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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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溫溫同一天出發的!” “什么交通工具?” “高鐵?!?/br> 音落, 車廂中好一陣寂靜。 林斯義簇起劍眉,薄唇也抿成一條線。 不動聲色。 聽著后座丫頭繼續道:“他同學結婚,剛好和溫溫定選日子差不多,加上溫溫又是一個人出發, 我就幫他買了高鐵票,他也沒反對,結果,竟然沒遇上嗎?” “哪個同學?”林斯義問。 “五區的章圖?!?/br> 這個人林斯義認識,但交情不深, 和關城好像很熟,他點點頭,安撫道, “章圖那幫人挺瘋。你哥估計被截去,暫時沒有聲音?!?/br> ”會不會有事?聽說有結婚鬧出事故的?” 林斯義搖頭笑, “過會兒我給你打個電話?!?/br> 關蓓蓓忙不迭點頭, 一邊又罵關城過分,自己親meimei來北京不來照顧就算了, 竟然連個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北京失蹤了呢! 關蓓蓓一旦聊起來,溫爾就沒有插言空間。 索性旁聽著,一言不發。 至于關城回北京這事, 在她心上更不值一提。 …… 晚上,從游樂場回來,溫爾體力尚存,關蓓蓓已經累地在后座呼呼大睡。 林斯義喊她下車,她兩手一伸,閉著眼撒嬌:“哥哥抱?!?/br> 嚇地林斯義趕緊逃開。一邊朝溫爾瞟眼色,表明自己的清清白白。 “關蓓蓓,你起來!”溫爾無語,覺得在林斯義面前丟了人,將關蓓蓓一陣痛捶,她這小姐妹才迷迷糊糊睜眼,望了望林家的大房子:“這哪里?” “林宅?!?/br> “哦,”關蓓蓓揉揉眼,恍然大悟,“你婆家!” “……”理所當然繼續挨了溫爾的一頓捶。 大概除了林斯義,關蓓蓓是承受了溫爾拳頭最多的一個人。 兩人在車邊玩鬧,鬧到溫爾一張冷艷的臉,孩子氣叢生,稚嫩無比。 顧黎清在窗戶內看著,神情憂心,林斯義已經先進了屋,在給他爺爺泡茶。 爺孫兩個坐在一起聊天。 顧黎清不好意思直接問兒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于是憋了半天,到飯后才有機會問出口:“你怎么回事?” 林斯義眉眼與他母親生得極像,淡漠中顯清貴,不笑時,氣場高不可攀。 他手指停在棋盤上,正在考慮下一步怎么走,聞聲擰眉,“您意思我不明白?!?/br> “老林,看看你兒子!”顧黎清生氣。 林父只想安靜下盤棋,但顯然這對母子不讓他如愿,他無奈對妻子道:“你這么開門見山,我又在這里,他不好意思和你談女朋友的問題?!?/br> “所以裝聽不懂?” “我真聽不懂?!绷炙沽x求饒似的勾了勾唇角。 “你昨天一天沒回來。她還是小姑娘呢,你就這么……”顧黎清說不下去。 “那您想我怎么做?” “你該找個成熟的女人?!?/br> “左曦?” “對……也可以不是左曦,但不要找溫溫那種小姑娘?!?/br> “媽?!?/br> “什么?”顧黎清洗耳恭聽。 “我只喜歡溫溫這種小姑娘?!?/br> “……” 林斯義落下棋子,看向母親的眼神義無反顧,“這輩子。除了她誰都不行?!?/br> “……” . 溫爾在北京呆了十三天,林斯義因為假期只有四天,提前返回。 她和關蓓蓓在林家,吃喝玩樂加陪老人。 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顧黎清不太滿意她的?大概是那次她和林斯義打電話,說得時間久了一點,下樓時發現都在等她吃飯,她特別抱歉,然后跟爺爺他們說了些林斯義告訴她的事。 其他人為她考上航空大學的事開懷慶祝,唯有顧黎清板著臉。 這種臉色,溫爾第一次在對方臉上見到,這些年,顧黎清把她當女兒看,她這次之所以在北京停留長達十天以上就是因為想多陪陪顧黎清,聽說她精神狀態不太好,而且一直讓林苑之對她傳話,想多點時間和她在一起。 