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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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午睡嗎?”秦羽友好的望著她。 “我沒午睡習慣?!睖貭栒f的是實話,哪怕一夜不睡覺,她也沒有在白天休憩的習慣。除了那次和林斯義發火,掀了他帶來的飯菜,握著他打火機,精疲力竭在傍晚睡著,她這五年,午睡簡直是件奢侈事。 秦羽笑著說,“那正好,待會兒吃完午餐,這兩位孕產婦留下休息,咱們去周邊逛逛,這林子還挺涼的,應該不會熱到你?!?/br> “沒關系。這林子我也常來,帶你逛一逛,盡地主之誼?!辈蝗贿€能怎么辦呢? 對林斯義的女朋友不聞不問? 溫爾做不到。也不會像關蓓蓓一樣,一聽她要和秦羽單獨相處,像護犢子老母雞一樣,丟了人家買來的披薩,就要在中間橫插一腳。 “溫溫,我跟你們一起去!”她大言不慚道:“我一點不困,我可以!” 秦羽笑,“不要了,這是孕婦,我們真不敢帶你?!?/br> 我們。 自動被歸為她一陣營的溫爾只好笑,“蓓蓓,你陪陪沈翹,她一個人帶孩子,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你要幫忙。我們兩個都是主人,這是待客之道?!?/br> “對,對!”沈翹也在旁邊道:“愛動的和愛動的在一起,不方便動的和不方便動的在一起,蓓蓓你正好適合我!” 關蓓蓓再次翻了個超大白眼,對沈翹無言以對。 溫爾帶著秦羽離開后,關蓓蓓怒火叢生,“你們怎么回事,真相信分手后可以做朋友的鬼話?讓她和林斯義現女友在一起?” 沈翹笑著說,“淡定,淡定?!?/br> 關蓓蓓一點都不淡定,都要哭了,她低吼:“你們根本不知道溫溫現在是什么狀態!” “知道,”沈翹嘆息說,“都知道呢……” …… 這片山林,夏日午后感覺不到一絲熱。 參天的樹木聚攏成蔭,蟬鳴嘶躁,山風涌動。 兩人在林子里饒了繞,最終停留在一塊凸出山體外的大巖石上,腳下山巒層層疊疊,綠浪隨著熱風搖擺,莫名鼓出一絲熱氣撲面。 秦羽招呼她在大石塊上坐下,健談的性情,倒顯得對方才是這片山的熟人。 溫爾盤腿而坐,盯著山下層層的樹木,問她,“你不知道我是林斯義的前女友?” “知道啊?!鼻赜鹦?,接著抬手順了下耳邊的發。 溫爾眸光一蕩,認出對方手腕的表,是和林斯義同款的女士款,情侶款都用上了,感情倒是挺好,她笑了。 秦羽問,“誰還沒幾個前任呢,是吧?” “對,”溫爾點頭,望著遠方道:“上大學時,宿舍里的女孩都談第三任了我才頭一回,就很驚奇她們,怎么能喜歡三次呢?現在明白了,從始至終才是少數?!?/br> “年代不一樣了?!鼻赜鸩[著眼,伸手阻擋了下頭頂射來的陽光,她笑著說,“往后邊退一點,陽光跑你前面去了?!?/br> 溫爾本來無所謂,被對方又是皺眉,又是咕噥著從口袋里掏出防曬霜的動作,弄地也心癢,然后忽然發現,她很久沒精致過了,畫一條自己喜歡的眉,穿一件自己最愛的裙子,或者買一雙走路感覺身子在搖曳的漂亮鞋子,她上次做這些事時,是在十九歲前大院那三年的生活里。 后來呢? 后來竟就沒有發自真心的歡喜過…… 所以是人比人才覺落差? 她從前沒比的心態,因為對方是林斯義現女友,莫名其妙就生出了比的心態? “溫溫,你知道微笑抑郁嗎?” “什么?”話題突然轉到抑郁上,令溫爾有些懵。 秦羽順著自己耳邊的發說,“我是想多了解他一些。知道他母親走得方式很慘烈,也問過別人,但想想當時你住在他家,應該是除了他以外,最了解情況的人,所以問問你,想知道些當時的情況?!?/br> 溫爾盯著她手上的表,不自在笑了笑,“都五年了,我其實忘得差不多了?!?/br> “沒關系,記得多少告訴我多少,我是真的想了解他,因為有時候總覺得走不進他的內心。他太封閉自己了?!?/br> 溫爾點點頭。 說實在話,她喜歡秦羽,從第一眼看見就覺得她很有力量感,林斯義是一般女人征服不了的,能在他前女友面前主動打聽有用信息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女性。 她于是對對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除了溫智鑫的部分。 希望說出這些對林斯義的這一段新戀情能有所助益。 聽完她的講述,秦羽發表感嘆說,“伯母真是挺烈的?!?/br> “這種烈好像不是好詞?!睖貭枃@氣。 “對?!鼻赜鸷鋈煌劬φf,“溫溫你知道嗎?在心理學上,微笑抑郁的人遠比普通抑郁患者更加沉重。她們所承受的痛苦,不會因為別人幾句,你只要放開心思,多出去玩玩,或者跑跑步,吃點維生素,這一切就能過去,千萬不要對她們說這些,因為這些她們一定都做過了,且是無用的。沒有人比患者自己更想獲得康復,只是她們能力有限,往往陷在牢籠里自我掙扎,最后走上不歸路?!?