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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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溫老板口中風景最差的房間,有一扇面對著床頭的長方形看景窗,是一片起伏的山。 隨著太陽升起,那片神秘的山霧已經散去。 白花花一片日景。 而襯托著房內的日夜顛倒。 她渾身都緊鎖,像無鑰匙可解的幽閉之地。 “放松……”他在她耳邊輕喃,耐心,細致,舒緩著她的僵硬。 “你這次進步了?!彼终f。 溫爾閉著眼,十分難受的擰眉,“沒有進步……”他一早看出她的不對勁,所以用言語打擾她,讓她生氣,讓她發泄,去傷害他。 “溫溫?!绷炙沽x叫她,“明天我們去領證?” “你想好了?” “還問這種問題?”林斯義皺眉,“我離不開你,你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睖貭栒f,“我現在好多了。因為覺得你和我天生一對,一個m,一個s?!?/br> 林斯義低頭吻她,“那就迎接我?!?/br> 她臉忽然就紅了,樓下房客們玩鬧的動靜聲聲入耳,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實在不好意思,“算了,晚上吧?!?/br> 林斯義依她:“晚上再找你?!?/br> 口吻壞壞的,像不懷好意的大灰狼。 溫爾內心僅存的一點內疚被沖散,將臉埋進他胸膛里:“討厭?!?/br> 嬌羞,埋怨,風情無限。 林斯義于是食言,沒等到晚上,就將她吃干抹凈。 等結束時,溫爾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可真憋得久了……量超大。 …… 領證前,林斯義得先解決一件麻煩事。 左曦三年前入獄前,他去見過對方,差點和對方發生錯誤。 當時他從西藏回來,萬念俱灰,想到溫爾已經跟別人結婚,還生下孩子,那種等待無望的感覺,另他頹廢了一陣子。 左曦那時候約他,想做和解,如果他不追究她的醫療責任,她就將母親的遺書還給他。 雖然可笑,遺書這東西本來就該是他的,卻因為一而再的大意,讓當時出入林家自由的劊子手拿了去。還以此要挾他。 林斯義覺得人生挺失敗。 也不明白左曦到底看上他什么? 錢嗎? 左家錢也夠花。 皮囊嗎? 也許。 他當時就先被溫爾的笑容吸引。 好的皮囊是多數感情的開端,哪怕是段孽緣。 左曦是他的孽緣。 她枉顧了醫生的職業cao守,將他母親往死亡路上引。最后還推動溫智鑫進三區搶劫的步伐。 沒她帶路,溫智鑫進不來三區,也無法關閉他家的安保系統。 才判兩年。 太便宜她了。 當時談到和解,林斯義也確實想要那封遺書,尤其是沒去西藏前,他和左曦一直在周旋,想拿到遺書去找她,告訴她,母親是支持他們的。 結果西藏一趟回來后,遺書已經不需要了。 左曦說,鬧到這地步,不如來一次吧。 恨就恨到底,有本事就可以在床上殺了她。 這大概是唯一吸引林斯義當時解掉袖扣的理由。 這個惡毒的女人,他想知道,她的性.器官是不是也一樣惡毒,能將他毒死。 瘋狂的,理性的,毀滅的,淡定的,兩方截然不同,卻和平相處的情緒,讓他真的去酒店和左曦開好房間。 怎么說呢? 如果當時他真的墮落了,就不會成為現在的林斯義,還能和溫爾有領證的機會,那時候起,他就走向另外一種毀滅的人生。 所以,左曦見證了他從人墜落成魔,又成魔眨眼間跳回人間的大起大伏。 那次之所以沒繼續下去,是因為他中途悔悟了,左曦說,我把遺書給你,你現在不要走。 林斯義只好跪下來求她,把東西還他,然后把他命拿去。 左曦哭了,問為什么。 林斯義當時有很多事件的為什么可以回答她,她也沒問具體,但他就是清晰地,向對方回復,關于溫爾的話題。 他說,怕她難過。 你們都分手了,她都嫁人了,還怕她個什么勁?