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鑒于天使龜毛的性格，首選當然是那些有著忠誠信仰的，自愿為主獻身的忠誠教徒。你所說的‘詹姆斯·諾瓦克’就是其中之一?！钡隙鹘由狭怂_姆的話，“當然，還有你們懷疑被我們用‘□□灌下然后微波掃射死亡’的那些人?！?/br>
    “迪恩！”薩姆很不贊同的訓斥了自己的哥哥。

    “讓我說完，這個鍋我背著不爽已經很久了！”迪恩才不在乎薩姆想要說什么呢，“我要是真的這么偉大，早就一口□□把你們這些妨礙我們的FBI全部送入天堂了。別這么看我，你們救人這么多，那個拉斐爾都親口承認你們要上天堂的?！?/br>
    然而摩根的重點很自然的跑偏了：“所以，天堂的確存在，你們還去過！”

    有些意外對方竟然看出了這一點：“對，不過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們目前還是好好的在人間呆著比較好?！钡隙髯煊驳年P心了一句，“那些信徒被天使附身之后，死在了天使們的自相殘殺中?！?/br>
    一句話算是解釋清楚了自己的身上的黑鍋，而摩根，他雖然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諸如‘為什么是內部燒焦’‘為什么天使死了人類也要死’‘為什么天使要自相殘殺’等等，可看著迪恩的表情，也知道現在不是繼續問下去的時候。

    這點兒眼力，他還是有的：“所以，你們和這件事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的話，摩根卻在溫徹斯特兄弟的臉上看見了諸如‘內疚’或者‘惋惜’的情緒：“所以，和你們還是有關系的！”

    “事情太復雜了，這個以后解釋?！彼_姆干咳一聲，岔開了話題，“即便被選中了，也不一定能夠俯身的。天使會和這個人進行協商，只要這個人不是發自內心的說‘yes’，那么也是無法進行俯身的?！?/br>
    “也就是說，你對著路西法說了‘是’？”摩根微皺眉頭，他能夠看出現在的薩姆·溫徹斯特對路西法的感官并不好。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對方一反常態的，對著自己反感的存在，說了‘yes’呢？

    這個問題也同樣是溫徹斯特兄弟所迷惑的，之前天堂和地獄的人那么折騰他們，他們也未曾對對方松過口，那么這個世界的薩姆·溫徹斯特，究竟發生了什么，改變了他的想法，對著路西法臣服了呢？

    “別看我，”瞧見自己哥哥的眼神，薩姆舉起了手，“我是真的不知道?！?/br>
    “而且更讓我在意的是，”知道了先決條件，摩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為什么‘查理’的側寫與他本人并不符合，又比如為什么溫徹斯特兄弟的側寫如此混亂，“為什么路西法對拉斐爾如此的……縱容？”

    “我的意思是，傳說中路西法可是黑暗之主，而拉斐爾是天堂頂尖的天使吧？”

    這一次，是卡西迪奧出面，給什么都不知道的側寫師科普了天堂和地獄不得不說的一二三四件事情。順帶又替對方理順了創世紀中與人間傳說所不符的五六七八件事：“所以，總結來說，就是拉斐爾當年隨著路西法一起墮天，然而沒轉化成功，又重新回到了天堂？”

    摩根在幾分鐘后做了個精準總結，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你們，就從來沒想過以當時天堂和地獄準備開戰的情況，為什么在地獄生存了那么久的拉斐爾，卻依舊代表天堂出戰地獄么？”

    明明知道這件事很久，卻真的從來沒想過的溫徹斯特兄弟：……對哦，為什么？

    明明自己經歷過這件事，卻完全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卡西迪奧：……emmmm，有道理？

    “你們知道么，如果你們不和我說之前我所看到的那個‘薩姆·溫徹斯特’的內芯兒路西法，我看著他，以為見到了你們本人?！鼻埔娙齻€人茫然的眼神，摩根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之前覺得他們難纏，一定都是錯覺。