/br> “醫生幫不了她們嗎?” “伯母的情況你看到了,她在精神科大夫那里吃藥,又在左曦那里做心理咨詢,雙管齊下,當然,左曦那邊是極其不正規的?!?/br> “我知道……”溫爾沉重嘆息一聲,“真正心理咨詢師,不應該是患者認識的人,得完全沒關系,甚至路上看見只是個點頭之交的那種?!?/br> “對?!鼻赜鹇柭柤?,“但是因為對方名字里帶曦字,和斯義的meimei一字相同,產生移情心理,伯母離不開她,斯義也無能為力?!?/br> “后來換掉了?!睖貭枌嵤虑笫钦f。她不想聽到別人說林斯義無所作為,顧黎清在世時,林斯義一直在努力。 秦羽笑著說,“其實換不換都影響不大,因為伯母是擅自停藥才造成的局面無法挽回?!?/br> “你對她的事很了解?!?/br> “不,很了解的話也不會問你?!鼻赜鹩猪樍艘幌露叺陌l,陽光再次照耀到她手腕的表,發出細碎的令人向往光芒。 溫爾眸光逐漸變深,垂眸,終是沒反駁。 秦羽笑著,繼續,“我還知道,微笑抑郁的人一般都不會察覺自己的病情,她們很有鴕鳥心態,認為自己只要讓生活變得正常,有序,抑郁就會自然而然好,所以她們很努力的工作,做任何事都傾心投入,但其實,稍微一個潰口,她們就會走上絕路,讓身邊朋友和家人大跌眼鏡?!?/br> “你是說那些看起來像正常的人,突然想不開,其實早就發病一段時間了?” 秦羽補充,“甚至更長久,幾年,還有從兒童時期就開始的隱患,防不勝防?!?/br> “哪些人……容易微笑抑郁?” “內向的;完美主義者,要強的;還有一些羞于提起病情覺得丟臉的,和怕成為家人拖累,一再逃避者,都有可能微笑抑郁?!?/br> “你是心理醫生?” “對?!?/br> “……” 從山上回到民宿。 沈翹和秦羽都累了,到樓上房間休息。 溫爾得準備招待客人的晚飯,沒空休息,她換了一身寬松柔軟的衣服,到廚房準備晚餐時,把關蓓蓓也拖了下來。 惱問她:“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關蓓蓓懵,以為她和秦羽發生不愉快,有點擔憂的望她。 溫爾氣結半晌,嘆氣說:“秦羽根本不是心內科博士,她是學心理的,心理學博士,不是心內科!” “???”關蓓蓓張大嘴巴,“可,可竇逢春……” “你聽岔了!”溫爾搖頭,“我的傻蓓蓓,原本就傻了,再一孕,傻上加傻!” 她嘆氣。 所以關蓓蓓之前向她傳送的關于秦羽的一切,到底還有沒有錯漏在里面呢? 不得不知。 這個下午,溫爾心不在焉,眼皮還一直跳。 不知道是在秦羽面前犯了蠢覺得自卑,還是懷疑對方的下午那場談話的真實意圖。 秦羽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用自己的專長隨便聊一聊顧黎清的嗎? 可顧黎清不是微笑抑郁,她是重度抑郁,外人一眼就看出來,微笑抑郁的人應該是外人眼中的正常人才對。 “溫溫,溫溫?外面來客人了!”關蓓蓓所帶來的保姆在外頭喊時,溫爾才如夢初醒。 她手里正嗆著青蟹,嗆到一半,被人提醒,耳畔才接收到外頭的躁動。 首先是蔣帆,他竟然也來了,可能還抱著一束花,一進庭院門,院子里就掀起一陣排山倒海似的音浪。 關蓓蓓也在外頭,在音浪聲中,嬌罵竇逢春討厭。 她和竇逢春一直像對歡喜冤家,誰有熱鬧可看,另一個絕對起哄到底。 這會兒,蔣帆和關蓓蓓正解開心結,蜜里調油,當著大伙兒面抱著一捧熱烈的玫瑰花進來,竇逢春可不得實力起哄嗎。 鬧了好一陣。 溫爾才走出去,在終于收場的氣氛里,一一和人打招呼。 來得長輩只有關家父母,和溫爾說竇家兩老出差開會去了,沒辦法來太可惜了,但禮物帶來了,是一盆十分漂亮的精貴花卉。 溫爾當然喜歡,一個勁兒的打電話道謝,并邀請竇mama之后常來。 竇逢春說,“這可是我搬來的,溫溫不得先感謝我嗎?” 關蓓蓓立即說,“不用!” 溫爾笑,“謝謝逢春哥?!?/br> 竇逢春這才罷休了,又說,“去幫幫林斯義,他車子卡……”話沒說完,他口中的男人就進來了。 穿著一身黑,黑v領t,黑西褲,顯得人挺拔又修長,一身的干凈利落,讓溫爾不自覺多看了他幾眼,發現他果然人在戀愛中,氣色好了不少,眉眼帶笑時會讓人感受到柔和,即使點頭之交似的打招呼,也叫她心頭猛地一跳。 然后在罪惡感中,強迫自己恢復至平靜。 林斯義在和大家解釋他卡的那邊路牙,最后墊了幾塊石頭終于開上來了的事。 竇逢春說,他們原本在前面開著,結果到地了才發現林斯義沒到,打電話給他才曉得他卡住了,正要派救兵,他就自我脫險,不愧是特種兵出身,這種小山道竟然也會卡。 先揚后抑,惹得秦羽笑罵連連,護男朋友護得緊。 好在人多,溫爾沒算太尷尬,林斯義進門后也第一時間和她打了招呼,他們在說時,她就讓關蓓蓓去招呼,自己趕緊回廚房,準備晚餐的事。 晚餐十分豐盛,本著只能剩不能少的原則,在一樓大廳里的一整條長桌都被擺滿。 鋪著白色桌布,擺著溫爾親自種的鮮花,點著燭臺,刀叉與碟筷中西合璧,笑聲與夸贊聲不絕于耳,整頓晚餐都吃得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