左曦問他。 林斯義再次體會到對方的惡毒,她竟然知道那個人嫁人了,還用遺書誘惑他。 真是孽緣。 林斯義起身頭也不回離開。 遺書,不需要了。 這次,時隔快三年的見面。 是竇逢春組的局。 在一個很不正經的地方。 男男女女扭成一團。時不時曖昧的聲音響起。 林斯義懷疑這幾年自己脫軌了,竇逢春玩得花樣,超出他想象。 望著他質疑的目光,竇逢春表示冤:“是她自己指定這里?!?/br> 竇逢春穿著一件粉色襯衫,后面還跟著前來觀戰的小弟。 都是些不太熟的人,林斯義沒多認識,反倒心里平靜一些,人多,溫爾要是發現了,也能幫他作證。 “我最見不得你這種居家婦男的表情,人生只有一次,莫名其毛就交給了一個女人,可不可惜?”竇逢春其實心里酸死了,這一年,蔣帆也結婚了,林斯義馬上就隨后,他自己還沒著落,談不上甜甜的戀愛,嫉妒到幾乎變形。 林斯義懶懶一抬眉:“少作孽,好姻緣自然到?!?/br> “切,我才不要姻緣!”竇逢春口是心非,正好一抬眸,正主到了,也就不說自己了,朝林斯義抬抬下巴,“來了?!?/br> 林斯義隨意回眸看了一眼。 漠不關心,收回。 左曦的變化堪稱翻天覆地,從前她高傲,現在就是妖艷,吊帶衫遮不住兩片雪白,晃得人眼花。 竇逢春眼睛都看直了。 沒辦法,領口太低,場上大半男人都在盯著看,也不少他一眼兩眼。 “斯義,好久不見你還是帥的讓人想入非非?!痹捳Z露骨,說著,伴隨一陣妙香,在他對面坐下。 林斯義眼睛不期然地就與她胸前春光相遇,簡直受到一萬點傷害,憎恨閉了閉眸,再睜開,開門見山:“這次,又有何貴干?” “把伯母的遺書還給你?!?/br> 又用這根胡蘿卜吊著他。 林斯義冷笑,“前提?” “跟我去包廂弄一發?!彼涡ζ饋?,連綿不絕。 林斯義臉色沉了。 竇逢春只好緩和氣氛:“這個場合也不好弄吧,左曦啊你就別開玩笑了?!?/br> “聽說他要結婚了啊,再不弄,得是出軌了?!弊箨靥ы?,認真盯著眼前的男人笑,“這次真的給你。她也需要不是嗎?相信我,遺書的內容,對她病情是決定性的治愈效果?!?/br> “走吧?!绷炙沽x直接站起身。 “喂!”竇逢春忙掐滅了煙,以為他開玩笑,“斯義!”結果,他喊著喊著,那男人已經走出了他視線范圍。 這利索,英勇就義的背影除了帥,就是他媽的悲涼! “你有必要嗎??!”竇逢春怒了,站起來對著那女人一陣吼:“姓左的,你如果真他媽饑渴你看哥們行嗎?器大活好包君滿意放了林斯義成不成???” 左曦笑容是剛才林斯義起身時,笑到一半的內容,聞聲,淡淡升起后半程的嘴角,“你怎么比他?你又不是林斯義?!?/br> 說完,掐了煙,款款起身,掛著艷麗無比的笑意,追隨他而去。 “瘋了!”竇逢春這一刻簡直頭皮發麻,他覺得左曦比溫爾還瘋,后者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暴露病情,左曦這是病到骨子里,帶著一種變態的報復欲,非要把林斯義毀了不可。 他匆匆忙忙往樓上找去,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們,接著,他步伐就被一個電話打斷,“你干嘛??”他沒好氣對那頭吼。 “你才干嘛?”是蔣帆。 他莫名其妙,“我這剛回來,在山上呆了半天,老婆還沒抱熱,就陪著咱們未來小嫂子到處找人呢!” “誰?”未來小嫂子,除了溫爾還有誰? 竇逢春不是明知故問,他是腦子急壞了,差點崩潰,“你別告訴我小耳朵下山嘍??!” 蔣帆一愣,“你怎么知道?” “艸??!”竇逢春霎時間雙腿就跟面條一樣軟,旁邊哥們過來扶他,一口一個逢春怎么了,竇逢春告訴他們,趕緊把林斯義找出來,務必是衣衫完整的狀態下。 然后,在伙伴們動了后,自己才慌慌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蔣帆大哥哥,求你把嫂子帶走,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