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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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電話怎么打都再打不進去。 …… 早上,溫爾帶著自己的商業計劃書, 在咖啡店跟關蓓蓓碰面。 對方一臉倦容, 像是徹夜未眠。 她奇怪問,“怎么了?” “還不是你?!标P蓓蓓怨恨,“聽到你離婚了我高興得要命, 一夜沒睡,早上還六點一到就給斯義哥打了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結果,他好像并沒有多高興?!?/br> “蓓蓓,”溫爾嚴肅,“昨晚忘記告訴你,以后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們在五年前已經結束,以后沒可能,別浪費在我們身上?!?/br> “你真的好狠?!标P蓓蓓說,“被偏愛的就是有恃無恐?!?/br> “聽起來倒像你的心得?!睖貭枱o動于衷笑,“先繞過男人話題。來說說我們女人的事?!?/br> 溫爾把自己的計劃書遞給她。 關蓓蓓沒好氣的拿起,翻開看了幾眼后,又刮目相看地直接沉迷。 “你要開民宿?”大約半個多小時,關蓓蓓才看完,她不可思議看桌對面的女人。 一頭黑長直,戴著平頂帽,五官因為短帽檐的襯托,反而更顯精致。 唇瓣殷紅,不知哪種色號,顯得氣色很高不可攀。 她淡然一笑:“顯然?!痹捯粢晦D又,“但我沒多少錢?!?/br> “溫溫,我是佩服你的,從高中時你就是那種,只要想干什么事,就絕對會成功的人。你這份計劃書,讓我大開眼界,因為沒了解過這方面,但看你的安排,我會覺得棒極了!簡直驚艷!” “不是帶著朋友濾鏡?”溫爾失笑。 關蓓蓓是個水瓶座,最近和蔣帆感情又不順,連夜從上?;貋淼降昀镎覝貭柧褪窍胝胰苏勑?,紓解情緒,這會兒自己還沒紓解,但好像又紓解了,這就是這份計劃書的力量。 她感動得潸然淚下。 “擦擦?!睖貭枀s被嚇住,拿了紙巾給她。 “我們離開這片是非之地!”關蓓蓓擦著眼淚說,“男人算什么東西?我倒是愛了他十幾年也結婚了,可到底得到什么?自己沒來例假,什么都不懂,偷偷摸摸去醫院看,醫生說我懷孕,我都嚇壞了?!?/br> “你懷孕了?”溫爾吃驚,可看她肚子又很平坦。 關蓓蓓說,“是蔣帆騙婚,他讓他醫生同學說我懷孕,然后哄我和他結婚!” “……”溫爾無言以對。 “我和他的別扭就沒停過?!标P蓓蓓哭訴,“我當時不想嫁給他的,怕被我媽發現,就被哄著跟他結婚了?!?/br> “你不是喜歡他嗎?”溫爾直嘆氣。 “喜歡……這么多年沒忘過……” “是不是婚姻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失衡了?” “嗯!”關蓓蓓大力點頭。 溫爾笑:“我的傻蓓蓓。蔣帆多懂厚黑學的一個人,當年連他老子娘都算計,臨行前才知道他要留學,蔣家被鬧得雞飛狗跳,他面不改色拎行李就走了。你不是他對手知道嗎?” “那我要怎么辦呢?”關蓓蓓揉著眼睛,“我很被動,老是在猜他愛不愛我,猜累了?!?/br> “他沒時間陪你,未必不愛你,只是你們對愛定的標準不一樣?!?/br> “聽起來很有哲理?!标P蓓蓓思考了一會兒豎起大拇指說。 溫爾啼笑皆非。 關蓓蓓整理好情緒,又問:“那你這么懂,這回打算怎么處理你和斯義哥的事?” 溫爾嘆息一聲,“蓓蓓,你怎么不懂呢?我和他不是一時半會能解封的,他心里不會有膈應嗎?我給別人生過孩子,林斯義,他是林斯義,心里肯定在恨我,為什么對他輕易可拋棄?我太了解他,他在恨我,只是你們看不見?!?/br> “我不太懂。是不是理解為,需要你主動道歉,他就會徹底原諒?” “對?!睖貭栃?,“但我永遠不可能道歉?!?/br> “可你明明就是欠他一個道歉,你為什么不呢?” “因為不想松這個口,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要是想復合,我幾年前就去找他了?!?/br> “真狠,真的狠?!标P蓓蓓不可置信,“我要是和你合伙,不是被你吃的骨頭不剩?” 溫爾點點頭,“所以你考慮清楚?!?/br> “聽上去好可怕。但是有的人就是令人義無反顧,飛蛾撲火,那是他們的能力。我愿意跟你合伙?!?/br> “你說的更可怕?!睖貭柕恍?,“好像我是洪水猛獸。不過,大概就是吧。所以,真確定跟我這只猛獸上山了嗎?” “去!”關蓓蓓一拍桌子,信心百倍地吼了一聲。 溫爾笑了。 