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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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理,他毫無過錯呀。 于是,這封罵了他三頁紙的信,被揪成一團,無情拋進了垃圾桶。 …… 高二下學期開始,每天晚自習伺候的溫爾,逐漸全身心投入到學習當中。 談戀愛不如考清華。 也不要上什么航校了,林斯義沒種,不值得她奮發追擊。 早想開,早超生。 “溫爾,你的信!”正當她想開之時,一封意料之中但又確實姍姍來遲的信封,被同桌擺在了她桌上。 “這是部隊來的吧,信封好酷?!蓖朗莻€男孩子,是的,男孩子,嘴巴周圍一圈長那種毛絨絨胡子的青澀性別,和林斯義不能比,后者是每天早上都要在鏡子前抹一層剃須膏,微抬下顎,讓危險的刀片從他皮膚滑過去的鐵骨錚錚男人。 她喜歡的男人…… 溫爾臉紅了,嘴角翹起,對同桌點頭,“謝謝?!?/br> 聲音旖旎,輕輕松松勾人魂。 小同桌想:這個姑娘太危險了。 迷人的危險。 …… 這封信,到晚上自習前,溫爾才小心翼翼打開。 教室里沒幾個人,大多都圍在走廊里,嘻嘻哈哈,插科打諢。 燈光是安靜的白。 桌前的書碼了一垛。 她藏在書垛下,看到久違他的漂亮字跡,每一句每一段她都要停留上很久,將上面信息在口中嚼了又嚼,反復咂摸味道。 首先第一句:生日快樂。 晚了。 收到這封信,她生日已過去三天。且生日當天他沒有打電話給她。應該說從他離開家后,他就開始了無音訊。 這封信的第二話特別有意思:十七歲了,祝你快點長大? 長大后面用得是問號,仿佛在征詢她意見,問她是否愿意快長大。 溫爾當然愿意! 她恨不得今天就是她的十八歲,馬上打電話跟他說,嗨,林斯義,我成年了,我們在一起吧? 事實卻是還要再等上一年,朝思暮想,彷徨不定的一年。 他到底什么心思? 整封信讀下來,除了那句快點長大后的問號值得推敲,其他信息皆是無用。 溫爾難受了,沒他消息前,整個人暴躁,有他消息后,又開始悵然若失。 她有時候甚至夜不能寐。 想他在軍區干什么。 聽說部隊有好多英姿颯爽的漂亮姑娘,和外面的女孩比明顯別具一格,不僅是制服的誘惑,還有性格和能力上的鏗鏘與利索。 林斯義顯然喜歡這一類型。 從他對左曦的退避三舍上就可看出一二。 …… 隔了大約兩周,溫爾才給他回信。 她之前想不出該給他寫什么,近兩周的焦灼后,她靈機一動,別有心思的將自己被一個男生圍堵在食堂告白的事,佯裝隨意,在一大段講述日常生活的段落后加上了。 只言片語,兩個句子都未湊完整。 那個男生好煩……這樣的,以冒號做的結尾。 至于冒號后面想表達什么,溫爾裝作不在意,心里卻期待他有所反應。 將信寄出。 忐忑的等待日子開啟。 四月初,一來一回,等到他的一封回信,中間歷時二十八天,不可思議,在當代中國還有這般低下的效率,當然,如果你的寫信對象是一名軍種特殊的軍人,這就一點不奇怪了。 溫爾興高采烈打開信封,先驚喜他這次竟然寫了超過八頁的分量,直墜地80分郵票不夠,一連貼了四張,方載起滿滿的信肚,經千山萬水來到她手中。 然而內容…… 躲在被窩里看完的溫爾認為,這封信只配她坐馬桶時一閱,閱完即沖走,毫無重點,毫無價值,對她被男生告白的事只字未提,寫了一堆綜合格斗術疑難點剖析,仿佛一份學術論文,乏善可陳,食之無味! 怎么會這樣呢? 