    “那種對著自己兄弟全然信賴，對著自己的兄弟可以交出一切的眼神，我在你們彼此身上看見過?！彪m然這話不應該這么說，“我有那么一瞬間，以為查理……我是說拉斐爾，我以為他們是你們的親弟弟，然后薩姆你和迪恩吵架了，所以將所有和迪恩的感情，都轉移到了拉斐爾的身上?！?/br>
    迪恩：BAU的腦洞，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呢，微笑。然而，好有道理！

    薩姆：BAU的腦洞，還是這么的不著調呢，微笑。然而，十分有理！

    “在那些追崇撒旦的信徒里，一直有這么一種說法。說路西菲爾墮天，是為了追尋自由。他不甘心自己的兄弟姐妹要對著一個新生的，無能的生命下跪，所以帶著人毅然判出天堂，追尋自由。寧在地獄稱王，不在天堂為臣?！?/br>
    現在想來，那些信徒似乎說的挺在理：“而后無論是證明人類的貪婪和劣性根，又或者是與天堂開戰，一直都只是墮落成為地獄之君的路西菲爾，想要向天堂證明自己的途徑和手段而已?！?/br>
    看著卡西迪奧的茫然臉，摩根換了種說法：“換而言之，就是一直被寵愛著的孩子忽然有了個更被家長偏愛的小弟弟，所以使盡一切手段在和自己的弟弟爭奪大人的視線，和認可而已?！?/br>
    “不，我覺得卡西只是被你的腦回路震驚了?！钡隙鞫嗔私膺@個呆萌小天使啊，“在此之前，他大概一直以為地獄的黑暗生物無可救藥吧?！?/br>
    然而緊接著，他就被卡西迪奧本人打臉了：“不！”卡西迪奧否決了迪恩的說辭，“我只是想到了之前，很久之前了，拉斐爾閣下也是這么對著我說的。他說‘路西只是想不開而已，等他想開了，他就會回家了?！?/br>
    所以你們為了‘想開’，就玩了天啟？

    那你們真是好棒棒哦，要不要我給你們鼓鼓掌？

    啪啪啪啪！

    “那他們用我們的身體玩世界大戰還有理了？”迪恩沒好氣的翻白眼，“如果他那么愛他的小弟弟，干嘛不給他一個和和平平的世界，卻一定要把這個世界弄得這么的破……”說著說著，迪恩也意識到了自己在說什么。

    摩根點頭：“就是因為他最后在乎的珍寶，已經不在了?！甭犉饋砗芑奶?，然而的確如此，“像是小孩子，如果他喜歡一樣東西，愛屋及烏?？扇绻钕矚g的已經不喜歡了，或者已經不在了，就沒有東西能夠替代了?！?/br>
    所以，這個世界也不行。

    “不過等等，剛才你們說……‘我們的皮囊？’”摩根抿起嘴，“考慮到薩姆是路西法的皮囊，而現在路西法正在和米迦勒打架。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看向迪恩，“你是米迦勒的皮囊？”

    “這你都能猜出來？”

    “你們難道從來沒有發現過你們的命運軌跡和路西法以及米迦勒十分相像么？無論是嚴苛的父親，善武且崇拜父親的大哥，別否認我能看出來迪恩你很崇拜你的父親，你現在的車不就是你父親留下的么，包括你現在的職業。世人都說家長對孩子的影響力最深，在薩姆去斯坦福念書的那些日子，你依舊跟著你父親東奔西走，足見你對他的在乎?！?/br>
    “然后是叛逆的二子，因為不滿上帝對人類偏愛判出天堂的路西法，因為不滿生活所以選擇去念大學的薩姆。只是命運將你重新拽回了你現在的這條軌跡，而路西法比你更加的……偏執?！?/br>
    溫徹斯特兄弟：忽然有點兒怕怕的。

    “如果和路西法長相一模一樣的薩姆，落入了憎惡路西法的米迦勒手上呢？”摩根也不想做出這樣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