這天下午,她們聊了許多,多數時候是關蓓蓓在問,而溫爾在解答。 她們這套民宿,投資不算小。 溫爾用自己的儲蓄和從廈門等地朋友那里轉來的錢,加起來一共一百萬。 關蓓蓓直說她這幾年在外面混的不錯,竟然能借到這么多錢。 溫爾告訴她,那是因為她每個處的朋友都像她關蓓蓓一樣真誠。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條件允許絕對答應。 關蓓蓓被這個“渣女”哄得心花怒放,乖乖地掏了另一半的一百萬。 就在兩人熱火朝天,來回往返東巖山時,沈翹那里傳來好消息,她順產給李惟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李家歡天喜地,之前對沈翹缺少一條腿,無比挑剔的李惟媽已然上演“真香”現場,對李惟是一眼不看,滿心滿眼的我家兒媳婦如何如何,重男輕女的做派絕了。 關蓓蓓私下里拉著溫爾到旁邊說小話,說李惟媽看錢,看男孫,沒意思的很。 溫爾卻另有見解:“不好嗎?總比綿里藏針的人好?!?/br> 關蓓蓓于是又點贊。 李惟媽抱著大孫子,給來探望的人看,看到溫爾這里,忽然感慨說,“溫溫啊,當時我覺得翹翹戴義肢不完美,在斯義面前抱怨過,他拿你作比方,說當兵的都把命別褲腰帶上,如果你有個不順利,癱在床上他都會捧著你的?!?/br> 也許李惟媽是太心直口快了,又覺得溫爾如今已婚已育,早不是大姑娘了,在一屋子的少婦阿姨們面前,也沒有必要忌諱,就把她和林斯義當時的事情拿出來說。 其他人聽她說完,都笑意尷尬,有的甚至戛然而止,不時拿隱晦的目光瞧溫爾。 溫爾先愣了幾秒,才恢復平靜,笑笑翹起唇角:“是我沒這個福氣。我哥這幾年,聽說由阿姨們cao了好多心,希望以后再接再厲,為我找一個好嫂子?!?/br> 溫爾這話完全是順著場面說,無心,無意,偏偏,這滿是女人的屋子里,大家聞此言都開懷后,套間外頭卻傳來一陣猛咳。 “誰在外頭?”李惟媽問。 “我……我們……”竇逢春的聲音。 “哪個們?”李惟媽又問。 溫爾聽到竇逢春聲音已覺大事不妙,李惟媽竟然還問哪個“們”,于是,對方“如愿以償”讓她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李惟,我,林斯義!” 關蓓蓓噗嗤一聲,笑到肩膀抖。 遭來溫爾無情的一個白眼。 “哦,知道了,進來吧?!崩钗尯?。 “不用了。讓孩子睡吧,我們吃完飯先走了,打聲招呼?!备]逢春的回應。 溫爾聽到他們要走,自然松了一口氣。 眼見著李惟媽放下孩子,要去替沈翹送送客。 竇逢春卻忽然在外面說:“溫溫,不出來送送你哥?” 于是一屋子人的眼睛唰地下集體盯到溫爾身上來。 她臉皮發燙,覺得挫敗,又覺得得繼續演下來,不能剛才兄妹情深替他“張羅”嫂子的事,現在又一言不發,翻臉不認人。 “我來了?!彼谑菍ν饷婊貞艘宦?,接著跟屋里長輩告別,直接代替李惟媽出去了。 那些老老小小還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說她,這次如果不是因為鵬鵬做手術,李惟夫婦來探望過,她是不會上門來的。 闊別五年的三區,她傍晚一踏進來時,就渾身長刺,坐立難安。 這會兒,她完全已經是被熱水煮熟的青蛙,連掙扎都沒有了。 踏出里間,原本以為會看見他。 早死早超生。 竟然只瞄到一個他下樓的背影。 只有李惟這個男主人站在旁邊尬笑,眼神表示與自己無關,而竇逢春則滿臉通紅,顯然醉的不輕,不然不會喊這么令雙方尷尬的話。 溫爾只有去送他。 下樓,夜色如墨。 庭院燈光昏黃。 溫爾走過花園,在院門前,看到已經走出去的林斯義,在和一名女性對話。 竟然是關蓓蓓母親。 這位對溫爾向來關照,今晚來晚了,溫爾只有迎上去,跟對方打招呼,“關姨?!?/br> “溫溫,你真來了?”關母望著她不住笑,一邊又拉她手:“聽說你當建筑師了,自己在搭籬笆呢?” 她說的是民宿的事。 一定是從關蓓蓓只言片語里得到的消息。 溫爾尷尬笑,“只能算個瓦工吧,建筑師談不上?!?/br> “好,好,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累著自己?!标P母拉著她聊:“女人千萬不要太受涼,不然身體會不舒服的,知道嗎?” “知道?!睖貭栍X得尷尬,為什么在林斯義面前說這個。 她目光輕瞄他,只看到月色下忽然滾動的喉結,性感又莫名其名悲傷的動靜。 溫爾心里不是滋味,想到他那天在自己面前聲淚俱下的場面,雖然此時有第三人在場,也說著話,可距離上次見面后的第一次相逢,還是令她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