自收到這封信后,溫爾每天都這么問自己一遍,難道是她上封信“被告白事件”寫的真的太過于隨意了,他相信她能處理好,所以過目即忘,沒放在心上? 但是問題又來了。 沒放心上就算了,為什么寫一大堆格斗術疑難點剖析? 不如像之前,寫寫他的現狀來的有價值。 總之…… 溫爾失望透頂。 …… 這天晚自習后,溫爾單獨走出校園。 四月天,街道兩旁姹紫嫣紅。 鼻尖是花香,眼前是一輛又一輛美食車上的各種小吃。 吊兒郎當的男同學,一群群圍在墻邊,接孩子的家長,走讀的學生,一團團,各有各的陣營。 夜色遮不住這熱鬧。 溫爾在大門旁的音像店等了大約十分鐘,才恍惚想起關蓓蓓今天不舒服,請假沒來。 那么,關城自然也不會來了。 自從這段時間她被男同學sao擾,關蓓蓓一怒之下請了關城這位保鏢,每晚都來接她們。 風雨無阻。 哎,這么一想,關蓓蓓和關城都比林斯義重視那件事。 那個向她告白的男生,是她在信中沒寫清楚對方的惡劣行為吧,他才沒在意? “一定是這樣的?!弊匝宰哉Z完畢,溫爾嘆一口氣,提步往家走。 但是,總有狗擋她道。好像大庭廣眾之下,帶一群人將一個女孩子圍住是一件多么威風的事。 那幫男生笑聲肆無忌憚。 溫爾習慣了,身為美人,她承受了美人該有的“待遇”,此時,冷漠抬起眸光,看垃圾一樣掃了為首的那位一眼。 通常,越是侮辱對方,對方越受刺激。 果然,該男生瞥她胸部一眼,呵呵笑出聲,“看上去好軟?!?/br> 溫爾這一刻想的不是受侮辱,而是想知道林斯義聽見,會是什么反應? 可惜鞭長莫及。 他遠在天邊。 然后這一想,就有些委屈了,慢慢地眼眶都開始模糊,對方以為自己惡作劇得逞,看她哭笑地更放肆。 其實溫爾內心鄙視他們,完全一群不知所謂的垃圾,還以為自己多牛。 “你笑什么?” 這道聽不出情緒的聲音一出現時,溫爾便聽出是誰來了。 她抬眸,看到比那個男生高出兩個頭的男人,面色陰沉,一手卡住男生的后頸,在對方以為是老師到達,開始要進行訓誡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痛襲擊了他。 男生慘叫著,仿佛被人抽了頸椎骨,倒在地上卷縮身體。 關城仍是不放過他,虧關城還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他打起學生來,手勁極重,仍卡住那人的后頸,邊蹲下身,語氣與手段反差明顯,循序教導的口吻,“小孩,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泡妹子,但是,沒你這么下流。記住了,下次在喜歡的姑娘面前,別像今天這么挫?!?/br> 三言兩語完畢,一聲“滾”,嚇地那幫人作鳥獸散。 在躺著的那位,爬起來后,也屁滾尿流地離開。 夜色瞬時恢復了安逸。 關城在自己牛仔褲擦了擦手,仿佛被那小孩臟了手似的,擦了好一會兒,接著,從旁邊停著的摩托車上拿了一個白色頭盔,長腿三兩步邁到音像店前,盯著她微紅的眼眶。 扯了扯唇角,“真哭?” “沒有?!睖貭柗裾J。她只是想某人了。 關城踱步到她面前來,“那眼睛怎么發紅?” 溫爾垂眸不答。 他笑了笑:“你這樣。斯義該怪我沒照顧好你了?” “他?”溫爾即刻抬眸:“他讓你照顧我?” “不然呢?”關城低頭轉了轉手中的頭盔,“這半個月,我為什么來接你們?” “不是蓓蓓要求的嗎……”溫爾迷惑了,心中卻又酸又軟。 關城抬眸,盯著她紅紅的眼,低啟聲:“蓓蓓除了會瞎叫,還會干什么?” 溫爾失笑,“所以真的是他?!?/br> 關城朝她昂下巴:“上車?!?/br> 溫爾看到他那輛黑色摩托車,有些猶疑。