柔鄉里,可偏偏還要趕回來上早朝。這一路上可謂是氣兒不順到了極點,險些在朝堂上罵起人來。 可盡管秦駿不承認,他心底里卻實實在在的懼怕著站于眾臣之首的那位何相,特別是近二年父親吉王因養病之故,少再親臨朝堂之后,他更是覺得獨自一人難以招架這位老成精了的何相。 如此,再被何無頃有意無意的看了幾眼后,秦駿終于將那氣強壓了下去,可等朝堂一散,他便怒氣沖沖的回到了東宮。經歷了朝堂上那一遭后,秦駿火氣更勝,見著誰都忍不住大聲呵斥一番,幾個弱小的太監更是被他狠踹了幾腳。 恰逢此時,外面人通傳說是萬佛閣的姑子來了,秦駿自覺胸中的悶氣出得差不多了,再者他素日里也對萬佛閣中那幾個年輕的姑子有點心思,故而還是讓人進來了。 可老天偏不如他的意,這次來的是萬佛閣那個中年師太,手上端了一盒線香。 秦駿看著她就煩,剛散了的火氣又翻騰起來,指著她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來做什么?!?/br> 那師太聽了,仿若一切不干己事,依舊恭敬淡漠地向秦駿行禮后才說:“靜慈師父念著宮中所傳的昭仁太子之說不太平,特制了些驅邪安神的線香送往各宮?!?/br> 秦駿聽后怒氣騰地一下子就上來了,昭行太子!又是昭行太子! 自他承了儲君之位以來,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將他與那昭行作比較,就算他們不敢說出口,秦駿也看得出來,他們分明就是覺得自己不如那個已經化成灰了的昭行! 若放在平時他還能忍上一番,可今日秦駿卻覺得一股子邪火怎么都受不住似的,從身前的桌案上拾起一塊硯臺就朝那師太砸了過去,好在他手上也沒準頭,不曾砸中要害,卻也使得那師太驚慌避讓間,線香灑了一地。 秦駿死死地盯著那一地的斷香,仍不解氣,上去狠狠地用腳碾壓著,口中著了魔一般念叨著:“什么昭行太子!只不過是個可憐鬼,早就燒成灰了!” “孤才是大啟的東宮太子!他若真有本事變成了鬼,就讓他來找我!孤不怕他!” 周圍的人又跪又勸,趁亂趕快將那師太打發走了,直到過了晌午,秦駿才漸漸平復下去。 太子東宮發怒的消息很快便被宮人傳到了何皇后那里,彼時何皇后正與同樣萬佛閣那邊來送線香的姑子說著閑話,得知秦駿之事后,也只是點了點頭,面上不做絲毫反應。 “太子到底年輕,火氣旺了些,”何皇后不咸不淡的一句話,便將這事揭了過去,反而對那線香起了興趣。染了蔻丹的指甲輕輕拈起其中一根,放在鼻間淺嗅:“這香是靜慈師父親自分派好的吧?” 那姑子點點頭:“是呢,因著各宮大小不同,所用香量也不一樣,都是靜慈師父分配好后,派我們一一送往各宮呢?!?/br> “也虧了你們師父仔細?!焙位屎髮⒛窍惴畔?,轉手遞與一旁的小宮女:“好生收著,每夜子時過后便燃上一支,莫辜負了靜慈師父的心意?!?/br> 那姑子見事情已了,又陪何皇后說了會話,便告辭了。 盡管萬佛閣往各處送去了驅邪寧神的香料,可那罪太子鬼魂的傳聞最早就是從萬佛閣傳出的,故而這香料也不怎么令人信服,那些種種異聞仍舊在宮中傳播著,就連一向癡傻不問事事的皇帝秦渝也有所耳聞了。 秦渝自那日與秦浣去了一趟萬佛閣后,便有些怪怪的,時常自己呆坐在一處,口中一會兒念叨著小侄兒,一會兒念叨著二哥。宮中其他人只覺他是癡傻慣了,并未怎么留心,可李徽始終放心不下,讓太醫來診了又診,卻始終診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