但是溫爾后知后覺發現,她在顧黎清眼中不再是失蹤女兒的化身,而成勾走她兒子心肝的小狐貍。 “下次吃飯不要讓大家等。沒有規矩?!鳖櫪枨宄г沽艘宦?。 溫爾點頭應下,并再次道歉。 其他人顯然認為對方小題大做,但是溫爾很尷尬,不想事情繼續討論,尤其可能引發戰爭的情況下,忙使眼色,讓活躍氣氛小能手關蓓蓓立時化解了過去。 飯后,林父找她下棋,并且跟她道歉。 溫爾問:“要不要給阿姨換個心理醫生?” 林父訝異,“你怎么看出來的?” “她很焦躁?!睖貭栂?,是不是左曦的治療沒有作用? “她很依賴左曦。不過你放心,每個女人都會跟自己兒媳婦吃一陣子醋,時間一久,就恢復正常了?!绷指刚f著笑,目光寬和的看她。 溫爾不好意思的勾了勾唇角,“我,不是故意搶她兒子的?!?/br> “你不搶,還是有其他人搶。我這兒子沒別的本事,長相一頂一?!?/br> 溫爾想反駁,林斯義明明本事比長相大,但實在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講不出話。 林父笑地更開懷,對她說,“快,快落子?!?/br> 如果陪顧黎清也像陪她先生一樣輕松,溫爾會少瘦幾斤rou。 她在林家的半個月不但沒長還瘦下幾斤,氣地關蓓蓓連連罵。 溫爾不理她,開始自學心理學相關,可惜她才學到一章兩章皮毛,她便在林家無法立足。 那天北京響了一場雷陣雨,老宅的三層大別墅,每個窗戶都被封閉,鋪天蓋地的豆大雨點密集的仿佛世界末日。 溫爾在窗戶里看到不遠處的銀杏林在雷雨中陣陣搖蕩,仿佛要被連根拔去,她盯著自己和林斯義上次擁吻的位置,心頭一邊思念著他,一邊祈禱不要把那個地方破壞掉。 終于等到雨后,濕潤庭院內滿是被風雨擊落的樹葉。 她拿了掃帚,和兩個保姆一起在外面掃。 那葉子有的黏在地上,掃不下來,她就蹲下身用鏟子鏟,鏟著,鏟著,一雙高跟鞋踩在了她的鏟子上。 溫爾瞬時反應,這雙關蓓蓓冒雨也要去買的鞋,它的主人并不是關蓓蓓。 關蓓蓓沒有回來,走進來的是左曦。 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對方,溫爾站起身時,還是叫了一聲“左曦姐”。 左曦應該是恨她的,所以表情冰冷,“斯義走了?” 溫爾點頭,“早走了?!?/br> “我知道他早走了。阿姨告訴我的?!弊箨赝蝗灰恍?,“我剛才跟你開玩笑?!?/br> “什么玩笑?”溫爾并不覺得“變臉”好笑。 “溫溫,你這么不幽默嗎?” 畢竟左曦之前參加過母親的喪禮,溫爾自覺欠對方一份情,于是也笑笑,“幽默。你找阿姨嗎,她在里面?!?/br> 左曦笑著說“好”,忽而又對蹲下身繼續鏟葉子的溫爾說:“你知道你是替身嗎?” “這個詞好洋氣?!睖貭栃?。 “在心理學上并不洋氣。是一種情感替換行為。阿姨一直把你當女兒,你忽然和斯義在一起,讓她很錯亂。所以,沒別的事情,還是回去吧?!?/br> “你這些話是認真的?” “當然。我是醫生。你可以相信我?!?/br> “謝謝。我考慮一下?!?/br> 左曦沒再多言,踩著高跟涼鞋走了。 溫爾認真將地磚打掃的干干凈凈,接著到銀杏林里撿走被刮斷的樹枝。 做完這一切,她在之前和林斯義留下回憶的地方,守了又守,而后才上樓。 相思病害得,晚飯都不想吃。 她想,的確該回去了。既然這里不需要她。 晚上關蓓蓓終于買到鞋回來,溫爾跟她提了自己要回去的事,關蓓蓓立即舉雙手贊成,“快回去吧。一起!” 她顯然在林家在膩了,要換一個地方瘋。 但是關蓓蓓沒料到,她竟然夾在了溫爾和左曦中間,一齊坐了同班航班飛回蓉城。 如果說高三畢業那年的暑假,最難的事是什么,絕對是這一趟行程無疑。 其實小時候她曾見證過有一次林斯義過生日,但不小心受傷在家養傷,他班上的女同學拿著禮物在他院子門內外排長隊等候的盛況,這些年,他吸引女人的本領也就見怪不怪了。 但是左曦是八年抗戰堅持下來的女人。各方面素質過硬,曾經關蓓蓓還幻想過對方將來嫁給林斯義,她給左曦當伴娘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